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自己现在的工作挺好。”陈暮语气颇为不爽。
好家伙,自己辛辛苦苦干了快两星期了,工资都还没结算呢,就想炒自己鱿鱼了?这种事情陈暮是坚决‘抵’制的,他还没有给人白干活的习惯。
一旁的莫熙雪也以为莫青云要辞退陈暮,顿时心中一紧,有些后悔在莫青云面前说陈暮坏话了,她心中早已经认可了陈暮这个保镖,如果莫青云要换人,她首先就不会同意。
这个时候又听到陈暮这么一说,她心里又莫名一喜,看来这个臭木头也舍不得走呢,嗯,一定是怕以后再也碰不到像我这么漂亮大方的雇主了!
莫熙雪眯着月牙眼偷偷瞅了陈暮一眼,暗道这家伙是不是开窍了?
莫青云对陈暮这个答案不太满意,保镖这个职业说的好听些是保护他人安全的,说不好听一点儿,其实跟打手差不到哪里去,只要给钱就会听话,哪怕是卖命都有可能不会拒绝。
一般普通人是很难接触到保镖这个行业的,就算能接触到,也不会有多了解。而像莫青云这样的有钱人,对于保镖这个行业是再了解不过了。
曾有有人戏称:世界上有两个死亡率最高的职业,一个是美国总统,一个是保镖。
在华夏国内,保镖的死亡率也同样不低,据统计,每年,每十个保镖里就会有一个保镖因为护主而遇难死亡。
每个职业保镖也几乎都要签订一份死亡协议,他们的生死和自杀死亡的人一样,都是不会立案的,死了也就死了。惨一些的连人权都没有,恐怕就是被人害死,也只会当做任务期间死亡来说明。
“小暮,你知道你力叔这些年当保镖的经历吗?”莫青云决定还是再劝劝陈暮,他可不希望女儿以后伤心,毕竟谁也不敢保证自己不遇到点儿意外,更何况保镖这个高意外的职业。
陈暮摇头。
莫青云说道:“你力叔和我认识也有二十多年了,甚至是从第一次见面起,他就救过我的命,后来有几次非常危险的情况发生,你力叔也因为保护我,而差点儿遇难,瞅到你力叔左眼那道疤了没?那是为我当了一刀造成的,当时的伤口都能看见白骨了,还有你力叔身上也有许许多多大大小小的伤口,有刀伤,枪伤,灼伤……几乎每一处伤口都是一条从死神手中硬拽过来的命!所以你要多多考虑一下,这几次因为保护雪儿,你应该也体会到保镖的风险了吧?你现在还年轻,也要多为自己的未来着想一下,赚钱的方法有许多,保镖的收入虽高,可也得有命花才行。”
莫青云说了一大通,意思就是让陈暮选择其它行业。
陈暮看了眼力叔,只见后者轻轻点头,似乎是赞同莫青云所说的,在对方的脸上,陈暮可看到了不止一条伤口,有些伤口虽然愈合了,但疤痕却非常突出,看起来有些狰狞,好在伤口虽多,但都比较细小,不仔细看还是看不出来的。
由此也可以知道力叔当年这个保镖当得有多艰难了,对方现在是二流武者,那么也就是说,当年对方成为保镖的时候恐怕才刚刚三流武者,甚至连入流境都没有迈入!
莫熙雪一直没有说话,不过听到父亲说力叔的伤口都是救他的时候产生的,莫熙雪还是被吓了一跳。
不过木头只当我一个人的保镖,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莫熙雪如是想到,大不了她以后尽量少出门,以此减小危险系数不就行了。
而陈暮这边,他仔细想了想,自己这保镖貌似当得的确有些不太称职,有好几次莫熙雪都差点儿死掉了,恐怕这些莫青云还不知道,要知道的话,一定早就强行解雇他了。
算了,既然对方要让自己走,自己再死皮赖脸的留下来那多没面子啊!陈暮很爱面子,不过临走前还是先把工资算清了再说。
虽然只有短短不到两星期时间,可怎么着也有几万块钱工资的。
“好吧,我就听莫叔叔的。”陈暮开始考虑接下来该换什么工作了。
莫青云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正想说什么呢,却发现旁边莫熙雪嘴一嘟,似乎很生气。
“爹地,陈暮现在是我的保镖,辞不辞他应该我做主的,不是您说了算!”莫熙雪就搞不明白了,今天她父亲怎么会突然过来就要辞退陈暮。
莫青云和力叔同时一愣,辞退陈暮?他们表示完全没这个想法啊!
不过不等莫青云说什么呢,陈暮就先接口道:“莫叔叔,还是你做主吧,工资可不能少了。”
一听到莫熙雪说她做主,陈暮就吓了一跳,要莫熙雪做主,他还能剩下工资才怪,别到最后还倒贴钱了,他可不会忘记莫熙雪总是用“扣工资”来危险他,谁知道现在是不是也都会加进去。
莫青云再次一愣,怎么连陈暮都这么说了?难道我刚才说了什么要辞退陈暮的话了吗?或者是我表达有误?
陈暮话音刚落,莫熙雪猛地转过头来,一双明眸瞪着陈暮,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陈暮,我现在问你一句话,在你眼里是保护我重要,还是钱重要?”莫熙雪声音清冷。
“那要看是多少钱?”陈暮脱口而出,不带似乎犹豫的。
如果在一万和保护莫熙雪之间做选择,陈暮自然选后者,如果是一亿和保护莫熙雪比较,陈暮当然选前者了。
但陈暮还有一点没有说,那就是还要看在什么情况下做选择,他认为自己还是比较有职业操守的,不可能因为钱而将雇主卖掉的。
“好,好……那你就保护你的臭钱去吧,我不用你保护!”莫熙雪冷冷的对陈暮说了一句,眼眶瞬间红红的,然后起身离开了饭桌,闷着头就冲向了二楼自己的卧室里。
饭桌上剩下的三人面面相覷,尤其是莫青云,他从头到尾都不知道怎么了?
力叔在一旁苦笑的摇了摇头,作为旁观者,他可看得非常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