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小木从夏令营回来,除了晒黑了些外,性子也开朗了一些。听说陆陆儿要跟毛毛姐结婚,她比所有人都要兴奋,大声说着要去跟黄轻菊当伴娘,让黄轻菊给她准备一个大大的伴娘红包。
几人本来提心吊胆地怕她生气,听她这样说,刚松口气呢,贝小木又羞涩地小声说道:“毛毛姐,我给你当了伴娘,等我嫁给陆陆儿的时候,你也来给我当伴娘,好不好?”
几人见了贝小木脸上羞涩深情的模样,不知怎么的,都有一种害怕的寒冷感觉。特别是黄轻菊,她没来由地想起贝小木以往在江湖中的传说。想着万一她被婚礼刺激着恢复了记忆,只怕自己的婚礼会被打得上头版头条。
“小木,你长大了,不能当我的伴娘,伴娘都是小姑娘呢。你以后要嫁人,让蓉蓉的女儿给你当伴娘,好不好?”有了自己家参股的医院,胎儿性别当然是早就鉴定出来了。还好叶芦伟全家没有什么重男轻女的思想,反而有些重女轻男。得知句蓉梅怀着个女儿时,全家结结实实庆祝了一天,把句蓉梅的忐忑心思安抚了下去。
贝小木见几位姐姐都盯着自己,以为自己真不能当伴娘,可爱地吐了吐舌头,笑道:“我以为自己是个小姑娘呢。那我长大了,我也要嫁给陆陆儿,毛毛姐,我们一起嫁给他好不好?”
黄轻菊没想到让贝小木相信她已经长大了,却带来另一种麻烦,无语地看着在一旁讪笑的叶芦伟,没好气地说道:“全是你弄出来的问题,你来说。”
聂凝霜在某个温暖的海边过完了夏天,又把自己晒成健康的小麦皮肤。回到蜀都的第一时间,就从助理那里听到叶芦伟“又”要结婚的消息。小姑婆不顾旅途的劳累,时差也不倒,直接召唤叶芦伟过去请安。
这回叶芦伟没一个人去,而是带上了贝小木和黄轻菊两人。黄轻菊明确要嫁给他后,最近跟他腻歪得很,每时每刻都想呆在他身边。贝小木虽然被安排去了西财大上大学,不过大家只是希望她能在同龄人中找回些个性,并不指望她学到什么东西,所以一般她不想去上学,也没迫着她去。
偶尔胡薇薇或者佟若莺,会主动带她去各自的学校听几节课。美得不似人间姿色的贝小木,在西财大和电子大都引起了轰动,每当听说她来上课,那堂课无论多无聊,也必然是爆满,甚至窗台上都挤满了青春痘男。
聂凝霜这种天生富贵的美人儿,很多事其实没有什么具体的想法。要见某个人,那么那个人当然应该去见她。这种观念自幼就生成了,并没有什么诸如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意思。
没想要怎么样的聂凝霜吩咐助理打了电话给叶芦伟,让他过来汇报工作,自己转身进了卫生间收拾管理个人形象。等收拾干净出来,聂凝霜看到客厅里黄轻菊和贝小木那一脸惊讶,才醒悟过来自己太过随便,居然只穿了内衣,披着件轻薄的丝质睡衣就出来了。
此时也不好再退进去换装,聂凝霜大方地笑了笑,小心地斜坐在沙发上,说道:“哦,小木和毛毛来了?毛毛不是说要结婚了吗,怎么不去准备自己的婚礼,却有空跑来我这里玩?”
