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开战（下）
“你猜猜这次‘斩首’行动，有没有斩掉萨达姆的脑袋？”我们守在这个满是腥气的小屋里不敢上街，虽然分到纳西里耶的导弹并不多，可是多年挨炸经验让伊拉克人有了熟练的躲避习惯，街上冷清清的一个人也没有。一直到中午确定短时间内不会有导弹来袭后才从屋里飞快的冲出，直奔各个商店抢购水和粮食备战。这时候他们才确定美国人这次应该是来真的了！
三月份的伊拉克已经天气燥热起来，苍蝇蚊虫滋生速度比不上非洲也不逊色多少，屋里的死人还没有腐烂，可是腥味却把附近刚孵出的小绿头蝇都吸引了过来，密密麻麻的落在床单的血滩上一层层叠在一起，让人替它们的好口福高兴。
街的军人和游击队仍驾驶着各种军辆四处流动，高呼着的口号和电台播放的爱国歌曲企图给街头扛着摄像机的各国记者一个好的形像。也许是太过于着迷树立形像，他们没有顾得上再去排查间细，也给我们这些人省了不少躲藏的麻烦。
看着不断从城外涌进城内的士兵，他们有着各种肤色穿着各式各样的服装，手里拿着清一色AK47穿进各种建筑中便不再出来，看样子是要和美军打巷战。他们分布的范围之广、密度之高让我们这些人很容易的预想出，美国军人进入城区后会遇到“血战”。
“挺聪明的！”小猫指了指一排开进街道旁商店中地T55和T72坦克说道。那些人正在用木板重新将门封起来，从外面看就像闭门歇业而已。
“我们应该警告美国兵吗？”阿米德毕竟投靠的是美国政府不是我们。
“不用！第一批杀进纳西里耶的肯定不是美国军队。应该是美军特战队策反的‘起义武装’。”其实我们说的便是冒着各种名义的佣兵，反正又没有人专访他们，只要包了头巾上电视，谁都会觉得是穆斯林。
“我们怎么办？”阿米德看着各条路口设下的工事和路障为难地说道：“我们出城的道路都被封住了。”
“没关系！”小猫看了看表：“用不了多久美国人便会给我们清出条道路地。我们所需要的便是等待并祈祷。”
“祈祷什么！”阿米德看小猫不时的看表有些疑或。
“祈祷炸弹不会落到我们头上。”小猫说到这里便没有再出声了，因为城南已经响起来爆炸声，不一会儿爆炸声由远及近，从窗口向外可以看到几架“眼镜蛇”直升机正沿着西侧的中央大道一路轰来。直到纳西里耶大桥打光了弹药才回航。它们刚拉升高度调转机头，数发RPG7晃晃悠悠的从交错的街道中升起。到了500米的高度便自爆了。
可惜它们没有炸到任何东西，却被随后地第二批直升机锁定了射手的位置，一阵低空轰炸后，伊拉克人少了数名RPG射手。结果有人意图袭击这几架眼镜蛇，但超低空飞行直升机的高速把RPG和SAM7引到了天线，晾衣架等各种高空障碍物上，炸死了不少躲在家中的平民却没有伤到一架直升机。这些射手便在第三轮跟进的直升机轰炸下粉身碎骨了。
三轮清扫后。再也没有RPG射手愿意暴露自己的位置了，几架直升机找不到有价值的目标后便后撤了。过了些时间在大路的尽头，一批穿着美军战斗服地士兵开着M113装甲车和悍马出现了,比较奇怪的是后面跟着的坦克竟然不是现役的M1A1而是老式的M60A3坦克，但是看上去又不太一样，主炮绝对不是原应该的１０５毫米线膛炮，看上去更像120毫米口径。咱不是坦克兵，看不出来这又是哪国公司为第三世界国家改进地M60A3试验品,估计拉过来开几炮就要开卖了！
为了看清楚一点，我们全都上了二楼。虽然被流弹击的可能增大了很多，但视野却清楚了很多。借助望远镜看过去，那些士兵异常小心的在无人的街道中向前摸索前进着，不断派人到两边的店铺中去搜查，可是那些店面都有铁门大锁，士兵踹不开门只能放弃。
