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人开始见我的拳劲猛烈,也并未再用身体硬接,而是用肩膀这样肌肉厚实的部位卸掉我拳上的力量,虽然我可以攻击到他,但感觉一直都没有造成伤害!渐渐的,我的真气后继不足,而那黑衣人一直是以逸待劳,当我的拳劲变小的时候,那黑衣人开始反攻,将我拳上的劲力悉数反弹回我自己的身体!于是……”廖泉有些不好意思。
“原来,你身上的伤痕都是自己打的啊,自己打自己好玩么?”天宝终于捡到了一个笑话。
廖泉知道天宝并无恶意,笑笑道:“若是天宝哥你和他较量,定能让他也自己打自己!”
“师尊这是在磨砺我们,要学打人,先学会挨打。练肤之道,最重要的是坚韧体肤,才能承受更大的打击力,那黑衣人的讥讽,师弟也不用太在意,本身我们也是技不如人!师尊如此的安排,定有他的道理!”凌寒安慰了廖泉几句,心想,新人入门大抵要经历次杀威棒,不然还以为自己有多大的本事,到时不服师尊教诲。
“师兄说的是,回头我也会转告其他师弟!”廖泉道,以他的聪明,大概也会想到此节。
“嗷……”一声长嚎从床上传了出来,廖泉听到后一愣。
众人急忙去看,只见洗完澡的的狼孩如同换了一个人一般,身上再没了野兽的气味,只是冷冷的眼眸和呲出的利齿告诉大家,他还是一匹狼,虽然从外表看,他是个漂亮的男孩!
廖泉看了看那狼孩,问道:“师兄,这是?”
“哦,这是我拜访车神医回来的路上,遇到狼群,在狼群里发现了这个男孩,就把他救了回来,只是他现在还以为自己是一匹狼,看来得慢慢的恢复!”凌寒道。
“哦,原来如此!”廖泉不禁多看了那狼孩几眼,感觉竟有点眼熟,只是不知在那里见过。那狼孩也直直的盯着这个陌生人,牙齿闪着寒光。
这时,外面传来了说话的声音和粗重的喘息声。
“慢点慢点!”,几个沈家家丁满头大汗的抬来了一个两米见方的精钢笼子,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屋里。
原是沈潮怕那狼孩夜里逃脱,加急铸造了这个钢笼。
凌寒见此钢笼大喜,要不还真不知到夜里该怎么处理这个狼孩,还真的害怕在熟睡中被这他咬断自己的喉咙。
那个狼孩此刻似乎感觉到了身体上的变化,头发被剪短,利爪也不复存在。他似乎感觉自己现在这个样子简直不像一匹狼,于是拼命的挣扎,想摆脱布绳的束缚,只是天宝系的竟然是死扣,别说那狼孩自己解不开,就是再让天宝来解,也是难事。
凌寒叫天宝将狼孩移到了笼子,并割断了绳子。那狼孩不断地舔*自己光秃秃的指甲,之后手足并用,不安分的在笼子里转来转去,直到疲惫,才把头埋在腋下,趴在地上睡熟。
夜深,廖泉等人早已告辞,只剩下凌寒和那笼子里的狼孩。
凌寒搬了个凳子,坐在笼边。
那狼孩瞪着两个大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凌寒,低低的吼了一声。
“我知道你很害怕!只是不用怕,我不会伤害你!”凌寒不知道这狼孩是否能够听懂,还是和他说道。
“其实我和你一样,我也很害怕,害怕别人伤害我,只是为了战胜心里的恐惧,自己就必须变强!”凌寒道。
“不管你能否听懂我的话,我都希望和你交个朋友,如果每天都和一个敌人共处一室,彼此都不会好过,对吧!”凌寒朝着狼孩善意的一笑道。
“天色已晚,早些休息!”凌寒道“希望在夜里你不要乱叫,不然明天就没有肉吃!”
只是那狼孩并不领情,回报的还是低低的一声吼叫,不过似乎没有了那么大的敌意。
凌寒回到床上,拿出了车神医给的那颗药丸,在灯下仔细看了看,只见丹药表面光滑如镜,凌寒一闻,竟有阵阵清凉之味。
凌寒盘膝坐好,缓缓将这药丸服下,并开始运动真气。
开始,凌寒感觉自己的小腹竟有点火热,就像是喝了烈酒,气海开始燃烧,凌寒把这升腾的热气,不断的运送到曾经畅通而现在又闭塞的经脉。
只是这股热气的能力似乎不太大,仅仅是冲破了几个小的经脉,就消失不见了。凌寒正在纳闷,是不是车神医的药效果不大?
这个念头刚刚升起,忽然就感觉到自己的气海瞬间便如同爆炸了一般,一股强悍的气流刹那冲开了凌寒所有滞障不通的经脉,并且之前没有打通的小经脉也居然被统统冲破。
只是这种滋味,就像是用烧红的铁棍,强行的通开每一条经脉!
