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警官虽经封锁了医院,警犬穿梭在各个病房当中,终于在一个没有人居住的病患床头柜里面找到了那件带血的病号服。住在这个房间的病人回忆,因为早上护士为旁边的病床打扫过,他以为是有人要搬进来,晚上的时候看见有人进来,就没有多想,还和他寒暄了几句,那个人还特别友好,说自己就是把东西搬过来,过两天做手术的时候再住进来。看来凶手来了之后把血衣处理掉才走的。
问了昨晚值班的护士,说昨天是例行打扫,连空床位都要打扫干净,而那位病人住进来的时间并不长,所以不知道医院的这个事情,才会把昨天把陌生人当成了病友。可是即使是这样,在病房楼道口的位置不仅有值班护士站岗,还有门禁,晚上的时候只有病人按响门铃才能进去,如果是不熟悉的人,护士一般不会放行,那嫌犯又是怎么进入到病房里的呢。
问了昨晚的值班护士,值班护士说昨天有一段时间住院处突然集体停电,但是停电时间大概也就只有几分钟不到,配电室的师傅说是突然跳闸了,恢复供电还不到5分钟,因为晚上值班的只有三个护士,昨晚又有一名患者突然不舒服,三位值班一位去通知了医生,一位去照顾病人,所以门口只留了一个护士看门,恰巧在这个时候突然停的电,所以在前台值班的护士回护士站打电话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门口的情况。再加上断电之后,为了保证通行顺畅,门即自动打开,所以如果趁着黑暗突然偷偷跑进来也是非常方便的。
楼道门口是严进宽出,根本不会去查看出去的人的身份,毕竟设立门禁的意义也是为了保障患者的安全,所以就算是有陌生人从门口出去,大多数情况下,门口的护士是不会太多过问的。所以很有可能嫌犯离开的时候,被值班护士当成了病人家属,让嫌犯大摇大摆地离开了事发医院。
不过因为嫌犯离开的时候,住院大楼已经来电,护士站的监控重新开启,所以通过监控判断嫌犯的样子也还是很有帮助的。另一边,找到血衣的警犬也开始在医院内部不安的原地打转,似乎问到了某种来自血衣上面的气息。但是因为是在住院楼里,怕细菌感染之类的风险,很多楼层都有严禁宠物出入的规定,把寻物犬带进医院已经是远方最大的让步,如果还让它和它的其他几个同伴在楼道里穿梭,尤其是在呼吸科住院的病人万一出现什么情况,这个后果没有谁能够承担。反复申请寻楼的要求被驳回之后,刘警官值得下令让警察带着寻物犬先撤离医院,他们从监控上寻找线索。
不过对于封锁整个住院楼的请求,院方斟酌再三还是同意了。刘警官之前曾经参与过一段时间的警犬培训,他知道刚才寻物犬坐立不安是因为他嗅到了争做医院还留有嫌犯的气息,甚至如果有可能嫌犯根本没有离开过医院的住院大楼。这样想着,刘警官又找到了做完负责值班的三位护士,详细询问了她们有没有印象在来电之后有熟悉的患者走出大门。前台的小护士想了想摇摇头说不确定有自己熟悉的人出去过,不过也许是因为今天一早上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让自己有点不知所措,不过也许看看录像回想起来什么被自己漏掉的细节。
三位护士都很赞同一起看监控,看看是不是因为昨天事情太多,让自己忽略了其实有可能对年轻很有帮助的线索。刘警官同意了她们的请求,将监控录像在护士站里播放。经过护士站的时候,我看见手术医生的办公室就在护士站旁边不免有些疑惑为什么要亲自去找医生,明敏敲敲门喊一嗓子就可以了。
那位在停电的时候找医生的护士连忙回答我说,因为昨天晚上医院这边突然接到电话说是急救室出事了,这边外科的值班医生就被临时借调过去处理情况,因为一生走得匆忙,也没有带手机,结果这边突发了紧急情况,有一位患者突然从床上摔了下去,因为是刚做完手术没多久的患者,所以当时的情况特别紧急,所以只能派一位护士亲自去找他过来才行。听完解释,我们三个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看来我们要找的最后的嫌犯是一位很有条理的罪犯,他在布置了所有事情之后才开始着手实施谋杀,并且具有一定的物理学知识,可以轻易操控整个大楼的电力供应。