“我们难道真的不通知美国军队吗？”阿米德看着那些士兵正一步一步的走近埋伏着坦克的街段。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似乎自己的兄弟身处险境一般。
“有本事你就出去呀！”小猫做了个“请”地手势：“你这模样，不举白旗被美国人打死，举了白旗被伊拉克人打死。不如自己给自己一枪还少跑点路。”
“我。。。。。”阿米德什么也不用了，他恼怒却没有底气。
“轰他们！轰他们！”屠夫笑地合不拢嘴，手指在墙上一捣一捣的叫地像个怂恿别人犯罪的恶魔一样。
“轰！”一声炮响回应了他的祈祷，在军队走过那埋伏有坦克的店铺门口时，藏身其中的T72出其不意的开了火。炮弹带起的巨大烟尘和碎屑将整个街区盖的严严实实，原本等着瞧好戏的我们除了个黄色的大沙罩什么也没看到。枪声和惨叫在黄色的浓雾中此起彼伏，不断有正规军、民兵、甚至平民不断抱着枪冲进浓雾中。每冲进去一股便是一阵雷声响动。等枪声平息后便又有人不怕死地冲了进去。不断有人爬到屋顶上，居高临下朝着沙雾中发射着RPG7火箭炮。这些人不懂得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道理。一般打上一发便会站在那里重装弹，然后像个活靶一样被子弹掀翻栽到地面上。如果有人位置真的很好，打上两发还没被击毙。那么地面上地美军便会调转炮口连带房顶一起掀飞上天。
于是不断有偏离轨道的迫击炮、火箭炮和坦克炮从浓雾中飞过，落在周围的民居中炸的房倒屋塌。眼睛蛇直升机飞过来，看到这铺天盖地的黄雾也分不清敌我，只能向外围的民兵轰了一阵，没解决任何问题的撤离了。从城外有炮火打进来，也由于两军接火过近，只能非常谨慎先轰击外围然后再慢慢缩短行程。放了几十炮轰了半个小时也于事无补。
等七辆运兵车在五辆坦克地掩护下撤离后枪声逐渐停止了。黄雾散去，十多辆悍马全被打趴了窝。四辆布满弹孔的M113和两辆M60A3停在路中间烧地正旺，通往纳西里耶大桥的大道上躺满了尸体。而道路两边的店铺全炸飞了，可以看到里面的T55也没了炮塔除了冒烟什么也干不了了。仔细看看死在路上的人，伊拉克人还是多于穿军装的，不过300人的部队还没看清怎么打地便被放倒了近四分之一，对于任何部队都是令人恐惧的。
“干！啥也没看不清！”屠夫冒着被流弹击中的危险拿着望远镜瞅了半天，只看到了车子开进开出。最期望的血肉横飞的过程都没出现让他大失所望。
等撤离出浓雾有了视距后，那些美国兵便对着刚才交火的地段开始炮轰，这时候也顾不上什么交火规则了，一炮穿几家，平民士兵一起炸上了天，大块的红砖墙就那么轻漂漂的从百米外飞进了我们地庭院，落地的震动将门上仅剩的半块玻璃也拽了下来。
桥头堡上的伊军士兵则将防空炮放平，23毫米口径的高爆弹击穿M113那可怜的铝合金装甲简直像切牛油一样容易。驾驶仓被撕掉了顶后。装甲运兵员终于认清了事实，也顾不上边上拿它做依托地步兵，开足马力放着黑屁跑没影了。
一阵阵的榴弹炮从城外打了进来，压制住了对面的炮火，可是总也没有办法消灭敌人。那些保住了命的士兵趁着火力优势，又冲回了死人堆中将稍微完整点的尸体从死人堆里扒出来拖回自己的队伍。然后用坦克挡住屁股由哪里来回哪里去了。
那支不知来历的队伍看样子是冲着纳西里耶大桥来的，可是从中午忙活到晚上，结果也没有打进纳西里耶市中心更不要说大桥了。也许他们太小看伊拉克的军队了，仅凭半个营的人便想拿下市中心地主要桥梁，真以为这里是阿富汗了。
