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晨也点点头,“走吧,张锋,你不要多生事端了。”
一众人在楼下等待了四十多分钟,肌肉男才回来,眼睛扫向众人,“还有谁想要离开龙一帮?趁早站出来!”
苏晨离肌肉男极近,甚至闻到了他身上的血腥味。
他见众人没有开口,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行,今天就先到这里,明天早上九点有一场大型宣讲,希望众人不要迟到。”
肌肉男说完,便转身离开。
在确认彪哥离开之后,大家才议论道,”你们说,彪哥这四十分钟到底怎么处理那人了?”
“谁知道?要不我们过去看看?”
张锋极为积极。
“要去你去吧,无聊。”
大家说着,都散了,个子回个子住宿的地方。
苏晨倒也没有多停留,转身就要离开,突然阴柔男子姜涛一把拉着了他。
“组长,我想和你聊聊,现在天色还早。”
他指了指手表上的时间。
四点五十。
苏晨似笑非笑的开口,“怎么,你不服?”
“没有,只是认为没能全力以赴是一种遗憾。”
他有些可惜的摇摇头,随即又笑了起来,“走吧,正好该吃晚饭了,我请你。”
苏晨也想知道他到底想耍什么花样,倒也没拒绝,与他并排走着。
“你的力气好大,怎么练出来的?”
他将胳膊搭在苏晨肩上,一副好哥们的样子。
苏晨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头,难道他主要想打听这个?就随意说了两种他平日里的锻炼方法。
“哦,这样,那我回去一定好好试试!”
姜涛一脸大有收货状。
餐馆。
苏晨吃过饭也没都停留,跟姜涛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
姜涛看着对面苏晨用过的餐具,阴柔一笑,摊开右手,里面赫然是一根头发。
准确来说,是他从苏晨身上取下的头发。
姜涛直奔直接的房间,将门和窗户全部关上,又将窗帘也拉上这才罢休。
他将小鼓从手上取下来,又点燃了两个红色的蜡烛,又从抽屉中取出一张人皮似的纸张,摊开在桌上。
姜涛提笔在那纸张上写了写什么,又将纸张扎了起来,做成一个小娃娃状。
他从怀中取出一根针,狠狠在那小娃娃头上一扎,等待夜幕的降临。
走在路上的苏晨突然感觉头顶一下尖锐的疼痛,不过转瞬就消失了,便也没放在心上。
半夜,苏晨满身大汗的从床上醒来,这才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冲了了冷水澡这才上床接着睡。
他刚闭上眼,就感觉到全身都不能动了,但意识还极为清醒,突然他身子一沉,眼前的场景瞬间变换。
眼前是一个黑漆漆的地方,只有天上的两点亮光一闪一闪。
那是星星么?苏晨皱了皱眉头,好像又不太像……那两点亮光一闪一闪,忽而又跳跃两下,倒是像极了烛火。
突然,他脖子一凉,像是什么东西掉在他脖子上一般,极为真实。
苏晨感觉有些疑惑,他确定他这是在做梦,但为何这梦境如此真实?他轻轻呼出一口气,将食指放在口中,使劲一咬,“好痛!”
这不是在做梦?苏晨心中震撼,难道是谁在他睡着的时候,将他扔在了这一处鸟不拉屎的地方?苏晨想想就觉得不可能,他还真不可能睡这么沉,况且就算是在梦中,他的警觉还是在的。
脖子上凉凉的物体紧紧束缚住的脖子,一圈圈的缠绕着。
苏晨下意识一摸口袋,口袋空空如也,他的刀呢?不过眼下不是想这么多的时候,他抓住脖子处凉凉的物体,一把扯了下来,将他掼在地上。
“嘶嘶嘶——”黑暗中不知多少条蛇吐着芯子,发出嘶嘶的声响,让苏晨头皮一炸!他这是进了蛇窝么?!他突然感觉脚下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触感软绵绵的,不像是大地,而且还在动。
突然天上的一个星星大了很多,照亮了这片大地。
地上爬满了蛇,包括他脚下……苏晨不再说话,一拳接着一拳的锤在地上,将哪些妄想爬上他身上的蛇全都捣死。
突然他感觉一桶冷水从头浇了下去,他猛地打了一个激灵,再睁开眼睛,眼前哪里有什么蛇?他这不还在宿舍么?“你小子抽什么风?不会是梦游吧?”
