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陈守义起床后,去卫生间洗了个澡。
洗完后,刚准备刷牙,门就被敲响了。
“哥,好了没,都快七点了!”陈星月催促道。
“这么早干什么,人家估计还没起床呢?”陈守义说道,看了看放在洗手台的手表,六点半都还不到。
对自己的哥,怎么就没这么上心。
“你不是还要去买礼物吗?”陈星月说道。
“等着!”陈守义郁闷的说道。
“那你快点!”
他洗漱完毕,从衣柜取出一套衣服一边穿,一边对早已机警的躲在空调被里的贝壳女小声说道:“你待在家里继续睡,我要去见坏巨人了。”
话音刚落,一颗小脑袋就从被子里钻出,一脸认真的小声说道:“哦!你去吧,小不点很乖的。”
“好好待在家里,我马上就回来了。”
接着,他打开储物柜,里面是堆积如山的钞票。
他现在每月的武师津贴加工资,就有一百五十万,而这还只是小头,最大的一部分还是任务的奖金。
作为一名武师,他每次任务的奖金低则两百万,高则达到五百万。
像上个月,由于去宁州执行高危任务,他收入就达到六百五十万。
如今社会很不安稳,钱存在银行,并不保险。
因此,每次发工资,陈守义都会去银行取来一堆现金放在家里,如今柜子里的钱,都已经一千多万了,要不是银行的黄金,已经无法买卖,他都想全部换成黄金。
他取了些钱放入皮夹,关上柜子。
……
昨晚凌晨下过一阵小雨,路面上还留着一个个水坑,两边的柳树,原本一直焉嗒嗒的树叶,也一下子多出了不少绿意。
陈守义和妹妹吃过早饭,便走出门。
陈星月上身穿着白色T恤,下身则穿着深蓝色的运动短裤,露出一对修长矫健的大腿,走路时马尾辫一甩一甩,显得活力十足。
两人走到一个附近的一家果蔬超市停下。
在陈星月一脸嫌弃的表情中,陈守义买了个西瓜拎在手中。
“哥,你就买个西瓜上门了?”
“那买什么,葡萄?”陈守义疑惑道。
“我有没有听懂我的意思?”陈星月闻言抓狂道:“妈叫你买点贵重的礼物上门,你就买点水果?
这可是武师啊!拜访这样的大人物,就算不送重礼,至少也要送点有格调的礼物!”
“格调?送西瓜就没格调了,你凭什么看不起西瓜?没准肖上校,就喜欢吃西瓜呢!”
陈星月被他哥的榆木疙瘩,气的胃疼,跺了跺脚,自暴自弃道:“我不是不管了,反正到时候丢脸的是你。”
“丢什么脸?你这人就是想得太多!”陈守义说道,随即他心中一动,试探道:“要不……你别去了,丢脸这种事情,我一个人就行了。”
去肖长明家,很可能会暴露他武师的身份。
到时候就尴尬了。
“哼!”
陈星月从鼻子里喷出冷冷的“哼”声,偏过头,理也不理陈守义。
他自讨没趣,只好往附近的派出所走去。
他现在还不知道肖长明住哪里呢?
虽然他知道他家也在别墅区,但别墅区范围可不小,分为东西南北四个分区,中央还有一个公园,以及一大片未动工的高夫尔球场,占地足有数百亩。
派出所管理着当地户籍,陈守义让陈星月在外面等待,亮明身份后,很快就得到肖长明的住址。
……
路上,陈星月又开始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哥,肖上校性格怎么样,会不会很严肃?”陈星月有些紧张的问道。
“还行!”陈守义随口说道。
“还行是几个意思?”陈星月对陈守义敷衍的态度有些不满道。
“就是字面意思!”
“他有子女吗,男的女的?”
“我说你烦不烦,到时候不就知道了!”陈守义被烦的不行,不耐的说道。
真是的,有什么好紧张的。
陈星月对他哥的恶劣态度,丝毫没有在意:“你就说说吗?”
“有个女儿,比你小一点。”陈守义无奈道。
……
两人很快就走到看到肖长明家。
大门大开着,里面客厅人不少,大都穿着军装,显然过来拜访的,不止他们这一行人。
陈守义迈步走了进去。
后面陈星月也硬着头皮,一脸紧张的紧跟而上。
不少人看到陈守义,下意识的站起来,气氛顿时微微安静了一下。
肖长明迎了过来,笑道:“陈兄弟,来都来了,还带着什么礼物,太客气了!”