“啊!”凌寒嘶吼了一声,竟是吓得那狼孩都浑身一抖,将两条后腿夹紧。
凌寒感觉自己瞬间进入了阿鼻地狱,每一条经脉里都好像有一条巨大的蜈蚣在噬咬,把堵在经脉里残余的火源真气,冰凝气旋发出的冷气,天罡劲的真气一股脑儿的吞掉,并将那狭窄的通道胀得更宽,浑身就像是要爆裂一般。
凌寒的双眼充满了血红之色,那车神医还嘱咐他运气化药,只是此时凌寒感觉到气海里铺天盖地的都是真气,不知道从哪里运起,每条经脉里也都是真气,胀得自己苦不堪言。
但这胀痛的感觉还仅仅只是开始。
凌寒感觉到喉咙处像是卡着一块燃烧的火炭,上不去,也下不来,一时口渴难耐,凌寒涕泪横流,手忙脚乱的爬到了桌前,一把拿住了桌上的茶壶,对这壶嘴,大口的吞咽。
还没有等那茶水入腹,凌寒的胃里就是一顿翻腾,头也开始眩晕,感觉天旋地转,一口茶水狂喷而出,已尽是黑红之色。
凌寒还是想吐,只是一阵干呕,什么也吐不出,只是觉得自己的心肝脾胃仿佛都被呕到了桑眼,再一用力就会悉数吐出。
自己的心跳正在加速,“咚咚咚咚”犹如将军令般急速,四肢百骸此刻开始就像受到电击一样,剧烈的收缩。
凌寒已经倒在了地上,不停的抽搐,口吐白沫。
凌寒感觉自己的灵魂已经脱离了躯体,在半空中漠然的看着自己。
“难道自己已经死了么?”凌寒想。他努力的动了动小手指,碰到了冰冷的地砖。
一歪头,一双眼睛正好奇的盯着自己,是那狼孩。
凌寒也努力的看着他,凌寒知道,只要自己的意识还在,就不会死!
只是清醒也是一种折磨。
凌寒感觉刚刚有些清醒,自己的小腹又开始了折腾,就像自己的大肠小肠十二指肠盲肠都缠绕在一起,之后被一柄利刃统统割断,这也许就是所谓的肝肠寸断。
凌寒的瞳孔开始放大,眼前模模糊糊的开始看不清楚,因为剧痛而张开的大嘴已经合不上了,下颌脱臼,凌寒又一次感觉到呼吸开始困难,意识就要离自己而去。
忽然,凌寒感觉到自己的脸正被一只手拨弄着,耳边还传来了呜呜的吼声,还是那个狼孩!自己竟翻滚到了笼子边上。
那个狼孩只是轻轻的碰了凌寒一下,就缩回手,躲到了钢笼的角落,似乎他知道凌寒此刻是十分的危险,
凌寒一点力气都没有,手脚就好像已经麻痹一般,他目光呆滞,无神的望着屋顶,这一波的痛楚好像在减轻。
只是片刻,凌寒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脸上奇痒,禁不住的用手轻挠了下,这一挠不要紧,全身竟然都开始发痒。
一阵奇痒让凌寒不停的撕扯自己的衣服,瞬间衣物都被自己扯成碎片,那贴身的蛛丝宝甲因为坚韧,并没有被撕烂,但也被凌寒撕扯着脱下。凌寒双手乱挠,浑身上下顿时被自己挠出了一道道的血痕。
此时那狼孩也是呆呆的看着地上滚过来滚过去的凌寒,不知道这凌寒为什么也变得和自己一样,赤条条的在地上翻滚。
这时外面竟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笃笃笃”
凌寒此刻的意识已经混乱,耳畔只有山呼海啸千军万马的声音,根本听不到在宁静的夜晚传来的敲门声!
“凌寒!你睡了么?”竟是露琼的声音。
片刻,屋里一点声音都没有!
“你要是睡了,我就不打扰了!”露琼等了片刻,见里面没有声音,心里却想:为什么父亲总让自己在夜里帮助凌寒,今天小云被父亲叫去,还没有回来,自己只好独自前来。
“啪嚓”屋里传来了一声脆响,像是茶壶落地摔碎的声音。
“凌寒!你若是没睡,我可是要进来啦!”露琼大声道!
“呜呜呜呜!”屋内传出了一阵怪叫的声音。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露琼有些生气,用力一推,门竟然开了。
屋里的烛火闪烁,一个精钢的笼子出现在了屋子中央,只是那笼门竟然打开,笼内空空!
“凌寒!你在哪!快出来!”露琼有些害怕,大声的叫道!
忽然,露琼感觉到身后有一个人,用手搭住了自己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