花臂男子将木桶扣在他头上,“你看看,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苏晨定睛一看,他现在正半蹲在地上,将地上几个小板凳锤了个稀巴烂。
他把头上扣的木桶取下,放在地上,站起身来,梦游?他从不梦游。
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太邪性了,苏晨看着受伤的拳头,这样想到。
“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
房间里另一个男子也醒了过来,打了个哈欠,大声开口。
“你们睡吧,我出去转转。”
苏晨说着,向外走去。
“大半夜了,你往哪走?你小子现在睡醒了吗?”
花臂男子皱眉开口道。
“出去转转,我现在已经醒了。”
苏晨头都不回的开口。
花臂男子看着苏晨的背影,欲言又止,喃喃道,“真醒了么?”
这里的天气虽然很热,但半夜还是有些凉的,苏晨感觉全身上下传来的凉意才发现他没穿衣服就跑了出来,这才想起花臂男子的话。
他搓了搓胳膊,赶紧转身,回到住宿的地方,穿好衣服,这才下来。
苏晨将白天的事情好好捋了一遍,感觉那姜涛浑身上下透着邪性。
尤其是今晚这个梦。
东南亚邪术,东南亚邪术……苏晨反复嚼着这五个字,总觉得他今晚做的这个梦和姜涛脱不了关系。
他抬起手,清晰的看到食指上的那一圈牙印。
苏晨也不打算睡了,再睡下去,非得精神衰弱不可,如果不睡,反倒会好一点。
次日一早,苏晨洗了一把脸,就早早的去龙一帮据点了。
一组十一人,也已经来了个了。
“组长好。”
看到苏晨过来,众人都纷纷打了个招呼。
苏晨扫了一圈,没看到姜涛的身影。
一直到九点三分,姜涛才姗姗来迟。
姜涛抬头,看到苏晨犀利的目光,心中一惊,难道苏晨察觉到了么?看着苏晨向他走来,心脏竟不安分的乱跳个不停。
旋即他又镇定下来,就算苏晨察觉到什么,他又没有证据,能奈他何?苏晨走近,有些不满的看着姜涛开口道,“你怎么来这么晚?昨天彪哥说,要大家准时到,你到底有没有放在心上?”
姜涛听到这里,不自觉松了一口气,看来真是虚惊一场。
看着苏晨布满红血丝的眼睛,他心中不免有些得意。
他面上一副诚恳之色,正要开口解释,就被苏晨打断了。
“行了行了,赶紧进去吧,下次注意。”
苏晨说着,转身离开。
活动在三楼举办,一间百十多平的房间内,已经坐满了人。
屋内铺了一层厚厚的红毯,房间内装修的金碧辉煌,散发着奢华的气息。
十人围着圆桌坐下,苏晨随手在桌上果盘中拽了一根香蕉,边吃边等待着。
突然房间内一暗,最前面高台上的灯光泄了下来,一个男子站在高台聚光灯下,向台下众人轻轻挥了挥手。
众人像中了邪一般,振臂高喊,“加入龙一帮,人生更精彩!我是龙一的代言人,为派帮添砖加瓦而在所不惜!”
男子拿着话筒,大声开口道,“现在我们派帮又新加入了十位家人,现在让我们全体成员为新成员的加入表示最热烈的欢迎!”
苏晨这一组头顶的聚光灯猛地打在苏晨等人身上。
所有成员面相苏晨这一桌大力鼓掌,场内掌声经久不息。
几个成员面色涨红,激动不已。
苏晨暗暗吐槽,什么大型宣讲,这简直就是大型洗脑现场+新人欢迎会。
男子接着开口,“……@$%……”台下苏晨有些百聊无赖的打了个哈欠,他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十一点四十了。
台上的男子将龙一帮的派帮文化整整讲了两个多小时。
“很好,我们每一个人都要为我们是龙一帮的派帮成员而感到自豪!”