“能不能请您帮我们提取一下在这里住了一个月以上的患者信息?”李京拜托郑老师道。
郑老师去何院长协商的时候,视频正好播放到重新来电之后护士站门口门禁的出入情况,没有什么特别的人,晚上来来回回出入的人本来就少,快进之后很快就播放完了,在反复辨认之后,三位护士确认这些出入的都是平常能够看到的病人家属,因为医院规定的探视时间是每天下午两点到五点,早上七点半到九点半可以有一位家属带饭过来,不过得出示探视卡才可以允许入内。所以来回确认之后,仍然只有平常经常往来的家属们。
不同楼层的患者手上都带着不同颜色的手环,所以也不会有进错楼层的可能,李京和刘警官商量了一下,就和同层的主任医师商量能不能曲美一间病房和这一层的患者了解一下情况,他们猜测嫌犯应该压根没有离开过这个楼层,甚至长期以来一直住在这个楼层也说不定。听完刘警官他们的推测,主任医师虽然觉得有些牵强,但是因为是周末没有手术安排,所以也就接受了这个提议,不过建议他们还是不要京东病患比较好。早上带着寻物犬来医院检查的时候,已经在病人当中造成了不小的骚动,好不容易安抚好了这些病人,主任医师不希望后面的调查在对病人造成影响,毕竟心情对于恢复病情也有很大的作用。如果让患者知道杀人凶手又可能就在他们中间,到时候心脏不好的患者在出现什么意外情况,那对于医院的影响也是非常不好的。
刘警官拍着胸口保证了半天,院长和负责外壳的主任医师才双重批准了我们看起来非常‘胡闹’的行为。我们将患者资料发给了时灏,看看额能不能和他所搜集来的外卖公司私人承包商的信息有所重合,另一方面我们从郑大夫手里接过了厚厚一沓儿患者资料,他们是在医院里待了至少一个月以上的严重病患。
李京他们去排查这一层患者的时候,我则负责将可以的患者挑选出来。我发现这些长期住院的患者都是一些陷入严重疾病的病患或者是植物人,几乎没有任何行动能力来执行大规模犯罪。刘警官他们也大概检查了一圈,与病患的谈话中,他们也无法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回来之后看着我也是愁眉苦脸的对着资料,三个人顿时都有些泄气。不过这种低迷的气氛持续了十秒钟不到,两个人头然走到了我的身边,开始翻看起资料来。
“晓智,这里面有没有去年秋天送来的长期住院的患者?等会儿你再去管郑老师要一份去年秋天他们医院里面的死亡人员名单。”李京翻着我整理好的资料问道。我和郑大夫要来了资料室的电话,说明情况后,资料是说之后会尽快把我们要的资料送到我们手里。
“从去年秋天到这里一直住院的只有3个人。”我从几个科室的住院资料里找出来给他看,“有一位是96岁的老奶奶,前几天才去世的,算是寿终正寝,因为家里一直没什么人照顾,就给她请了护工。另一位是个患了癌症的九十多岁的老爷爷,因为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末期了,在医院里有一个长期的床位,也是前几天过世的。还有一个就是遭遇车祸的中年妇女,因为情况比较严重,即使挽救回了姓名,也一直是植物人的状态靠着氧气机为生。”
“三位有登记家属信息么?”刘警官在边上问我,
“有的,老奶奶的家属这几天应该会过来办老奶奶的其他推窗资料什么的,那个护工也是医院的长期护工,如果有疑问你也可以去问问那位护工阿姨。那位得了癌症的男人,他的家属登记的是他的女儿,这两天也要办理后续手续,这里留了电话,如果你有什么想问她的,也可以打这个电话。还有这个植物人的阿姨,登记的家属是他的儿子,她的儿子每天都过来陪她,她的病房就在这层,估计下午三点,他儿子就过来了,不过我不知道医院有没有通知他儿子今天不要过来,如果通知了,你们还要再把电话打给他。”我把三份资料整理好了之后递给了李京。