也许是这一仗打地过于振奋人心，纳西里耶周围的散兵游勇全布涌进了城，一时间各条道路上都充斥着举枪欢呼地士兵，如果上今天早上五步一岗十步一哨，那现在便是摩肩接踵了。队长说在他们那边也发生了桥梁争夺战，不同的是那边美军取得了胜利。虽然不是主干桥梁。但过河是没有问题了。
“嘿嘿！我们被堵在这里，卡利※#8226;克鲁兹也被堵在了这里。”屠夫听到队长那边的战况笑了。
“混水才能摸着鱼嘛！”小猫看着那街上在美军M113装甲车残骸上欢呼跳跃着的孩子说道。
“那我们就等到真正水混了便去摸鱼！”快慢机站在窗口的阴影中看着窗外远处。眼睛在数个屋顶上一一定位过，顺着他目光看去，可以发现有人影在屋顶上移动。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呀？”阿米德看着远处自己的房子被拆得不成样子满脸的担心，现在他的身份被泄露了如果被抓住那下场可是生不如死，所以他现在逃离这里的心态比我们还焦急。
巴格达时间3月21日晚8时许，美军展开了对伊拉克的“震慑行动”，数小时内起飞各型战机上千架次，从海上和空中向伊拉克发射1000枚巡航导弹以及大量精确制导高爆炸弹，其强度超过了美军过去10多年来所进行的历次战争。雨点般的巡航导弹和精确制导炸弹纷纷落在伊拉克各首都巴格达，北部石油重镇摩苏尔和伊拉克总统萨达姆的老家提克里特。火光四闪，爆炸声不断。柱柱浓烟应声腾空而起。
伊拉克的传媒系统早已经被美国政府摧毁了，为了从心理上打垮伊拉克人，电视和广播中到处是北约和邻国不利于伊方地报道。各航母群飞机导弹来往穿梭如蜂群般忙碌不停。
已经全面停电了的纳西里耶却一点也不黑暗，作为伊拉克第一军事重镇，纳西里耶里所当然的遭到了北约盟军的重点照顾，饱和轰炸的火光如同百万个相机同时闪光一般耀眼，连天上的明月都被反衬的昏黄灰黯起来。高空爆炸排天倒海地汽浪将白天纳西里耶上空沙尘暴留下的淡淡白雾吹了个干干净净。
落在我们隐藏点周围地导弹爆开的冲击波如水波纹一样沿着地面荡开。连地基深厚的房子都随之舞动，我们都有点坐海船的摇摆感觉。雨点般炸开的导弹和密集如稠的防空炮混杂的巨大地声浪盖过天地间一切响动。我连自己打响指都听不到。
“这才叫混水！”我们几个都被美国这次下血本的行为吃惊极了，这种轰炸密度不要说平民连我们这些征战多年的佣兵都有点担心挨上一记。
现在是摸鱼的时候了，我们几个在所有人忙于在家里挖洞躲避的时候却走了上街头。振聋发聩的导弹袭击中间出现了瞬间的空场，突兀的静谧令映红地城市显得愈发诡异。拖着沉重的步子迈向纳西里耶桥，路面上横着一辆小型货车和十几辆卡车，全都布满了孔洞。有的还在燃烧，还有的已经被烧成了一堆堆变形的金属片。
在路面和路边的水沟里。我看到了成片地尸体，全是伊拉克平民：一个男人的尸体还在燃烧，嘶嘶地冒着烟，引燃他衣料的却是身边一叠快成灰烬的钞票；不远处的的巨大弹坑边沿叠垒着三具半截尸体，从长短衣着看上去像是一家三口，父亲的白色阿拉伯长袍，母亲的黑色波尔卡，小女孩子漂亮的橙色和金色裙子。双亲扑倒在小女孩的身上想为她挡住死神地镰刀，可惜整齐地切口告示着他们脆弱的肉体没有挡住锋利地刀刃；路过一辆被炸成两段的汽车时，里面一位少了半拉脑袋的父亲怀里系着的挂兜里包裹着一具女婴和一具男婴，两个孩子中一个已经烧的不成样子，另一个上半身仍粉嫩如珏！这些都是为了想出逃出城躲避美军飞机大炮的伊拉克难民，也许他们启程的时机挑的不是时！
