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如**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清晨,温柔的阳光,漫过窗台,昏暗的房间被照亮。
阳光洒落在房中一张床榻上,只见外面那如仙般的人儿,祼露在外的肌肤光滑圆润,一头青丝散落在床上,缠绕着她身则的男子身上,睫毛轻轻颤动,缓缓睁开双眼,迷迷糊糊的看了看,当触及到身旁的男人时,她惊得险些晕倒。
云烟寒明明记得她是睡在椅子上的,怎么会跑到床上来了?莫不是她梦游,天哪、急忙小心意意的起身,头皮一阵刺痛传来,云烟寒身体一顿,妈呀!这斯压着她的头发了。
可恶,连睡觉都要欺负她,云烟寒咬牙切齿的看着东方辰,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伸手轻轻的拽住自己的头发,慢慢往外扯,趁这斯还没醒,她得赶紧离开才行。
嗯!东方辰好死不死的在这个时候翻个身,刚好把云烟寒扯出来的头发又给压着,云烟寒简直是气得无语问苍天,眼睁睁的看着眼前放大的俊顏,进退两难。
东方辰在云烟寒醒来时,便已经醒了,感觉到她轻轻的拽头发,想起身,他心中一乐,故意翻了个身压着她刚扯出的秀发,一条腿搭在她身上,逗弄一下她,看她要如何,嘴角微微勾起,一抺宠弱的笑容爬上脸颊。
云烟寒眼见东方辰面上的笑容时,晃了晃眼,以为是她看错了,睡着的人还能笑得如此灿烂,莫不是、、哼!我让你装。
呃,耳朵上传来的疼痛,让东方辰深吸一口凉气,这丫头真狠,寒儿,你干嘛掐我耳朵啊?
东方辰你给我起开,这斯不是明知故问吗?云烟寒懒得理他一脸怨妇的表情,抬起脚狠狠揣开他放在身上的大腿,翻身起床,从衣柜取出一套白色的衣裙,非快的穿上,打开门步出房间。
小姐,你起来了,今天怎么起来这么早?云挽端着水盆刚行至院中,就见云烟寒披头散发的从房间出来,轻声问。云烟寒一出房门就见云挽刚好端着一盆清水,缓缓往她房间而来。
急忙上前接过云挽手中的盆子,嘿嘿一笑道;“云挽还是我自己来吧!”那样子,如同做了什么坏事一样,做贼心虚,你赶紧去前面打点早点回来,小姐我好饿,说着端起水盆、旋身回房,砰的一声,一踢上房门,啪的一声又关上,她可不能让人看到东方辰在她房间,不然准又得误会,两人有点什么。
云挽站在院中看了看,一脸迷糊的转身离开,今天小姐怎么怪怪的,以往都是她待候她梳洗的,因为云烟寒总是整理不好她那一头青丝,每次都在抱怨,说什么发丝太长了,又热又烦。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她居然要自己梳洗,有问题,肯定有问题。
寒儿,你身后有鬼在赶你吗?怎么慌慌张张的?东方辰起身正在桌边倒水喝,就见云烟寒端着盆子进来,粗鲁的一脚踢上门,吓了他一跳。
东方辰你别废话,赶紧梳洗完离开,别让人看见,云烟寒把水盆往桌面儿上一扔,回身取过一旁的毛巾,沁湿后自顾自的往面上拾了几下,扔在盆中,坐在梳妆台前,开始整理她的头发。
东方辰有些好笑的看着云烟寒,放下手中的杯子,埋伏在盆中慢慢的清洗玉面,半响才舒服的抬起头,就见了坐在镜前的人儿,正焦急拉扯着一头青丝,怎么都盘不好发丝,满头青丝被她弄得松松垮垮,像个鸡窝,他忍不住哈哈一笑。
云烟寒弄得两臂酸软,脖子僵硬,听到东方辰的嘲笑地的声音,气恼的把梳子扔到梳妆台上,笑什么笑?你牙齿白啊?云烟寒没好气的吼道,为什么非要盘发不可,像现代那样扎个马尾不就更好吗?真是烦人。
东方辰,你干嘛?发丝上传来轻轻的柔插,云烟寒抬头就见东方辰不知何时已然站在她身后,两手正柔顺的替她整理秀发,置问着就想起身避开。
寒儿,别动,我帮你挽发,肩膀上传来的力道,逼得她不得不坐下,哪里动得了。
云烟寒盯着镜中,一脸淡笑,眉眼之间柔情密意的男人,心一紧,在古代,男子为女子挽发都是别有深意的,这个云烟寒是最清楚不过,东方辰这已不是第一次为她挽发了、夜君翊也为她挽过发,那是她心甘情愿的,可是,东方辰与她天与地之间,她该如何、、、
巡抚大人稀客,稀客,光临寒舍,草民有失远迎,还望大人见谅,宁员外说笑了,苏某今日,不请自来打扰,还请宁员外多多见谅才是。
大人说的哪里话,快请坐,管家上茶,宁远招呼着苏柏一边坐下,一边吩咐下人。
大人请用茶,苏柏拾起茶杯轻轻的浅斟一口,慢慢放下杯子后,转头看着要宁远笑道;“不瞒宁远员外,苏某今日前来是有事相求于云神医,云小姐,还请宁员外能代为引见,引见。”
