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一个小时后,吴争从土屋里走了出来。
一边用手帕擦了擦手的鲜血,吴争一边饶有兴趣地喃喃道:“这个陆鸣,有点意思了!”
他向后随意一挥,土屋瞬间坍塌化为一片废墟,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此地。
至于田不亮,已然埋葬在了土屋之下。
……
一转眼,两天时间悄然而过。
陆鸣和亲人们告别,离开了白山村。
虽然经过陆鸣的帮助,白山村里的高端战力都有了质的飞跃,连王大海等普通人也踏了修行路,但毕竟提升太迅猛,需要花时间稳固境界,所以陆鸣前往燕京参加武道联盟盛会,只带了铁牛一人。
其实成功踏入元婴境的雷洪涛也想跟去,但为了安全起见,陆鸣没让他去,一是让他镇守白山村,顺便稳固境界,二则是带着这个喜欢惹是生非的主儿,太闹心。
因为有特别调查局的武装直升机接送,所以陆鸣二人午到了燕京。
不过没有进市区,而是到了郊区的一座四合院。
一进四合院,陆鸣惊讶了,没想到堂堂天人皇极天居然在院子里等着自己,不由受宠若惊地寒暄道:“皇老,您怎么过来了?”
“怎么,我来不行吗?”皇极天仔细打量了一眼陆鸣,微微一笑,道:“半步元婴,不错,看来你这半年,算是没白失踪啊!”
不过当皇极天看到铁牛后,原本平静若水的眸子顿时流露出感兴趣的波动,轻咦一声道:“咦,次见你还是武道宗师,如今居然踏入了真武境,看来你的机缘同样不小啊!”
真武境,便是所谓的武道神境。
皇极天贵为天人,被他一眼看出虚实,陆鸣一点也不感到惊讶。
不过铁牛如今觉醒了异体质,何止是真武境那么简单?
既然皇极天没有看出来,陆鸣自然不会多嘴,岔开话题问道:“皇老,那处魔巢怎么回事?”
次跟洪老通话,没聊太多,只知道那处魔巢被特别调查局给铲平了,但具体是什么情况,陆鸣确实不太清楚。
皇极天没有隐瞒,将如何解决那处魔巢的经过一五一十说了出来,而后感叹道:“一个魔王潜伏在咱们眼皮子底下那么久,居然没被发现,而且还小动作不断,看来魔族真是贼心不死啊!”
陆鸣也是神色一震,万万没料到当初在海底感觉到的那股危险气息,居然来自堪天人的魔王,不由暗暗庆幸溜的及时,同时也有了浓浓的危机感。
想起那个从魔巢离开的白衣青年,陆鸣皱眉道:“那个青年的身份,调查出来了吗?”
“想必那人应该是易过容的,不过……”皇极天摇了摇头,旋即话锋一转,道:“这次武道联盟盛会,或许会出现!”
陆鸣料到会是这个结果,脸没有多少惊讶,随后若有深意地看向皇极天,“皇老,您这次过来,不会是给我接风那么简单吧?”
“这次武道联盟盛会,不会太平!”皇极天沉声道:“先不说魔族会不会借机生事,说参加武道联盟盛会的各方势力,很不简单,而且你在雷泽教古秘得罪了不少人,所以我建议你这次易个容,以别的身份参加!”
陆鸣还是第一次看到皇极天表情如此凝重。
看来这次武道联盟盛会,我想象得还要复杂啊!
陆鸣点点头,随后跟皇极天进屋,商议具体事宜。
与此同时,参加武道联盟盛会的各方势力也几乎进入了燕京,拿着手里的情报,研究此次的竞争对手。
在燕京的一座古寺内,一个白白胖胖的年轻僧人盘坐在一株古树下。
随着年轻僧人默念经,一个金光灿灿的佛家法相在他身后若隐若现,更有诵经声在古寺回荡。
而在年轻僧人身侧,站着一位同样年轻,古铜色肌肤,手持金刚杵,面容不怒自威的武僧,宛若护法金刚,护佑着白胖僧人,寸步不离。
在郊区的一座农家院内,五名身着白色道袍,容貌清丽的少女在院子央盘膝打坐。
而在五名少女间,则盘坐着一个更加年轻,也更加秀丽的少女,不过她没有像那五名少女一样闭目修行,而是将下巴拄在剑柄,一边望着天的太阳,一边打着哈气,用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嘀咕道:“那个破会什么时候才开始啊,无聊,好无聊啊!”
在特别调查局总部的地下,三名青年挥舞着手长剑,神色专注,剑剑生风。
而在对面,一位面容清瘦的老者背着双手望着三名青年练剑,眸光平静,宛若幽潭。
不仅是少林、峨眉、武当,除了昆仑的其它五大古武门派,也在休养生息,或是摩拳擦掌,等待着武道联盟盛会的到来。
九大古武家族,同样如此。
因为大家都意识到了这次武道联盟盛会和以往大不相同。
不过天火门和古武雷家气氛却有些微妙。
因为田不亮和雷炎失踪了!
天火门驻地,一位跟田不亮有几分相像的青年凝重问道:“吴争,你知不知道田不亮去哪儿了?”
吴争笑着反问:“田不风,你弟弟去哪了,你不知道?”
田不风哼了一声,道:“如果我知道,还用问你吗?”
吴争深深看了他一眼,犹豫了下,方才传音给田不风。
听完,田不风死死盯着吴争,想要从吴争脸看出一丝端倪,但他注定要失望了。
“如果你敢骗我,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田不风冷冷说完,转身离去。
“骗你我又没什么好处,真是好人没好报啊!”
吴争无奈耸了耸肩,不过眼底有寒光一闪而逝。
然而在古武雷家驻地,却是一片和谐。
雷默朝远处有说有笑的几个血缘兄弟努了努嘴,讥笑道:“雷炎失踪,他们一个个不但不闻不问,还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呵呵,这是我的几个亲兄弟,这是如今的雷家啊!”
雷伏龙自然听出了他话语的嘲讽和失望,没有说什么,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一切尽在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