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野之中,黎沐瑾正向着自己飞奔而来,她的俏脸之上满是欣喜,甚至姜邢从她明亮的双眸之中看到了一丝的水雾,看样子,这黎沐瑾是为姜邢而担足了心。
莫名的,姜邢心底有一股暖流正在心田之中萦绕。
“姜邢,你出来了?黄文化呢?”
还不等姜邢跟黎沐瑾打招呼,忽然听到吕越的声音传来,随后,数道流光直接从天而降,流光散去,竟是显现出几道人影来。
这几人之中,除了吕越与大煞卫,三五煞卫以外,还有一名身穿土黄色长袍的老者,这老者目光犹如两盏太阳一般,爆发出让人无法直视的光辉。
“本族少族长何在?”
老者微动双唇,却有一道宛如雷鸣一般的炸响在姜邢等三人耳边响起。
仅仅一道声音,便直接震的姜邢七窍流血,不仅是他,七煞教右护法以及木婉儿也同样如此。
这老者一出现,便直接对姜邢等人施威,看样子是知道姜邢等人与黄文化是敌对关系了,不然,定然不会如此,而就在这时候,姜邢见到那吕越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奸计得逞的笑意。
“是他!”
姜邢心中升腾起一股怒意,但很快,便有一股强大的气息陡然压在了他的身上,这股气息及其强大,远远不止阴天境,甚至极有可能是阴天境以上的强者的境界威压。
目光看向那黄袍老者,只见其眼眸如火炬,仿佛能洞穿人心一般,他直视着姜邢,似乎想看穿姜邢的身心一般。
“老朽问你,本族少族长何在?你是聋了吗?还是没听清?”
黄袍老者的声音再次在姜邢耳边炸响,不过这一次姜邢有了防备,一开始便用自己的真气护住了自己的耳膜,不然便会如之前一般,被一道话语直接震的七孔流血。
黄袍老者的强势,让一旁准备奔向姜邢的黎沐瑾被自己的哥哥黎海诺给拉了回来,他扯住黎沐瑾的手腕,并在其耳边轻轻说了些什么,而后,那黎沐瑾便有些不满的瞪了自己的哥哥一眼,但却也再没有奔向那姜邢了。
只是,她那一对水汪汪,灵性无比的眼眸之中不时闪烁着关切的光芒,甚至连她的小手都不自觉的我成了拳头,看样子比姜邢还要紧张的样子。
“你们少族长?这个问我作甚?你应该问你身后的吕越,吕少族长,在他出来之前,你问问我他做了些什么?”
姜邢见吕越阴笑,心中有些恼怒,灵机一动,当即反问道。
他的话语让那黄袍长老稍稍愣了一愣,随即转头看向身后的吕越,而吕越闻言直接脸色大变,他一手指着姜邢,喝道:“姜邢,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黄文化被我杀了?”
“我可没这么说,他死没死我不知道,但你却说他死了,看样子,你是亲眼见到他死了?又或者,他的死,和你有关?嗯?”
姜邢嘴角微微上扬,连珠弹炮一般的说道。
他的话语让吕越的脸色变得异常的难看,这姜邢明摆了是要坑他,如今这黄家强者在此,以他自己的实力绝对不可能是黄家强者的对手,本来还想借着黄家强者的手除掉姜邢,却不料这姜邢如此奸诈,竟然先自己一步挑拨了起来。
“混账,他死没死,我怎么会知道,我出来之时,他还活生生的呆在十杀阵里,我身后的三个家伙都能为我作证,你即便是要诬赖我,也应该找一个好的理由,而不是这般下三滥的借口。
况且,黄家与阴阳家一向没有什么仇怨,我为何要杀他?我之所以说他死了,是因为十杀阵已经毁了,而他却没有出来,唯一的解释便只有一个,那就是他死在了十杀阵中,而你能出来,必定也是因为他的缘故,否则以你的背景,岂会拥有打破空间壁障的保命底牌?”
吕越感觉到黄袍老者投来询问与怀疑的目光,顿时连连说道。
他的语速有些快,像是不给姜邢说话的机会一般,但越是这样,姜邢反而越是笑的开心了。
“他说的可是事实?”
那黄袍老者目光再度转移到姜邢的身上,这让姜邢瞬间又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但姜邢并没有因此而承认黄文化是他所杀,而是继续打着太极。
“随你怎么说都行,你所谓的证人也不过是自七煞教弃教投奔于你的叛徒罢了,这样的人也能称之为证人?我可否直接一点的说,他们如今是你的人,你说是我杀的,他们又岂敢说不是我杀的?你这是把所有人当白痴了吗?”
