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b哥显得有点不情愿。
我们把监控带子装入打包袋,提着离开了b先生餐厅。毙凶现场有不少警员,杨兆男暂时被控制住,我们走上前跟分局的“蒙牛哥”把事发情形说了一遍,不仅如此。林慕夏还把录有全程视频的鼻屎二代交给了对方。
隔着人堆,杨兆男投来感激的目光。
我心说这都快一个半小时了,助少妇追孩子的宁疏影怎么还没回来
林慕夏不放心的打了个电话,她咬牙切齿的攥住手机说:“可恨的宁二货,还敢拒接害的我穷担心。”
“淡定,宁二货出手,从来没有失利的时候。”我把手贴住她的背脊,上下抚动帮她顺气,我推测的道:“拒绝接听只有两种可能,一个是紧要时刻不方便,另一个则是他即将返回此地,没有必要接。”
林慕夏闭上眼睛。她耳朵动了动。“裴头儿的新车正在接近。”
裴奚贞的别克毁了,他就申请了一辆新车,跟景思沙提的要求是宽敞、舒服、大气,对方也没有让其失望,搞来一辆九成新的大7suv。并换上了防弹玻璃,车门里边也全面的沾了防弹板,如此一来,车变重了,抓地效果极好,跑起来闷闷的。
不过现在坐在车里的是宁疏影,行动前时间紧急,我们位于宾馆。手头没车,蒋天赐开军用越野带老狐狸、婉婉奔赴城南,我们仨则架势这辆大7来的东街。
我们扭过身,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明亮的车灯晃花了我的眼睛。我抬手遮住光芒,很快他把车子停于我们身侧,推开车门露出一抹涩笑。
我探头瞅了眼,注意车内只有那个少妇,诧异的道:“宁二货,没把孩子追回来”
不对有淡淡的血腥味
我们这才发现少妇的脸色惨白,典型的失血过多,我凑近一瞧,她的手腕上竟然插了把飞刀,似乎由于过度挣扎,殷红血液染红了裙子和里边的安全裤。
这飞刀的末端,有一个刻的“宁”字。
我心脏咯噔一跳,隐约的猜到了不好的事,立刻把愣住的林慕夏拉到背后,与此同时,我右手掏出腰间的手枪指着宁疏影,狐疑的问道:“没把孩子追回来就算了,连痛失爱子的母亲也扎一刀难道说,不知何时你被精神师悄无声息的蛊惑了”
林慕夏咬住嘴唇没说话,她审视的望向弟弟。木私私扛。
宁疏影虽然心如磐石,他却在“情”上拥有致命的漏洞。一个武力值如此高的存在,假如遭到了精神师的控制,一旦加以利用,这将是毁灭性的危机
“凌三枪,姐姐,连你们也不愿意相信我了”宁疏影喉咙动了动,一如既往的淡然表情中夹杂了无辜、伤心。
我一个大老爷们的心都快化了。
我放下手枪,“相信你。”
“姐姐相信你。”林慕夏几乎和我同时说的。
宁疏影倍觉温暖,他没急着解释反而提了个问题,“还记得那个花心男鬼和黄衣女鬼的案子吗”
“嗯,记得。”我点了点头,疑惑的说:“于是你想表达什么千万别说你扎这位母亲跟那案子有关。”
“那个案子教会了我们,眼睛看见的,未必是真实的。”宁疏影扭头扫了一眼少妇,他鄙夷的道:“这个女的,才是真正的人贩子。而之前面包车上抢孩子的两个男人,分别是孩子的父亲和舅舅。”
“这未免太具有颠覆性了吧”我诧异的道:“真凭实据还是对方的一面之词”
“我截住了面包车的时候,飞刀即将脱手而出,见男子的眼神不像做贼心虚的那种,有种愤怒的意味。”宁疏影揪住这年轻女人的头发,他描述的说:“我停住飞刀,询问对方,他们说的我当然不可能直接相信,就带这女人到了对方家里,结果身份证、户口本一应俱全,家里还有小孩之前的照片等。我拍了张女人的正脸发到情报科,卜姐说她一个人贩子团伙里的成员,这伙人贩子行踪诡秘,打了很久没打掉,无异于城市中的一颗毒瘤。来的时候这女人装的特别像,我讨厌欺骗的感觉,所以扎穿了她的手。”
“瞧把你能的。”林慕夏露出笑颜,她看向女子时没再有半点怜悯,决定做个顺水人情。林慕夏示意我们把女子拖下车,跟着她一块走入人堆中的杨兆男身前,“送你一场造化,你击毙袭警者的事解决完了,把这个女的好好审问下,她的背后可有一个很大的人贩子团伙哦。”
周围的警员纷纷用羡慕的眼神投向杨兆男。
“前前辈,这我哪能担的起。”杨兆男吓了一跳。
林慕夏扳住脸问道:“你开枪时的果断去哪了”
杨兆男尴尬的接了下来。
我们仨驾车返回了真心晴愿宾馆,扑了空的裴奚贞、蒋天赐、林婉婉早在此等候多时。老狐狸看见车里不少血,他火冒三丈的质问说谁干的林慕夏把来龙去脉娓娓道来,裴奚贞满头雾水的道:“慕夏,你为何把人贩子案拱手送给个新人了”
这是我一直想问的,只不过她说等人齐了再说,省得解释两次。
林慕夏提示的道:“sir,他叫杨兆男,你仔细的想一想。”
“杨兆男”裴奚贞念叨了半天,他忽地眼神一滞,“难道他是傲世双枪杨破军的遗子”
林慕夏不可置否的点头,“嗯哼。”
老狐狸一语中的,让我心中释怀了,傲世双枪杨破军,是die史上仅次于东兴朗的前辈,96年时殉职的。杨破军生前拥有一手绝技,就是双枪,比别人用一只枪还灵活,算是一个孤胆英雄,最显赫的功绩是一次和一个缉毒组的新人卧底于毒贩子老窝,结果那新人不慎暴露,被毒老大用刑时没撑住,供出了杨破军。
杨破军不是任人宰割的主儿,凭借手中的双枪,利用掩体,把老窝中连同毒老大在内的16个人均一枪爆头,突围的过程中,杨破军身受六枪,硬生生的把毒巢中50个人打死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望风而逃。
警方赶到时,杨破军硬撑着站起来走到的门口,他回眸望了眼毒巢,缓缓倒地。
接下来他休养了一年,复职时继续以一个武将的身份参与破案,累计的功绩仅次于东兴朗,他的死,源于一场爆炸案。犯罪分子掠走杨破军月子中的妻子和襁褓中的儿子,妻子与儿子身上分别有一个定时炸弹,剩余的触发时间同步的,想救人只需要冲上前关掉炸弹即可,然而寥寥数秒的时间,只够救一个的,千钧一发之际,爱人与孩子之间,必须做出选择。
哪边都是想救的,哪边都是难以割舍
这个时候,他妻子高呼救孩子。
杨破军一边赶向儿子身前,他一边坚决的道:“黄泉路上稍等片刻,等我救了兆男,抓住了犯罪分子,便追你而来”
他按下儿子身上定时炸弹的开关时,眼睁睁的望着不远处的妻子灰飞烟灭。
杨破军握住双枪,暂时抛下了私人情仇,冲入深处将犯罪分子的双腿打断,绑住手脚,等救援赶到,杨破军将儿子递给了时任的die部长,他冷静的有点反常,待众人意识到了不对劲,杨破军已然返回了妻子爆炸的位置,焦糊的碎骨碎肉中摸到了属于她的结婚戒指,他默默地把枪举到太阳穴前,“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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