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还是下了,或许今年会冻死很多的树苗,不过只要能活下来就是赚了。橡胶的方便超出了王晨的预计,这里的人似乎对新鲜的事物接受能力有出奇的强。甚至说并不会排斥,只要有人卖就会有人买。好用的价值出现了,立刻就受到了百姓们的喜欢。在南方多雨的地带,橡胶制作的雨衣雨鞋,简直就是神器。或许雨鞋买的很少,百姓们赤脚就行了,可是雨衣就很多……
“收拾一下明日出发回西安府了,距离过年差不多还有半个月,我们回到了西安府差不多也该过年了。”忙碌了一天,晚上吃饭的时候王晨和徐善持说了一下。自己回来的有点晚,从新热了一下饭感觉不是很好吃。
徐善持笑眯眯的说道:“大人总算是想要回家了,妾身还以为大人要在这里过年了呢?”西安府那里有她的小房子,当然她还可以买个更大的,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里是她的家了,回家过年这种情感是深入这片土地每个人灵魂的概念。
后面的马湘兰、寇白门虽然在坐着,可却不是的瞅着这边。王晨回头好几次,都没有看到那个小鱼儿的丫鬟。难道说真的和李轩擦枪走火了,这么小的年纪不好吧?『摸』着下巴王晨似乎想多了,不过没『毛』病啊。
“嗯早点回去,过年嘛如果不团聚在一起,怎么能算是过年呢?”王晨对于过年并不重视,可以说八零末期出生的一点人,对于过年都不怎么重视。过年就是个假期,其余的什么都不重要。
后面的马湘兰也小声的问道:“大人我们回去……也可以像这几日工作么?”说起来有点好笑,王晨真的不敢相信,寇白门这小妮子居然有算学的天分。那些表格算数再她看来特别好处理,只是稍稍交代了一些表格的模式,她居然都学的飞起。这几日帮着王晨和张望,做了不少的报表。果然是心思单纯又聪慧,学起来东西快的有点可怕。
王晨突然好奇了:“你们喜欢这样工作,不觉得累得慌吗?”王晨觉得那些枯燥的事情,以前看了几眼都觉得脑门疼。如果说让自己处理一下没问题,天天处理感觉要死啊。
寇白门却是说道:“挺好啊,只是做一些简单的事情,干爹帮我们脱离了娼门,只是做这种事情媚儿觉得做一辈子都没事。”真的脱离娼门,只是这个代价的话根本不算什么。
王晨愣了一下说道:“那你放心了,回去这样的事太多了,以后说不定还要编写书籍让别人学习呢。算学是一门很大的功课,以后可是要出书的呢。”难道书籍第一批学科的,都需要女子来做吗?不过这并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只要能有这样的书籍以后会逐步完善的。
徐善持看着王晨,说起来这位大人是真的懒。如果不是必要很少特别的努力,自己这些娼门的没用女子,在这位大人眼中还是宝贝了?明明是作为玩物的她们,最后愣是被利用成为了有价值的人?当然在她们的眼中,这是一件好事,可在王晨的眼中就是在榨取最高的价值。
资本里面有一些东西非常有用,比如对你好给你钱,让你死心塌地的工作。资本的核心是最冷酷无情的,可是他表现出的高端形式却是温暖人心的。利益这个东西就是如此,王晨觉得还是这里的人为本人情好一点。
过年了王晨也带了不少的东西回去,虽然西安府那里不缺少这些,不过出来了总要买点年货回去。准备的差不多了,三辆马车也发动了,后面跟着一辆辆的年货。王晨带走了两千骑兵,也确保了一路上的安全。至于河南的流寇,王晨暂时还没打算刺激他们。
这几天大雪下的挺多,道路上虽然有了积雪,可毕竟是刚下雪马车过去就化了。马车走的不算快,其实张望想要弄个蒸汽车送王晨离开。可惜那种噪音王晨实在扛不住,一路上汽笛绝对能让人发疯,还是马车舒服……
“大人下棋么……”躺在马车上,看着外面的雪景,王晨挺喜欢这种懒洋洋的时间。
扫了一眼,王晨没好气哦的说道:“想下去去找马湘兰去,我这么菜和我下什么?”下棋玩牌说真的王晨不是她们的对手,所以马车上面很多时候王晨都是睡觉发呆。