姜邢一番话,都占着一个很简单的道理,虽然道理简单,但却是有可信的地方。
而他之所以这么说,也是因为他觉察到,那黄袍老者不简单,就连黎海诺也在此时选择了沉默,甚至都没有说过一句话,而吕越也颇为忌惮那黄袍老者的样子,不仅如此,当姜邢一出现在这,这黄袍老者的出现与刚刚的震慑,都足以证明他的实力极其的不凡。
一个这样的老者,境界实力必定不会很低,最差也应该是阴天境以上的境界。
“你胡说……”
姜邢这般的叙说,等于变相的说他吕越是杀害黄文化的凶手。
在这等情况下,若是成为杀黄文化的凶手,下场必定只有一死,而姜邢字字句句都暗示黄文化是他所杀,这无异于是让那黄袍老者为黄文化报仇,杀了他吕越。
“我胡说与否,你问问我身后的证人便可,这位是七煞教右护法,并不是我的朋友,甚至我们还是敌对关系,而且更重要的一点,她不是叛徒,七煞教的人,也没必要维护我这一个敌人吧?我想,在这位前辈面前,她也不敢说谎吧?”
姜邢说着,便指着身后的右护法道:“还有,你刚刚说我无法打破空间壁障,这点我也可以解释,在进入十杀阵之前,这位黎家小姐曾借我一件东西,这东西便可打破空间壁障,只可惜,这东西只能用一次,倒是无法归还给黎沐瑾小姐了!当真是十分的抱歉啊!”
他一脸惋惜的道,说完,还不忘向黎沐瑾投去一个歉意的眼神。
那黎沐瑾不知道姜邢是在演戏,误以为真,当即摆摆手道:“无妨,这宝物我送给你,被没打算要你还我,既然你能用他逃出十杀阵,便是对我最好的回报了,你能活着出来,我已经很开心了,宝物而已,没有人命重要!”
她的声音有些娇嫩,但语气却是十分的柔和,有一种极其不相符合的韵味。
但只有姜邢与黎海诺明白,这黎沐瑾已经是动了春心,铁了心要做姜邢的女人了。
甚至于,此时此刻,她已经将自己视作了姜邢的女人,说话之时,心中也是以姜邢的安危为第一。
她如此说话,也等于说明了姜邢是她黎家的人,等于是变相的暗示那黄袍老者,动姜邢,便是与他黎家为难。
果不其然,那黄家老者见黎沐瑾这么一说,眼神之色闪过一丝的犹豫,他目光先后瞟了吕越与姜邢一眼,最后又看了黎沐瑾与黎海诺一眼,这黎海诺似乎有意隐藏自己的实力与境界,姜邢自出来之后,便感觉这黎海诺的实力变低了许多,看样子是使用了某种隐秘的手段将自己的境界压制了下去。
“黄老,你是黄家二长老,而我是阴阳家少族长,并且,我与黄文化没有丝毫的仇怨,我动手杀他,更是不可能的事情,你莫要信了这厮的诡计,他这是想要借刀杀人,挑起我们两家的仇怨。”
吕越脸色阴沉无比,他深吸一口气,随后缓缓吐出,似乎是在尽力平复自己的心情。
说话之时,他还不忘以愤怒的眼神仇视了姜邢几眼,看得出,他心中已经是恨不得将姜邢千刀万剐了。
“真相与否,我自会判断,我似乎记得,你们阴阳家是有一门摄心术是吧?据说是可以让活着的人将心底所有的秘密交代出来,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那黄袍老者微微抬手,示意吕越不必多说,随后话锋一转,试探性的问道。
那吕越闻言,脸色一滞,随后狞笑道:“若不是黄老提醒,我还真忘了这个,正是,黄老说的不错,我阴阳家的确有如此秘术,如今为了证明我方才所说千真万确,我这拿着小子做实验。”
吕越说着,便指着不远处的姜邢道:”不过,在施展秘术之前,还望黄老先将这小子擒住,他能杀了黄兄,实力自然不在我之下,我怕制服不了他!”
他的话语让黄袍老者有些吃惊,境界不再吕越之下,如此年纪,还没有背景,难道这小子便是传说中的天才?
上古家族的少族长,固然是天才,但更多的是家族资源堆积起来的天才,但若是没有背景还能超越上古家族的少族长,这样的人,绝对可以称之为天才了。
“不可,黄老,这阴阳家的摄魂秘术,据我所知,凡是被摄魂术查探过的人,最后都会惨死,即便不死,也会成为再一个白痴,这样的秘术,绝对不能对他施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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