呼吸着人肉烘焙出的香气。安逸的穿过周围地狱般图面，走在散落的布料上有种脚底酥软的虚浮，迷幻的感觉让我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我是在HIGH吗？使劲拧了自己握枪的虎口一下，辣痛！
“轰！”一声巨响在空中炸开，巨大的气浪在我们五个抛离地面摔在路旁的橱窗中，骨头挫动的剧痛和扎进掌侧的玻璃渣将我的神经从浆糊中刮离出来。
“该死！”小猫骂出声引得大家回头查看，一片玻璃在她的鼻梁上横切出一道见骨的伤口。
“没事吧？”我摸过去想替她查看却被她拒绝了。
“当然有事！我破相了！”鼻血盖住了小猫半张脸，看上去像带了暗红色的面纱一般：“我感觉自己的鼻子要掉下来了！我可不想当麦克※#8226;杰克逊。”小猫从来没有表现过怕死，但现在的惊慌眼神比她在车臣踩上地雷还吓人。
“别动！闭上眼。”我把她拉到暗角里，掀起边上咖啡桌的桌布将我们两个人罩在里面。借助手枪下面的战术手电查看伤口中的杂质。然后用消毒水冲洗净伤口，两指轻按鼻两侧向上推。将翻开的皮肉挤到一起然后用止血胶带将它粘住。
“没事！以后磨磨皮就没事了！”我安慰她，照那伤口长度和深度，可是要找个好医生咨询一下了。
“快走！过一会儿就要天亮了！”屠夫抱着装了弹箱的突击步枪指了指窗外：“郊外可没有这么多建筑，赶不到地方我们就只能暴露在双方的枪口之下了。”
“我们要弄辆车！”快慢机指着远处驶来的一辆皮卡，上面支着高射架装着PKMS机枪，却没有装NSPU夜视瞄准具。两名射手一个持枪一个扛着RPG站在车上向天空瞎瞄也不知道这么黑的夜里他想打谁。
“OK！我来！”小猫把自己脸上地血捞了捞抹了个满脸，然后站起身用头上的桌巾包住金色的头发，把突击步枪扔给我，然后从口袋里拿出GLOCK21C拉上膛，然后插在xiong罩上，然后向我和快慢机点点头，然后在随近有炸弹落地后便尖叫着冲上街。我和快慢机则站在橱窗暗处中端着枪瞄向街上相对显眼的敌人。但不断的爆炸震动让脚下松动的地板不断晃动，端在空中的枪没有办法持稳。放桌面上没有缓冲会跳得比手还厉害。
“屠夫！”我向屠夫招招手。
“该死！”屠夫无奈地坐到我的面前，让我将枪架在他宽厚地肩头：“我讨厌干这个。”有了充满弹性的三角肌作支点，我自己身体的晃动对于射击精度的影响则相对小了很多。
小猫满脸血的跑向那辆正准备开动的皮卡边上，那个握枪的先是调转枪口对准了小猫，可是看到只是个满脸血水陷入疯狂地女人，便又压高了枪口冲小猫挥挥手喊叫了两声想驱走她。
小猫则不断在把两只血手在身上和能碰到东西上乱蹭，一幅被血水给吓坏的样子。这种人我们在战场上见得多了，所以小猫模仿的非常神似，边尖叫边扒着窗口不断拍打驾驶舱的车门。
“我搞定机枪手，你对付RPG。GO！”我轻拍了一下屠夫的后背，他伸手挡住眼睛防止火药溅射。有消音器的枪声在这种环境中还没个屁声大，.338中口径的重弹威力超越普通狙击弹太多了。手按机枪的射手被我击中了脑袋，天灵盖画着弧线飞过车头掉在引擎盖上。RPG被快慢机击中了脖子，子弹穿透脑干带走了整个下巴。与此同时车旁地小猫从脑前掏出了GLOCK21C冲着驾驶仓开了数枪，然后向进自己私家车一样自然的拉开门将尸体拉出来自己坐了进去，然后向我们挥了挥手。
抱着枪快速冲过无人而显得宽阔的街道，窜上皮卡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将死人头上的阿拉伯头巾剥下来箍在自己头上，沾在上面的脑浆粘到了我地脸上，擦掉的时候有股猪油膏的滑腻。