“路边顺手买的!”陈守义说道。
陈星月听得差点就想捂脸。
肖长明接过西瓜,随即看向陈星月,问道:“这一位是?”
“这是我妹妹陈星月,非要跟过来。”陈守义介绍道,心中却有种怪异感。
对面的肖长明虽然在笑,表情却有些僵硬和阴郁,而且他嗅觉,敏锐发现对方身上散发着一股似有似无的恶臭。
这时肖长明的妻子,拿着两杯茶,走了过来,打断了他心中的异样。
“陈总顾,别站着了,快坐,快坐。还有小妹妹,别客气,就当自己家一样!”
她面容有些憔悴,笑容也有些勉强,似乎带着浓浓的心事。
按道理讲,肖长明刚死里逃生回来,怎么也不应该这种状态。
不过这是别人家务事,他懒得探究,他接过茶杯,笑道:“谢谢嫂子。”
随即和陈星月在沙发上坐下。
肖长明把西瓜放好,回来笑着说道:“差点忘了,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省安全总顾问陈守义,这是特种大队的教导员的黄洛溪,这位副大队长王峰,这位军区后勤处的……”
“总顾问,你好你好!”
“你好!”
……
几人纷纷站起来问好。
如果只是普通民间武者,哪怕是大武者,他们这些军方的人也不会多在意,但武师,却完全已经是另一个层次。
个人力量到达这种程度,哪怕作为暴力机器的军方也已经无法忽视。
陈守义站起来,客套了几句,刚坐下肖长明就笑着说道:“来的正巧,刚刚我们几个正说起你呢?”
“哦,说什么?”陈守义笑笑,问道。
“宁州那次任务的事情,这次真要谢谢你,要不是最后你接手了任务,顺利找到教会的老巢,完成轰炸,我恐怕真的回不来了。”肖长明笑着说道。
“这可不是我的功劳!”陈守义谦虚了一句,忍不住好奇的问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耽搁了这么久?”
“说来也是运气,现在想想简直在地狱走了一遭……”肖长明摇了摇头,接着说起了这次险死还生的经历。
听着他讲述,陈守义总算搞明白,原来当初他只是重伤逃走了。
后来一直躲在下水道里养伤,每天以老鼠和污水为食,根本不知道宁州已经解放,直到伤势痊愈,悄悄出来,才发现已经变天。
一旁的陈星月竖起耳朵,听着两人对话,却越听越是迷糊,总感觉有些不对。
……
陈守义坐了十几分钟,就提出告辞。
肖长明挽留了几句,和其他军方的人,起身送到门口。
看着陈守义离去的身影,肖长明脸色变的阴晴不定,指甲迅速的发黑,等转过身,他又变得笑容满面:“我们继续聊,刚才说到哪里了!”
……
此时阳光已经完全升起,光线刺眼。
清晨的凉意,被彻底驱散,带着一丝灼热。
陈星月一路闷声不吭,许是先前人太多,也或许是太过紧张,她至始至终都没有请教肖长明。
沉默的走了几分钟,她终于忍不住了,她现在满肚子的疑惑:“哥,他们为什么叫你省安全总顾问。”
“我一直是省安全总顾问啊!”陈守义硬着头皮,说道。
陈星月一脸狐疑,她对这个了解不多,不过好像她哥确实有个总顾问的职位。
“那你们一开始说的,接手宁州那边的任务又是怎么回事?”她追问道。
“也就是一次战场侦查任务,对方大意之下被一个蛮人强者重伤了,我运气好,一直没碰到危险,无意间还帮了他一个大忙。”
“那肖上校为什么对你这么热情?”陈星月继续追问道,
“可能觉得我是天才,折节下交呗,更何况我还间接救了他一命。你问这个干什么?”
陈星月一想也是,她是能理解她哥这种说法的,因为她就是这样,从小到大,无论再严厉的老师,对她总是和颜悦色,态度亲切。
她心中顿时放松下来,喜笑颜开道:“吓我一跳,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以为我也是武师!”陈守义斜睨了她一眼,打断道,心中却长松一口气,总算又骗过了难缠的妹妹。
“我以为你是个大白痴!”陈星月咯咯笑道,说着身体迅速躲开。
陈守义心中不屑,我想打你,你躲得掉吗?
只是现在不比以前了,心态都老了,不想再做这种幼稚的事情。
“哼哼,我还真是武师!”
“我信你个鬼哦,等我成了大武者,你也许还有一丁丁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