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高手的对决,任谁赶上都爱观看,何况一拳一腿,一刀一针,光是用想的就让人热血上涌。重点吴真真是案犯,不是宁二货任性就能与之PK的,万一吴真真功深一筹,顺势逃离或者造成不必要的死伤……后果我们担待不了!
林慕夏急忙阻止道:“不行!”
我默默的看没说话,宁二货的偏执起来,除了林慕夏的帐谁也不买,岂非我等能劝住的?
宁疏影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战意:“林大脚,我有立于不败之地的信心!”
“讲的好!”吴真真怒赞了一声,他朗笑道:“鄙人好些年没有痛痛快快的打一场了!警方,你放心,习武之人,一口吐沫一个钉儿,我今天绝对不跑不逃,假如我不是诚心伏罪,哪可能给你们详细解答对案子的诸多疑惑?这审讯过程你们已经完整了录下,就算不为别的,如果我逃了,馨儿倘若能看见我陈述的犯罪事实,到时她必将极度的伤心、失望,我哪舍得馨儿如此难过?这样好不,你们观看时拿枪守着,我跑的再快,也没子弹快吧?”
当事人表了态,林慕夏听完稍微放了心,她侧头看向宁疏影道:“你有多大的胜算?”
“没比我哪能知道?”宁二货嘴角勾动,玩味的说:“保守估计,不败!”
林慕夏点头,她沉声道:“吴真真,我心中还有两件事没落实清楚,为何天纹看见你时,他跟犯病了一样,至今没醒?”
“哦?当时我处于昏迷状态没看见。”吴真真微微摇头,他若有所思的说:“阿豪是不是‘呜喔’一下,变得跟一具尸体般?”
林慕夏稍作回想,然后道:“大概是这样的,和你描述的情况相仿。”
“这家伙……竟然又进入了冬眠。”吴真真憋不住了,他哈哈笑道:“第一次看见他时,是在天南市与庐临县之间的荒郊野外,我误以为是尸体,边上有只吃野果的猴子。我好悬把他活活埋葬,坑都挖好了,就差填土,还好井老弟及时返回,他手舞足蹈的比划了半天,我终于搞清楚了状况,原来阿豪沉睡了近一年,井老弟偶然经过阿豪躺尸的地儿,起初也以为死了,结果经过一番探查,发现心跳呼吸俱在,却极为微弱!井老弟心好,守了阿豪和猴子快满一年,天天嚼碎了野果,把浆汁吐入阿豪的嘴里,保证其营养协调。我打出生还没见过这等稀奇古怪的情况,索性留下来想瞅瞅阿豪何时恢复意识。大概过了十天,阿豪可算醒了,我们仨因此结为好友。”
冬眠!
天纹又不属于蛇类,铁定是少见的疑难杂症,兴许这词用来形容他比较贴切。
“嗯……”林慕夏挑动眉毛,她追问道:“这次你们仨分别时,井老可有表达过去向?”
吴真真模仿着井老头的手势,和天纹比划的虽然小有出入,但大体一致,看来井老头真的回到了原点隐居。
我意念一动,方才他似乎提了嘴庐临县,这县城与天南市之间的荒郊野外,正是前文燃烧布偶那卷的起源之地,姬雨蝶于长途客车遭遇歹徒轮暴,32人熟视无睹,酿成了四年之后的燃烧布偶系列。姬雨蝶当时遭受侵犯,起初是打算寻死的,结果她意外的让井老头救了。由此可见,井老头的原点,非那一带荒郊野外莫属!
“咳……”宁疏影故意清了下嗓子,有些急不可耐。
“算了,你玩好了,如果发生意外,后果自负。”林慕夏冷哼道,没给弟弟好脸色。
宁疏影立即将吴真真扛在肩头,走向了院子。我到装备库拿了突击步枪,然后把林慕夏按在了办公室让她隔窗观看,这样避免吴真真出尔反尔时波及到她。我独自来到了院子,示意周振宇和众多武警、防暴守卫四面八方的围成了半弧,留了约有三十平米的空地,用来充当二人的PK场地。
很快,宁疏影将吴真真的绳子、加重手铐解除。
吴真真一个漂亮的鲤鱼打挺,站直了身子,三秒未到,“轰”地栽倒在地。
宁疏影适时的嘲讽道:“我还没动手呢,你就倒下了。”
“一天没有进食,身子虚了,况且被那位警官间歇性的电了几十分钟,我严重的不在状态。”吴真真欲哭无泪,俗话说巧妇难无米之炊,他的表情像极了稀世的锋利宝剑却没有开刃般。
我示意周振宇将武警们傍晚吃的晚饭拿来五份,让吴真真可劲儿吃,他犹如风卷残云似得,顷刻间消灭的一干二净。
吴真真坐地缓了半小时,重新站起来愉悦的蹦达了两下,“多谢款待,感激不尽。”旋即冲宁疏影抱了拳道:“年轻人,怎么个比法?”
拳脚对决大幅度的消耗体力,索性先比暗器类。
金针与飞刀的大小诧异,注定了不能比破坏力。
“先比控制暗器的精准度。”宁疏影“嗖、嗖、嗖……”地将十柄飞刀甩插地面,他凝视着对方道:“前辈,我知道你藏有飞针,拿出来吧。解开手铐时我始终在观察你,一旦有不轨的举动,肯定在你发动之前,喉咙将插住我的飞刀。”
吴真真竖起大拇指,倒不是他佩服宁二货,只见他右手探向左手拇指根部,轻轻地推动肌肉,待其右手抽离时,竟然捏出了五枚金针!
瞬间众多武警、防暴守卫一片哗然,靠!
难怪先前审讯时我见吴真真左手动的不自然,这位高手时刻将数枚金针扎入手掌,他……就不觉得别扭吗?
“精准度,按你的擅长间距,十米?”
宁疏影深入求证的说:“最多你能同时控制几枚飞针?”
吴真真颇有高手风度的摊开手掌,五!
接下来,宁二货就地拿了一块长方形的木板,立于墙前,用红色记号笔画了五枚点,约有蚂蚁肚子的大小,红点两两之间的距离有长有短,并非等距的。他笑了笑,朝吴真真拱手道:“前辈,请,如果平手,算我输。”
吴真真走到离木板十米远的地方停住,他左手两枚,右手三枚,猛地一提气,手臂做蓄力状,他目光冷凝的吐息,与此同时,五枚金针流光闪动消失于众人视线,吴真真发动完飞针便闭上眼睛,信心高到不用担心结果的地步,话说……这就完了?我和武云峰身为裁判,快步来到木板前,我们眼睛睁的老大,不可思议的揉了半天,五枚金针直直地命中五枚红点!
无一落空。
观吴真真表现出的精准度,十米能命中蚂蚁肚子,看来是真有这等本事……实际上岂止如此?他能同时命中五只蚂蚁!
按照宁二货所说的,平手算输,他飞刀控制的再精准,但眼前只有五枚红点可射,这第一场的暗器类,不用比了。
这下子丢脸了,然而宁疏影却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这是典型的装蒜。
“今天的运势似乎不错啊。”吴真真笑吟吟的道:“年轻人,承认了。”然后他开始活动腿脚,热身为第二轮的近战做准备。
“第一轮貌似还没有结束吧……”宁疏影打了个哈欠,随手捡起地上五柄飞刀,他慵懒的道:“我有说过这局我输了吗?稳赢!”
我心头好奇,宁二货能用何等手段翻盘,把不可能变成可能,便跑到木板前欲要摘掉金针,手刚抬动,背后传来了他不满的喊声,“凌三枪,不用拔掉它们,正好留着当陪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