贝小木还愣愣地看着聂凝霜的大腿发呆,黄轻菊叹了口气,懒懒地说道:“我来通知聂小姐,如果有空的话,参加我和陆陆儿的婚礼。”
聂凝霜浅浅地一笑,用手紧了紧睡衣,嗔怪地瞪了一眼暗自流口水的叶芦伟,笑道:“我恐怕没空,不过你要是在这里办酒,我到能抽时间来的。”
黄轻菊柔柔地往叶芦伟那边望了一眼,笑道:“我到是想在这里办酒,就怕某些人犯了重婚罪,只怕被警察从婚礼上抓走。”
叶芦伟尴尬地笑了笑,把手从贝小木抱得紧紧的怀里抽出来,又轻轻搂了下她肩膀,笑道:“霜姐,我会在香港娶毛毛,到时如果霜姐在香港,可是一定要来赏个光。”
聂凝霜白了他一眼,微笑着说道:“有人嫁给我中意的男子,我却不知趣地参加她的婚礼,未免太强人所难吧?我不来,要一个人躲在旁边生气,说不定还要大哭一场。”
叶芦伟无语地看着这个笑语盈盈的妖精,听她笑着说会躲起来大哭一场这种话,只好哭笑不得地求饶:“霜姐你就放过我吧,婚礼你就不要来添乱了,我今晚就跟毛毛请你吃饭,单独的,诚心诚意。红包什么的,就算了。”
聂凝霜见叶芦伟耍赖,只觉得亲切好笑,轻轻抛了个妩媚的秋波,转头对黄轻菊笑道:“好啦,你别一副被人抢了的丧气样子,又不是我抢了你的。好好结你的婚,我不会来打扰你的。但愿你们真能如他所愿,平安幸福到老。”
黄轻菊见聂凝霜不再冷嘲热讽,脸上的愤愤神色略少了些。她很少被叶芦伟当个挡箭牌带出来应酬,对聂凝霜这种熟悉到穿睡衣见人的举动极为不满,要不是叶芦伟早吩咐过她要克制,不知道要怎么爆发呢。
聂凝霜自来就高高在上,从来没觉得她的语气态度有什么问题,能主动给黄轻菊解释一句,在她看来已经是少有的亲切,自然也不会把黄轻菊的愤怒看在眼中记在心里,笑了一笑也就过了。
有了黄轻菊冷着脸在场,聂凝霜觉得调戏起叶芦伟都没了意思,草草说了几句工作的事,就说自己累了,要倒时差呢,吩咐叶芦伟退安。
带着黄轻菊和贝小木出来,叶芦伟一手挽着一个,轻笑道:“好啦,我本来就是拉你来挡她的,之前也跟你说了会有些什么情况。人家其实都不知道你要过来,也没有专门针对你的意思。毛毛,我之所以尽力地避着这些世家子弟,就是因为我们地位太低,能拒绝的机会很少。以后不会让你来难受,还是带薇薇算了,她可比你强大多了。”
黄轻菊往叶芦伟身上靠了靠,轻声说道:“老公,咱们钱够多了,别去跟她家合作了好不好?人家高高在上的,我看着你陪小心,心里就难受得想哭。”
叶芦伟不顾酒店人来人往,俯身亲了亲黄轻菊脸颊,低声说道:“也没你看到的这么难受。聂凝霜和小七都算是被资本主义毒害过,自由平等的思想占着上风,可不怎么高高在上。她今天是被你的美丽丰润刺激到了,没见她都不敢大方地把睡衣撩开……啊,你放手,痛。”
无论叶芦伟怎么解释,黄轻菊还是被聂凝霜穿睡衣出来见叶芦伟这事刺激得有些丧气,连晚上陪叶芦伟疯都没了心情。叶芦伟以为自己的“极品”又坏了,正要下马好好跟黄轻菊沟通呢,黄轻菊却又反应了过来,呢喃着不让他离开,两人一阵亲昵,终于又恢复到水乳交融,神魂相通的神仙境界。
等力尽而歇,两人相拥着回气时,黄轻菊才轻轻问道:“老公,你跟我说实话,我保证不生气。你到底沾没沾她?”黄轻菊心里始终梗着聂凝霜的妖精样子,为了不让叶芦伟失望,刚刚其实有一多半都是装出来的“极品”。
她不知道叶芦伟对她的反应已经极熟,知道她在想什么,侧身搂着她笑道:“毛毛,你就是个疑心病。我怎么可能去沾她?你傻了,她越是这样风骚地展示,说明我越没上她身子啊。再说了,聂小七反复强调过多次,让我不要去惹她的。你想想,她自从不穿道袍,哪次不是这样妖精的样子?今天那个睡衣,可比那件纱衣道袍还要不透明,我什么都没看到呢……啊,你别咬啊,松手……松口……再咬我反咬了……我也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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