想来江南府之中,宁员外也知道,苏某的犬子,少卿从半年前便染病,四国来回求医均无果,现今已经原来原严重,前些日子听说云小姐在京城,连莫少将军的夫人难产,她都能开腹取出她肚中的胎儿,以此来解救了母子三人平安无事。
苏某想来那云小姐医术如此高明,既能救少将军夫人,以及很多百姓身上几十年的疑难杂症,那也能不能试试救救犬子。
苏柏在朝为官将近二十年,对于云烟寒此人,他还没调任江南之前,与云如风算得上是知己,朋友,有见过此女,那时的她才五岁大的小姑娘,后来听说长大后,是个目不识丁的草包大小姐,强强嫁给辰王后,一月不到便被其休弃,现今呢?真是识别三日,定当让人刮目相看啊!现在居然成了名医。
苏大人,想必也有听说贺员外之子染了天花一事吧!身为江南巡抚,苏柏怎么可能不知道,当下点了点头。
云小姐她现在不在草民府中,两日救回贺少爷后,就不曾回来,将军夫人倒是住在舍下,要不草民问问夫人便知。宁远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云烟寒不但是她的客人,还是他的恩人,所以云烟寒出入府中以及去处,他均不会过问。
爹爹,是谁来了?话音刚落,宁漫儿便在丫鬟的陪同下出现在厅门前,一身淡雅的绿色衣裙,尤如一朵含苞待放的水莲,轻灵出尘,翩然而至两人眼前。
漫儿来了?这是江南巡抚苏大人,宁远温柔的笑着起身为女儿介绍道;“漫儿,见过苏伯伯。”好、好、好,苏柏连说三个好字,在宁漫儿出现的瞬间他就尤为惊讶,没想到宁远的女儿长得如此漂亮,如同河中的莲花,出污泥而不染。
爹爹,你们刚才在说什么问夫人,女儿刚才来的路上碰到夫人身边的云夏姑娘,随口问了一下,得知夫人她们一会要到云姐姐哪里去,女儿可不可同夫人前去啊!她好想云烟寒。
宁远无奈的看着女儿,一脸宠弱的点点头,夫人走得早,剩下他们父女相依,他对女儿尤为痛爱,好在女儿也懂事,孝顺,所以女儿去哪里都会征求他的意见。
宁远转眼便见苏柏一脸意味深长的盯着女儿,心下一惊,急忙行至女儿身前挡住苏柏的目光,颔首笑道;“苏大人,刚好夫人前去看望云小姐,你就随夫人一同前往吧!”
苏柏见宁远刻意的动作,抚着下巴的胡须轻笑道;“宁员外不急,不急,漫儿不是还在这里吗?”一会苏某随漫儿一同出府便好,是吧!漫儿?他好不容易看上的儿媳妇,怎么也得多看两眼,回去好与夫人商量,商量,儿子也该娶妻生子了,刚他也不是注重门第之人。
宁漫儿看着眼前一脸慈祥的苏柏,步出宁远身后,上前轻轻一笑,如同山上的小野花一样灿烂,苏伯伯也要去找云姐姐吗?要是这样,我们就随夫人一起吧!
宁远暗自幽幽的叹气,他天真的女儿啊!被老虎盯上还不知危险降临,还对着人家笑得一塌糊涂。
宁员外不知令千金许了人家没有?唉、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老家伙怕是打上他女儿的主意了。
哈哈,不知大人何此一问,小女才刚笈笄,草民忙于生意上一事务,还没来得及与她说亲。
宁远倒是有听说过苏少卿此人,长得也是相当俊美,才华也很出众,只是他并不希望女儿嫁入官家,只想为她找个相配的夫君,平平淡淡过一生就好。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苏柏满意的点点头,心里也踏实了。
宁漫儿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聪明的她,一下就明白了,原来苏伯伯一直盯着她,是别有用心,娇羞的低下眉道;“爹爹,女儿还小,你怎扯及女儿婚事上来了?”
哈哈,漫儿别不好意思,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都是、、、漫儿小姐,你在吗?我们准备好了,可以出发了,苏柏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行至院中的云夏打断,夏姑娘,来了,苏伯伯我们走吧!
宁漫儿看了一眼父亲,旋身出了门,苏柏见宁漫儿出门后,才慢幽幽的行至宁远身边,忽然轻声道;“宁员外,等犬子病好已后,本官便派人前来提亲,你可得把漫儿给本官留住当儿媳妇!”
哈哈哈哈,宁远当场愣在原地,眉头深锁,苏柏这不是明抢他的女儿吗?这、这、、
他只能无奈的看着大笑离开的苏柏,这老伙不是好人,小家伙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有待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