徐善持笑了笑说道:“妾身给大人弹琴吧?”外面大雪飘落越来越大,可这一队走的并不辛苦。听着徐善持弹琴,王晨看着外面心里却是百般滋味。北方今年应该不会好过,不过今年应该不会很冷。建奴在刚刚进入京师,还没有击败外敌的时候,对于百姓还是挺照顾的。范文程那些人,也会主张安抚百姓。等天下统一了之后,多尔衮才打算和某些人算账,只是那事后他已经死了。
一天就这么慢悠悠过去了,五天后王晨差不多也进入了西安府。关卡的地方王晨遇到了这里的守备小将,依稀记得当初是跟着出来闯『荡』的最初一批人。至于名字太多了记不住,可是王晨记得有这么一个人……
“大人……”看到王晨明显激动,他们最初就是村子里面的人,跟随着王晨没想到也有了今日这般。
王晨拍着他的肩头:“我记得你……没想到现在也是这里的守城将军了。”
那人连忙说道:“大人我是李大娘的儿子李壮,最初在村子里面的时候……”李大娘王晨记得那个朴素的大娘,家里那么穷还给自己送来了一些吃食。
笑道:“不错啊,现在都是将军了,怎么样你母亲的身体可好?”王晨太久没有回去了,村子里面怎么样也不知道了。
“大人我母亲身体好着呢,现在庄子上可好了。家家户户都养了可多的猪、鸡粮食多的都吃不完了,今年回去的时候我们家还盖了新房子。”罗里吧嗦说了一些村子上面的事情,那里早些年是王晨发迹的地方。依靠着蒸馒头、还有杂七杂八的事情积累了原始的经济。当然还是自己老丈人给力,不然那里会有今天的自己?
王晨听的有趣说道:“怎么当兵苦不苦,过些年还要打仗呢?”庄子上肯定过的不错,农业的发展是根基这点王晨一直都有注意。
李壮拍了拍胸脯说道:“大人我们早都等待着建功立业呢,尤其是我的这些兄弟们。那一天如果能开战,弟兄们早都想上战场了。”说到这里李壮身边的几个士兵都笑了起来,战场虽然危险。可是这些年王晨都在打胜仗,不少士兵都升官发财了。只要真的有奖励,没有士兵会害怕打仗的,这在古代就是建功立业。
王晨看着这一群年轻人拍了拍他们的肩膀说道:“一个个都是好样的,保家卫国你们比谁都厉害。打仗不是儿戏,可是会死人的。”这些士兵太年轻了,二十出头可以说刚刚开始人生。
大壮嘿嘿笑道:“大人我下面还有两个弟弟,我死了还有两个弟弟不怕。再说了吃这口饭保护家人,我们怎么也不愿意在过以前吃不饱的日子。搏一搏将来封将拜官,就算是不能还有两个弟弟不怕。”大壮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表示只要上战场都会杀敌。
王晨笑了笑给了他一拳:“你这样的兵要不得,我的兵可不是要去送死的。怎么能抱着送死的想法呢?你们都是这么想的么?”看着周围这一圈士兵,王晨也就没急着走,大家聊一聊也是不错的。
周围的几个士兵笑道:“大人我们都是穷苦人家出身的,以前都不直到怎么才能吃饱,现在过的这么好自然要努力。”一圈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说着以前怎么苦,现在家里怎么怎么好了。甚至有些人家,家里还填了弟弟妹妹之类的。
后面的卢象升站在远处,拉着李轩说道:“民心可用,士兵们悍不畏死。根本不需要督战士兵,只要朝阳一声命令,这些士兵就会主动出击的。”说到这里的时候,卢象升心里真的是感慨。
以前大明的士兵真的是惨,可是这里的士兵巴不得出战主动打败敌人。这有点秦朝的感觉,那个时代就是以军功说话的。所以说秦朝的征战可怕,王晨这里也有军功,甚至待遇要好过秦朝那个时代。
李轩握了握拳头说道:“大人是真的在乎百姓,大人治下的百姓有吃有穿,没有人会在被饿死了。孩童有输可读,治地更是繁华的很。再穷的人家也有土地种,那些大家族也会欺负百姓们。”
卢象升看了他一眼说道:“以后你也会成为那些大家族的……”
李轩起身说道:“那又如何呢?跟着大人会害了我们吗?比起当初现在不是好多了吗?卢大人本应该战死沙场,最终这片土地被建奴占据。如果大人当初没有动,现在流寇早就打进来了,天下迟早是建奴的。我们今后……都是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