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馆又迎来一天中最繁忙的高峰期,晚七点,刘玉坐在他常坐的那个位置,看着蜂拥而至的人群中没有罗赤浪的身影,他有些纳闷,今天他为何没来?
老丁拿来一瓶酒,斟满了两杯,随后,服务员端上几个下酒小菜,老丁说:“不等了,我们先喝两杯。”
刘玉说:“奇怪啊!等他,他却不来了。”
老丁问:“昨天你听的真切?罗赤浪说他今晚要来了?”
刘玉点头说:“昨天,你没听老七说嘛,简直要向我们抢人了。”看着几个下酒小菜,刘玉感到索然无味。
老丁开导说:“现在是法治社会,他们没有那么大的胆,再说罗赤浪自从有了儿子后,收敛了很多,如今也是快半百的人了,做事不能像愣头青一样了。”
刘玉思量说:“罗赤浪最近老来我们店吧,我倒觉得反而没事,今天他这一不来---?”
老丁看他那魂不守舍的样子,安慰道:“临时有别的安排在所难免,别管他,我们吃点,喝点,今儿早早回家,天天应酬身体哪能吃的消。”
刘玉呷了口酒,思索着,看看美眉和依梦那间办公室的门,叹了口气说:“昨天回到家,我就开始琢磨,依梦不能来我们店里上班了,应该暂时躲一躲。”他往口里夹了几筷子菜又说:“总算扯了个理由,依梦今天没来上班,我还怕她多想,你瞧瞧,我快怕成什么了!是不是小题大做了?”
老丁也呷了口酒说:“昨天那阵势,幸亏苗凤仪机灵,转了话题,老七那嚣张气焰,没准还真能弄出场战争来。”
刘玉自言自语道:“他们是惦记上我们的买卖了,他们有可能先霸占我们的生意,然后劫人劫色。”
老丁说:“你说他会从哪里下手呢?”
刘玉摇着头,自言自语分析着说:“听说老七有两个老婆,需要养家糊口,他刚从监狱中放出来,天天伸手给罗赤浪要钱,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如果我们能解决他的问题,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老丁也笑逐颜开说:“谁说不是呢,老七惦记的是我们的生意,想劫我们财路,可罗赤浪惦记的是我们店里的人,一个要劫财,一个想劫色,我们先把给罗赤浪能办事的人给搞定,一切都消停了。”
刘玉伸了伸腰,仰面朝着天花板,愣了半晌神说道:“可我们拿什么贿赂老七呢,给钱,那是个无底洞,连罗赤浪都养不活他,你说怎么办呢?如果我们的生意赚到了不差钱的份上也好了,可是我们的生意只是刚够各种开支和费用的,还不足以养活老七那样的人啊!”
老丁说:“你说,他们找吴越清要租这里房子的话,吴越清更愿意租给他们还是我们?”
刘玉反问道:“难道他们还会去向吴越清租房,直接霸占,他们哪有那份修养,以往都是这样的,什么损招他们都能想得出,用得上。”
老丁说:“如今的社会不允许他们那样做了,再说,如今政策那么好,罗赤浪也有丰厚的生财之路,怎会为了老七去得罪吴越清对不对?”
刘玉好像也分析出头绪,把紧皱的双眉舒展开来说:“这么说,我们只有把老七的后顾之忧给解决了,一切都不成问题了?”
两人的小酒越喝越有劲,越喝胆子越壮大了。
“知过必改,得能莫忘。罔谈彼短,靡恃己长。信使可复,器欲难量。墨悲丝染,诗赞羔羊。
景行维贤,克念作怪。德建名立,形端表正。空谷传声,虚堂习听。祸因恶积,福缘善庆。
容止若思,言辞安定。初诚美,慎终宜令。荣业所基,籍甚无竟。学优登仕,摄职从政。”
刘玉和老丁正饮酒,忽听得门外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咏颂着千字文,声音由远至近。两人对望了一下,不约而同的莫逆于心,相视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