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五年一晃而过。
正值桃花盛开的季节,桃花镇一片花红柳绿,风景甚美。
粉色花瓣纷落如雨,一美丽女子在树下翩然起舞。
妖娆之姿,倾城之色,让人叹为观止。
一声不甚和谐的哈欠之声,自树梢头上响起。
只瞧得桃花树上一个圆头圆脑的俊娃娃,伸了一个懒腰,打着哈欠对树下翩然起舞的俏丽女子说:“我睡觉前你在跳,我醒了你还在跳,娘亲,你累不累啊!”
粉色衣袖飘落,露出一张倾城绝色的脸,是夏琉璃。
岁月并未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这好山好水反将她养得越发美艳动人。
灵动的眼眸中闪着一丝慵懒,她戳了戳小娃娃的脑门道:“糯米团子!老娘我要是不跳,去哪给你找爹啊!这些年,我一把屎一把尿地将你养大,我容易嘛我!趁着年轻,我得给咱娘俩找个黄金靠山,以后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后半生就不用愁咯!”
糯米团子揉着被戳痛的脑门,嘟着嘴道:“我不喜欢娘嫁人,娘嫁了人,就会生小娃娃,生了小娃娃,就不疼我了!”
夏琉璃拎着糯米团子的胳膊,将他抱进怀里,摸着他圆圆的脑袋道:“团子,娘亲向你保证,就算以后生了娃娃,也绝对绝对不会不疼团子的!”
糯米团子扁了扁嘴道:“哼!大人们都会骗人,隔壁家的王大婶在生小银花的时候,也是这么对大金花说的!”
糯米团子从夏琉璃的怀中挣脱下来,抹着眼泪一溜烟跑了。
夏琉璃看着跑远的糯米团子,有点怅然若失。
这些年,她一个人带着个孩子,闯荡江湖。其间多少艰辛,怎是一个苦字了得?
生得美,原本是女人的优势,可对她来讲,反倒成了负累和祸害。
自打醒来之后,她忘记了以前所有的人和事,忘了自己是谁,好在还记得一身的拳脚功夫。所以即便被骗去了烟花之地,被拐到外地当人小老婆,凭着这一身功夫,倒也好几次有惊无险,全身而退。
可是,这些年来,觊觎她美色的人,有增无减,麻烦一直不断。给她说媒做亲的婆娘,踏坏了好几块门板。
这一来二去,惹得她很是不痛快。再者,糯米团子也越来越大了,知道什么话好听,什么话不好听,听到难听的话,也知道难过伤心了。
她永远也忘不了,小糯米团子眨着迷惑的大眼睛,问她,娘亲,野孩子是什么呀?
想来,给糯米团子找个爹,给自己找个靠山,倒能免去这些麻烦。
只是,大多数人都只垂涎于她的美色,却不甚能接受她这个来路不明的孩子。有些人能接受她们娘俩,可惜实力不够,要是嫁个乡野村夫,无权无势,势必要遭到富家子弟的欺压,想必会给人家招来很多麻烦。
有权有势的官家或富家子弟,家中老婆又太多。没有娶亲的公子哥吧,家中父母定然不能接受她们母子进门做大方当大少爷。省得将来分家产的时候,落得许多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