“陛下,再有两日就是祭祀蚕祖的日子了,所以臣妾来和陛下商议一下祭祀的事宜。”说着的同时她的一双秀目就痴痴盯在风青的脸上。
“祭祀蚕祖历代都是皇后主持,你就看着办好了。”风青避开伍妍的秀目低下了头继续批阅起了奏章。
看到风青垂下的眼帘,伍妍的眼底闪过一丝失望。
“还有河儿刚好在这里,臣妾上次求陛下为河儿娉了太傅府秦敏。”伍妍说到这停顿了一下。
风青放下手里的趣÷阁,站起身看了一眼一旁站立的风河淡声说道:“连一个太傅府小姐都拿不定,让朕如何去说?”
听到这话,风河身躯微微的抖了一下。
伍妍的眼里立时有了一丝气恼。“陛下不是也有拿不定的女子么?”说完她紧紧的盯了风青,眼底有着深深地伤与痛。
立时好像有一股危险的东西充斥在三人之间,随时都有喷发的感觉。风青的眼底闪过一丝暴怒,风河的腿不自主的又抖了起来。
看了即将要爆发的风青伍妍一声冷笑:“陛下觉得臣妾说得不中听是吗?”那笑声里有着太多的悲怆与无奈。冷笑着的同时眼泪也不自主的流了下来。
“你想怎样?”风青猛然转过身,看了窗外的夕阳,冷沉沉声音里没有任何的感情。
伍妍轻轻抹去眼角的泪,长叹了一口气轻说道:“臣妾也知是那秦小姐一心看上了月宁,想那秦太傅就一个女儿被宠惯的不知天高地厚。也罢,她不愿意,就先晾着她,依臣妾之意莫不如先为河儿娶一个侧妃。等一年期限过后,再娶了秦太傅的女儿,立她做太子妃好了。”伍妍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好似有些疲累的抚了胸口。
“皇后为何如此着急为河儿娶妻?”站立窗前的风青并没有回过头,只是冷声问道。
“河儿不小了,到现在也该是娶妻生子的时候。”伍妍轻轻回答着,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抹了眼泪低声说道:“臣妾深居这偌大的皇宫,没有一个知心人,等河儿娶了侧妃,也好有人陪臣妾说说话,解解闷。再过一两年有了孙儿,给这个宫里也添点笑声。”
风青没有再说话,好似想着什么。背对了伍妍和风河的背影孤独寂寥。
身后风河看了母亲,想要说什么,却被伍妍用眼神制止住了。
许久,风青转过身看了两眼风河与伍妍。
“那皇后看着办吧。”说完,对门外的夏临海吩咐道:“送皇后娘娘回去。”
伍妍想要说什么,可是终究没有说出来。站起身,猛然走出了房门。
等着伍妍离开后,风青才又看了面前站立的风河,沉冷的眸子地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许久他对风河说道:“听了你母后的话,先看了别家的小姐给你做个侧妃吧,只要愿意,想立为正妃也可。那个秦小姐不愿,你强娶了也无趣。”
不知为何,风河的心里忽然泛起了一丝从未有过的温暖。“谢父皇。”他毕恭毕敬的回答着。
“你皇弟今日遇袭,”他停顿了一下,稍有温和的眼眸又变得阴冷难以捉摸,“日后行事慎重一些。须知你是一国太子,地位之重要。”风青的语气忽然的又冷了下来,风河刚有些温暖的心忽得也冷了下来,抬眼看了父亲,不知为何,父亲的这一句话让他的心底忽然的动了一下。
刚出宫门,迎面就遇上刚从珃王府归来的风泽。借着傍晚最后的一抹亮光,他看到风泽依旧翩然出尘温淡如水,垂在宽大袖袍里的手不由得握成了拳,眼眸里燃起两簇嫉羡的火焰。
风泽看到风河,不紧不慢的对他行了礼。“见过太子皇兄”他语气依旧方润温和。
风河收起心里所有的不适,强忍了心头的嫉恨。面上闪出一抹关心:“免了。听说皇弟今日里遇刺,不知可否受到伤害?”
“无事。”风泽并未看他,抱了拳的衣袖遮挡住了下垂的眼眸。‘多谢皇兄关心,泽还要拜见父皇,就此告退。”说罢他清浅的从风河旁边走过,再是没有看风河一眼。
风河心里想着还要在说些安慰话来。却不料,风泽已从身旁走过。他英俊的面庞立时变得极为难看,暮然回头,看了远去的风泽的背影,眉眼间闪出阴狠与狂躁。
“回府。”一甩衣袖他登上太子府的马车扬长而去。
进了太子府,他直奔书房而去,打开书房里的暗门,他静悄悄的提了一盏灯走了进去。
送走了风泽,月明来到汇天下,在最为隐秘的雅间里,他款款而坐。
“离濛拜见明太子殿下。”听到月明前来,离濛立时恭敬的赶到雅室。
“知道二皇子受到刺杀的事情了?”月明淡冷的问道。
“听到了,等属下们赶去时,刺杀已经结束。”离濛抱拳回答着,风照走时嘱咐他们这一段时间所有的行动要听月明调遣。
“嗯,可打听到什么消息。”月明轻抿了一口茶,不紧不慢的问道。
离濛微微的思索了一下说道:“属下在城隍庙里听那些乞丐们说,那些人冒充成乞丐已经很多天了。”
“嗯,最近几日北街那个小院有什么异常没有?”月明依旧的面无表情。
“没有,那些人很少出来,而且人也不是很多。”离濛知道月明所说的北院就是上次劫了监狱的那些人。
月明暂时的没有在问什么,皱着一双剑眉不知想了什么。
忽然有一缕异彩从他的眼睛底划过。“你家少主曾经命你盯住江雪蓉的住所,现在可否还在监视?”
离濛微一愣旋即抱拳回答:“不曾监视,自从那个江雪蓉走后,监视了一段时间,没有发现异常,就将监视的人撤了回来。”
月明站起身,对离濛轻轻说道:“再去监视,还有派人前往各个旅店,隐秘打探看是否有穿红衣的女子住店。或者有背了弓箭的江湖之人住店。”
离开汇天下,月明又出现在了北街自己所辖的暗探住处。
依旧是那个两个貌似文人的暗探,恭谨的对他施礼。
“江丽那边有何消息?”月明轻轻的问着,一双眸子寂静如月。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今日传来消息,江丽国君这次为容玉公主及笄大礼煞费苦心,不止在宫外盖了公主府邸,而且还准备了不少的金银珠宝。”其中一个文人模样的回答着。“再还有,就是蓟国这次也派人前往江丽准备参加容玉公主的及笄大礼。”
面容清冷的月明,眸子忽然紧了一下,继而眼角带出一丝笑容,此刻的他能够想象到到那个高傲霸气的风照会如何对付了蓟国的那些人。
“风泽今日遇刺,帝京皇宫可有消息送来?”
“禀殿下,还没有。”
“嗯,派人渗进太子府。让宫里的人暗中保护风泽。”月明说完这句话,不等那两个暗探回答,他人已出了屋门。
想着姑母上次对他说的话,让他待风泽如同风照一般,想着姑母那双期冀的眼神,无论如何,他不能再让风泽出事,这次不幸中的万幸,风泽无事,吴玓好在有瑶铃给的那一枚十转生死丹才将性命拉了回来。如若不然,必定会有一个死亡。
是谁会对如此温和淡泊的风泽出手?是风河么?在心里他不止一次的寻找着答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