我和阿米德站在车斗中。一手把着机枪一手扶着脑袋上的阿拉伯头巾。汽车吼叫着飞驰在满是碎物的街道上，就像其它逃命的车辆一样。
“伊拉克万岁！”每次和人交错而过的时候，我便让阿米德叫上这么一句，对面的人便只顾上回应一句相同的对答，来不及仔细打量我们的长相。就凭这一招，我们横穿了半个城市也没有被人阻拦下来。
直到碰到地一批和我们同路地蒙脸阿拉伯人，这些家伙听到我们的口号没有任何回应，只是对我们挥挥手。但他们手里塑料枪托地MPi-KM突击步枪引起了我们注意。那是东德产的AK47，可以说是世界AK系列中最好的产品甚至超越了苏联原厂货。剩下的人拿的是匈牙利有前握把的AKM63，其中几个火力手里拿的AK47枪托上安装有橡胶缓冲器。枪管上装了榴弹发身器。更是明示我们那是波兰产的PMK-PGN-60。
伊拉克的武器来源龙蛇混杂，一支人马手里拿上几国产的AK是稀松平常的事。可是所有人拿的都是北约盟国的产品就不多见了。尤其是东德那批贵族货。售价不是伊拉克平民武装支付的起的。
“我们有伴儿了！”我拼命向越来越近家伙们挥手，然后同时向车内的朋友示警。他们刚开始接近我们，我便发现这些人不对劲，而这些人也发现了我背在身后狙击枪上的夜视仪枪口同时端了起来。
“什么人？”屠夫回头从后玻璃窗望过来，看清了情况后说道：“可能是北约潜入伊拉克的特战部队。”
“他们也认出我们了！前面路口拐一下，他们要是还跟着我们就**娘的！”我搂着不断喊着爱国口号，这都是从伊拉克电台现学现卖的。
“坐稳！”小猫听完说拐就拐。一个紧转弯差点将我们两个从车上甩下来。结果那后面地两大车人没有跟过来让我们松了口气，结果还心还没有放回原位，再转到平行道上便看到远处的两辆BMP-1中间横着个木杠挡在路中，后面的沙袋包围中有两门ZU-23防空炮正在指着天空转动着，他们守着的是座并不宽阔的次要民用桥口，不少难民步行或乘车通过窄桥想要逃离饱受轰炸的城区。
对面两口73毫米滑膛炮细长的炮口压下来后，有人走出障向我们招手。
“怎么办？”小猫是司机没有办法战斗。屠夫挤在这个破皮卡后座上，连个伸枪地窗口都没有。只有快慢机能开帮上我们的忙，可是他现在使用地是AK弹药没有办法击穿BMP1这练“铁头功”的怪车能顶得住12.7重机枪的正面装甲。我的.338破甲弹倒是可以办到，但射速过慢半天打不死几个人，人家一炮就能把我们整车人轰上天。
“缓缓过去！”我推推身边的阿米德说道：“你不是伊拉克安全部门的吗？去唬唬他们，如果骗不过去，尽量把人从装甲车中引出来。”车子开到两辆装甲车近前停下后，阿米德跳下车熟练的对着防守地士兵指手画脚一番。对方便飞快的放下拦杆示意我们通过，正在这时远处却突然响起了坦克发动机的轰鸣声。引得守卫的士兵纷纷抱着RPG反坦克导弹冲出装甲车和隐蔽处进入了伏击位置，可是人还没站稳从路旁屋顶射出两发火箭弹正中那两门23毫米防空炮，引起了阵地中的弹药殉爆，将半条街炸夷成了平地，BMP1也被强大的冲击波横着吹出去数米远。然后，各种轻重武器便开始由上向下开火，凡是站在可见之处的士兵和平民都成了他们的攻击目标。这其中当然也包括阿米德。而多年地训练的本能也让阿米德的第一反应仍是与伊拉克军人并肩向屋顶上的不名武装还击。
该死！我把PKMS机枪从三脚架上卸下来，提着二十斤重的铝合斤弹箱跳到了皮卡侧面借车身为依托躲避起来。快慢机和屠夫也愣住了先是从左侧下了车，把枪架在车顶瞄准了对面的屋顶才骂道：“挑什么时候下手不行！干！”