他说完,又是底下成员的振臂高呼。
“好,散会!”
男子说完,转身离开。
苏晨身旁的两个人像打了鸡血一般,兴奋的不能自己,剩下的几人包括苏晨在内,都没太多感觉。
但这只是一次,若是十次,一百次呢?身处在这个环境中,长时间的洗脑呢?……傍晚。
苏晨偷偷的跟在姜涛身后,不能离得太紧,毕竟姜涛功夫不弱,太进容易被察觉,又不可太远,这里胡同比较多,一不留神就容易跟丢。
他一路尾随直到他家附近,亲眼看着他进了家门,这才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等待着姜涛出门。
八点二十五分。
“吱嘎——”江涛推门走了出去,将门锁好,这才离开。
苏晨看着他走远,这才撬开锁进门,屋内两盏烛火在黑暗中摇曳,同时一股子阴冷的感觉袭遍了他全身。
他打开手电筒,眼前瞬间明亮了起来。
屋子不大,但乱糟糟的,地上有好几团什么物件燃烧后的灰烬。
房间内极为阴冷潮湿,跟地下岩洞有一拼。
苏晨进了屋子,就看到高台上摆放着两根燃烧着的红烛,红烛下方还放着一个半臂多长的木箱。
木箱有些像女子的梳妆箱,箱子红的发黑,正在苏晨想要打开的时候,突然听到了楼下传来的动静。
苏晨侧耳倾听,是姜涛回来了!姜涛的脚步声很有特色,他走路从不抬脚,而是拖着鞋子走,苏晨一听,就听出来了。
屋子内虽然乱糟糟的,但却无处藏身。
现在没有拿到确切的证据,无法证明他昨夜发生的事情和姜涛有关。
况且,昨夜的事情若是说出去,就只是一个梦而已,又有谁会相信?“咚咚咚——”是有人上楼的声音。
苏晨这样想着,将手电筒关闭,仔细检查了一下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后,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将塞子打开。
这是他之前准备的迷药,无色无味,做好这些之后他这才退出房间,又将门锁上,迅速上楼,站在楼梯口处等待时机。
苏晨看着他进了屋子之后,悄悄的下楼,凑到姜涛房间门口处等待。
3,2,1。
“噗通——”苏晨隔着门都听到姜涛倒地的声音,这才放下心来,将锁再次撬开,拉开门便走了进去。
姜涛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苏晨绕过他,打开房间内的灯,走到红烛前面,就要把箱子打开。
突然他耳后传来风声,苏晨心里一惊,赶忙躲避,转过身来,便发现姜涛笑得一脸阴柔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
“不知道组长深夜拜访,有什么事情?”
他说着,转身从橱窗中拿出一瓶红酒,自顾自的倒上。
“我倒是好奇,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苏晨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等待姜涛的回复。
“你下药了。”
姜涛眯了眯眼睛,“这药是我当年玩剩下的。”
苏晨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我也很好奇,组长深夜拜访,所为何事?”
苏晨翻了个白眼,“这事你还能不清楚么?你这可是让我昨天整晚都没睡好觉。”
“呵,”姜涛扬眉,“只要你让出组长之位,我便帮你解了,否则你就算杀了我,也无法破了我的术法。”
他见苏晨没有说话,继续道,“到时侯,我当面挑战你,只要你输给我就行,怎么样?”
“这个组长之位,让给你,倒也没什么不可以。”
苏晨摸了摸下巴,“不过……”他见苏晨有松口的迹象,心中一喜,又忙问,“不过什么?”
“你为什么偏偏盯上了这个组长之位?这真是让人费解啊。”
“哼,你若是想要以后安安生生的,那就乖乖让出这个位置!知道这么多又有什么意义?”
姜涛淡淡的开口道,语气中满满的威胁。
苏晨看姜涛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有些吃不太准,这个东南亚邪术,他也是第一次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