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运的几辆车开出了厂子,大闯就坐在其中一辆车的副驾驶上。
车还没有开出广州,大闯的手机就响了起来,而他掏出手机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却是谭曼妮曾经给自己发信息的那个号码。
大闯丝毫没有犹豫的摁下了拒听,他不想再和谭曼妮再有什么瓜葛,他觉得自己已经做得仁至义尽,自己并不是什么圣人,即便谭曼妮对自己那晚说的事情都是真的,在大闯看来,那也只是她自己作的,她自己走到什么地步,都和别人没有任何关系,而自己没有必要为她的不幸去买单,这是常理,也是人之常情。
回到江东后,临下车,老叶还攥着大闯的手说:“大闯,这次的事你千万别告诉邓总啊。”
大闯看着老叶,问道:“你觉得能瞒得住吗?”
“你要是告诉他,那我就完了,我还上有老下有小的,我家老二才刚一岁啊,我不想……”
“行了,老叶!不管这件事里,你参与了多少,都到此为止。”说完,大闯沉了下,说:“谦哥那里,我是不会跟他说出你的,不过,我也提醒你,没有下次,这话,你必须记住了!”大闯最后这句话,加了重音,眼中逼着寒光。
“好……好!好!”老叶一个劲的点头,从他的表情上就能看出,他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因为他知道,大闯一向都是一个唾沫一个钉,说过的话就不会反悔。
……
铁路街虎啸山河的经理办公室里。
“我说,你不说很快能搞定吗,江东就是咱们的天下了?”子健抠着鼻子,语气略带讥讽的对电话里问道。
“我不跟你说了么,现在老谦他已经对我有所防备了,我这时候动手,那就是嫌自己死的慢了!”电话另一头说道。
“很快,皇朝附近就会开起一间新的慢摇吧,最近老谦他跟上头关系整得不是很好,要不我这地也不会批的这么顺利!”子健接着说道。
“……算你有本事,以后我还得靠你照应呗?”
“呵呵,说哪的话,你是江东老人,我还得算你晚辈了。”子健略带调侃的语气说道。
“别这么说,现在你是铁路街的老大,你比我厉害!”
“我他妈就不明白,药丸的生意这么好做,他竟然都不碰,放着皇朝那么好的资源就等于浪费!”
“我不是跟你说过么,他有故事。”
“艹,故事?还jb一千零一夜了呗!”子健啐了口唾沫,说:“凡是跟钱有仇的,在我眼里都是煞笔!”
“我听说,薛老财要整你?”电话那头沉了下,问道。
“你刚知道?他想整我不是一天了,把我的队伍踢出去,他好自己在老城区拆迁工程独大!”
“那你打算呢?”
“你等我腾出手来的,那个老帮菜!”子健说到这里,目露凶光。
“怎么,你想干票大的?”
“……再说吧。”子健想做掉谁,从来不会和别人合谋。
“我这倒是有个人有点用!”
“哦?谁?!”子健舔了舔嘴唇,问道。
……
皇朝三楼,邓谦的办公室里。
“大闯,这一趟你辛苦了。”邓谦说着话,递给大闯一根大前门。
大闯接过烟说:“谦哥,都是自己兄弟,这话就见外了。”
邓谦会心的笑了笑,拍着大闯的胳膊说道:“嗯,年轻人不错啊。现在正是你大展宏图的时候,好好干,你会做出成绩,我也不会亏待你的。”
“那啥,哥,你要这么说,我还就真有个要求。”大闯舔了舔嘴唇说。
“呵,你倒挺会找时候啊,你先别说,让我猜猜。”邓谦笑着用手背轻拍了下大闯的胸口说:“是不是你那套两居室的事?”
“呵呵。”大闯咧嘴一笑,算是承认了。
邓谦同他对视着,也笑了出来,随后说:“我心里都有数,这次你干的不错,而且拆迁那边的活你也安排的妥妥当当的,就是你不说,我也打算提前给你那套两居室。”
“真滴哥?”大闯两眼一亮,问了句,接着便赶紧说道:“谢谢谦哥!你就是我亲哥!”
“呵呵,看把你乐的,这没什么,以后接着好好干就行了。”邓谦满眼喜欢的看着大闯,轻捶了他的胸口一下。
“我替我爸妈谢你了,真的……”
“诶!”邓谦伸出一根手指头,说:"你小子谢我就行了,让两位老人也谢我,我可承受不起。"
“呵呵,谦哥……”大闯少有的激动,这次真是溢于言表了。
一直以来,想要给父母弄一套楼房两居室的心愿,今天算是达成了,所以,他高兴,他兴奋,他难以抑制了。
邓谦瞅着大闯这个样子,抿着嘴,微微点了点头。
两天后,大闯拿到了世纪嘉园小区一套九十多平米,南北通透的两居室钥匙。
拿到钥匙那天,大闯母亲激动的含着泪,攥着钥匙一个劲的说:“得济了!得济了啊!”
深夜十一点钟……
友发宾馆的大门口,薛老财和手下几个兄弟刚刚走出来。
吱嘎!
一台遮挡着号牌的东风小康停在了面前。
就在薛老财一愣的功夫,“哗啦”一声,车门被拽开,一个戴着阿童木面具的人,手持一把五连发,漆黑的枪口对着薛老财“吭……哗啦……吭”放了两枪。
第一枪打在薛老财的前胸,第二枪打在他的肚子上,薛老财被子弹的推力打得直往后倒。
随后,车门立即被关上,车子“嗡”的一声迅速开走。
薛老财当场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他前身的衣服。
薛老财被枪击的现场,三梆子就在他身边,而当其他几个兄弟要去追那辆车时,三梆子大吼一声:“先救大哥!”
最后,薛老财还没有被送到医院,就因失血过多死了,薛老财的身体被打成了筛眼,医院的大夫从尸体上取出了一百多颗砂子。
一时间,薛老财的死,轰动了江东,道上的人纷论不休,而大多都将矛头指向了两个人,一个是铁路街子健,而另一个人,就是东郊的韦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