李京直接拿过去了第三份资料,看了几秒钟之后让我将这个患者的信息马上发给时灏,让时灏查看一下患者的家属情况,尤其是要重点查一下他儿子的情况。接着刘警官和李京就让护士带着去了那位女患者的病房。看到病房门上的号码时,昨天值班的护士突然“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她说就是这个房间,就是昨天那位从床上掉下来的患者的房间。这间房间平常只提供给患有重病需要长期在医院接受治疗的病人,但是因为最近住院楼又一层在做装修所以病房不够用,所以这件病房也像普通的病患提供。昨天晚上从床上摔下来的患者是一位刚做完接骨手术正在住院恢复的普通病人。因为是独自在这里打拼,这回出了事情也没和家里说,这边只有她姐姐偶尔过来看看她,昨天她姐姐在探视的时间没有来,之后在晚上就出了这件事情。当时值班的护士回忆,她是听到了一声‘嘭’的东西掉落的声音之后发现患者已经掉到了地上。之后就是早上重复了好多遍的描述。
刘警官问了一下护士当时患者摔下来的姿势,护士说当时患者摔下来的时候是额头抵着桌边柜,整个人像是从床上翻下来一样。当时护士想去叫醒患者,但是患者当时整个人的意识都模糊了,摇了半天也没有摇醒,当时护士以为是撞到了头部造成了昏迷,后来手术医生看到之后觉得更像是大剂量的安眠类药物所致,以为是患者误食了什么药物,或者是药物过敏所致。不过虽然摔了下来,但是所幸对第一次的手术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不过因为是使用了之昏迷的药物,患者刚洗过胃,现在虚弱的状况也不方便李京他们过去询问。
从病房出来,李京和李警官讨论道:“应该是她旁边病床的那位植物人妈妈的儿子对她做了手脚。可鞥那是让她误食了带有昏迷类药物的水或食物之后,在患者昏迷不醒之后,将两边的护栏抬起,将患者斜架在护栏上,成倾斜的角度,另一边则用枕头做了简单的支撑,之后再盖上被子作掩护。因为身体的右半边架空在护栏上,中心悬空,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患者就会越来越向地面倾斜,之后患者应该是处于半梦半醒之间,发现自己呈‘悬空’状态,本身手药物控制吗,再加上手术后推荐不灵便,旁边又没有人能够帮助她,挣扎之间越来越无法保持平衡,就一头埑到了地上,之后由于药效和自身绮丽的问题再次昏迷,而她落地的声音引来了护士的注意。那个时候正好因为急救室的事情,外科值班大夫被调到了外面,所以乎是无奈之下只好派人去外面寻找,停电的时候,人手不够,护士只能自己去打电话给配UI电视,这样前台就有了时间上的空隙让嫌犯何以自由进出。因为他的母亲长期在医院住院吗,所以他知道什么时候护士会统一打扫所有床位,所以他特地挑选了时间和新入住病人的房间将证物处理掉,假装自己是提前过来的患者。”
李京的推测得到了刘警官的赞同:“而对于患者经常换下来的衣服,歧视影院并不会特别检查数量,再加上他母亲常年卧床,很多时候根本不用去换病号服,所以他偷偷拿出来几件衣服自己穿也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失忆者就住在这里,他只要穿着病号服,就可以大胆地接近失忆者,按照他的计划步步为营,最后杀死失忆者,妄想断了我们的全部线索。另外,因为只有楼层会有手环颜色的区别,但是同一楼层之间却没有任何区别,所以他只要取下他母亲的手环带到自己手上,等到处理完所有证物之后再将手环套回她母亲的手腕上,就可以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以患者家属的身份,大摇大摆地离开,再加上他母亲的状态,护士更是不会对他在医院的时间产生怀疑。刚才寻物犬的状态果然说明嫌犯曾在这长时间的滞留过。”
“现在的状况他不会再来了吧?”我小心翼翼的问李京,既然都已经知道所有人都在追查他,应该不会再自投罗网了吧?可他的妈妈要怎么办啊?
“不一定。”李京看有转过身看了一眼那个病房,“也许我们要去问问他母亲的主治医生到底对他说了些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