小猫挂上倒档刚退两步，阿米德那个白目货看到后，竟然边开枪边退跑回来了。当然引来了那边屋顶地上的不名武装的注意力，几支步枪掉转枪口向我们这边打来。不像电视上纸箱都能挡子弹。除了发动机和轮胎AK47的子弹将尼桑车体打对穿没有任何问题，我脸边上的金属挡板冒出阵火花便被穿出四五个孔洞，一股子焦味传来让人感觉以为铁板被烧糊了一般。
“操他**的！”屠夫上车时没注意现在才发现这边后车门竟然是用铁丝固定车架上的，只能砸碎车玻璃正往外爬，还没下车阿米德从他面前跑过，一排子弹前后脚跟着从头顶扫过差点把卡在窗框中的他吓死，赶忙缩回脑袋向我们叫道：“傻看着干什么呀？还击呀！**娘的！！”
“干！”我看小猫也被流弹吓得缩到仪表台后面不敢露头，知道没办法好进好退只好拼了，只好提着重机枪冲到车头位置，把机枪架到车盖上对着躲在楼顶暗处的枪手开了火。
PK机枪继承了俄罗斯地火器结实沉重和高后坐力特点。但他地标准射速却只有650RPM比我常用的HK21地800RPM低很多。更不要和大熊的M134相提并论了，而现在这把枪已经不知打了多少发没清过枪。部件污垢使射速又降了不少，温吞的火力压制能力让人感觉它没吃饱饭般。
也许是快慢机的步枪有消音器可以将枪口火光掩盖，对方的还击仍主要是以我和阿米德为主，屠夫和小猫被憋在车里出不来，我手里又是一把慢牛车根本压制不住对面的火力，那些家伙也肯定有夜视仪点射打的准极了，还没打两枪便被对方的抢射打的抬不起头来，快慢机没有办法只好从阿米德屁股后面的弹袋里翻出RPK的75发弹鼓插在自己的步枪上暂时充当了一把火力手。
“重装弹！”我打光了200发的弹箱后大叫着蹲下身，从满地的弹壳中捡起一个，顾不得烫手插进枪管导气箍下面的导气孔调节器中将它拧到最大增大气量提高射速，虽然会增加机匣和操作部件的磨损，缩短枪支使用寿命，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从车箱里搬出另一个200发弹箱压好弹链再次开火，高射速的优势从大量减少的回击就能感觉出来，这下屠夫和小猫也终于能放心大胆的从车厢里钻了出来。多了两把机枪支援后对面还击少了，也引来了原本和伊拉克士兵对轰的炮手的注意力。一发火箭弹错过了车头打进了背后的店铺炸开，竟然崩出来大堆的餐盘。身边的阿米德一声惨叫坐倒坐地上，我听他叫的惨不忍闻回头一瞄差点笑出声来，这家伙的屁股和大腿上竟然被钉了数把材质不一的叉勺。
“拿住！”我把手里的机枪让给屠夫，从背后捞过狙击枪拉下脸上功能简单的微型夜视仪，打开了瞄具上的热感探测器，对着屋顶躲在花墙后面的两个红影连开数枪，击穿砖墙将两人打倒在地。
“闪光！”边上的小猫则掏出枚闪光弹和震撼弹，尖叫一声扔了出去，我们停住射击赶紧用捂上了夜视仪。一声巨响和闪光后，屋顶上部队有节奏的攻击停止片刻，枪声再响的时候便杂乱无章起来。征得空隙的几名伊拉克军人钻进了一辆运兵仓被炸坏的BMP1中，调转仍能动作的73毫米炮对着那排房子开了两炮。从红外显示中，可以看到不少红影随着坍塌的屋顶掉到了一楼仍能活动外，剩下的则凶多吉少了。
“快跑！”我们也知道被打烂了前脸的皮卡不能用了，便收集弹药徒步冲到路对面，拔掉了腿上餐具的阿米德看没有人表示出扶他一把的意思，便瘸着腿拎着弹药箱和RPG一步一抽气的跟在屠夫身后，也不射击当起了弹药手。
虽然坦克发动机的声音仍在响，可直到我们逃离交火地点，也没有看到坦克部队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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