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电话通了,隔了数十秒没人接,最终以电子提示声说“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暂时无人接听”而挂断。
“这家伙,是不是在睡觉,算了。等晚点再联系对方。”我笑了笑,把手机放入口袋,然而下一秒手机震动,我掏出一瞧,是许先生发来的短信,他问道:“你是谁”
敢情是不接陌生电话的主儿,我按动手指回复说:“许先生是吧是这样的,四个月前的傍晚,我们在城西郊外与市区之间的途中,天上掉下来一个金块,约五百克。本来想登报的,想想不妥,认领的肯定数不胜数。便打算等有人发布寻物启示再联系失主。没想到的是,第二天遇见了事情没能脱身,当天的报纸没有看见。直到今天整理旧物的时候。我注意到那天报纸上你发布的寻物启事,于是就打个电话试试,金块还一直保留着呢,不过您的金块砸到了我朋友的车的邮寄了吧。如果之后真有什么事,到时候再说。”裴奚贞摇了摇头,他吩咐的道:“这笔金子钱,咱们暂时先放着。毕竟十万块呢,这个世界是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不知道是不是多疑,我总觉得哪里不妥。”
如果说这金块的真正意义是编码,那对方是知道编码的,完全没必要再要这块金子。然而他却以这是父亲遗物的名义,用五倍市场价回购,如此一来,也算是名正言顺了,兴许真的是我们办案多了,条件反射的缘故。
我打量了下这块金子,形状并不规整,似方不方,还有点近三角体的意味,跟艺术品压根不搭边。
邮寄之前,我们还做了相关的验证。
林慕夏也检测过,这金子是纯金的,密度等一切均符合数据,换句话说,金块本身没任何问题,许先生也知道金块上唯一特殊的编码是多少,他还愿意回购,没准真如他所说的是父亲遗物,当然还有第二种可能,这位许先生有钱任性。
我们通过贵重物品,把金块寄走了。
就在此后的第四天,也就是二月二十五号,重庆警方找上了门,来的共有两个人,一个女的,叫吴静,模样一般,年龄大概能有三十五,另一个男的挺帅的,叫孙晓飞,不比八大美男差,应该算警草级别的。
二人隶属于南岸区分局,来天南市die是因为查到四天前林慕夏给住在美仑大酒店的许志庆邮寄过一个贵重包裹,便远道而来问个究竟。我心说通过电话不行吗非得亲自来,搞的像跨域抓人的阵仗。
吴静看出了我的疑惑,她解释的说:“许志庆的房间中,死了一个人,dna检测,指纹库,均查无此人,而许志庆本人则下落不明。因此我们来的主要目的是调查许志庆的亲属关系等,今天我们跟天南市局打过招呼的。”
“那位死在许志庆房间的人,很古怪吗”林慕夏若有所思的道:“否则你们不可能这么重视。”
“这个死人的额头上刺了一串编码,u852456。”孙晓飞的姿态仿佛高我们一等般,他一边玩动手指,一边说:“死亡时间,是昨天的下午。心脏处和肛处均插了一把二十厘米的尖刀,刀柄上有许志庆的指纹。我们调查到,案发前的中午,有快递员来过,查了才知道,邮寄的是一块金子。你们这天南市的die,竟然在案发前给畏罪潜逃的疑犯邮寄金块”
宁疏影手中的寒铁飞刀不停翻飞,“我讨厌你这张脸,别凑的太近,因为我的手,很痒。”
孙晓飞骚包的掏出了一只镜子,照了半天,他自言自语的道:“长的帅没办法,让某些人自卑了。哟,寒铁的虽然天南这小地方卧虎藏龙,然而武力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难道你能打过我就能掩饰我比你帅的事实”
天南之于重庆来说确实算小地方,搞不好还没有人家一个区大呢。
“停一下,晓飞,我们这次是来谈案子的,不是谈你的脸。”吴静挥手阻止,她瞪了眼对方。
“是的,静姐。”
孙晓飞瞥了眼宁疏影,重新站到吴静后边。他竟然对吴静言听计从,观其模样,没有一点虚伪做作的成分,我心说吴静能制住这不羁的警草,貌似并不像表面这么简单。
“我也喊你声静姐吧。”林慕夏暗示宁二货安静,她询问道:“想问下这许志庆何时离开美仑大酒店的监控视频应该有吧。”
没等吴静开口,孙晓飞急于插嘴道:“没有,通过痕迹专家的现场勘察,走的是窗户,墙体外侧却没有任何攀爬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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