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就忍着(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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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还不走?想天黑再撞一个带回去?”远看着两辆马车已经消失在远处,南名晚转身,面对着南亦行,直接下逐客令。
“我……”南亦行一时语塞,看了看艳阳高照的苍天,怎么会黑,“二哥,好歹我赶了那么久的路,你让我进去喝口茶吧?”
南名晚:“你刚刚不是要悄悄走的意思么?现在我让你光明正大的走,不好么?”南名晚一脸的“有何意见,提了也不中听”的意思。
“二哥你好狠的心,我要见一见……”
话未说完,南亦行不得不陷入另一场语塞,无辜的承受着他老二哥的一句句质问:“苏烟是你指使的么?我不是提醒过你,将军府的丫头你一个也别想攀么?这么快就忘了,我可又提醒你了一遍。”
“指使什么了?”南亦行一头雾水,他跟着跑进去,根本看不到苏烟和白一心的影子,好不容易摸到厅房去,却恰好看见他们一群人出来,正准备立马走人,谁知道被一只不识好歹的狗子给揪了出去,晾到众人面前,被兴师问责。
看南亦行的样子,没说假话。
“……”
南名晚:“二哥看时辰也不早了,今日二哥还有事要办,你改日再来。”
“你能有什么好事?”这几天南名晚分明过得比南亦行自己还游手好闲,想赶自己走也编个其他说得过去的理由吧?
南名晚:“……”
“白一心在等着,你也清楚,我们男子汉大丈夫,让一姑娘等着,心里总归过意不去。”南名晚礼貌笑了笑,转身回了将军府。
南亦行:“……”
这话意思是白一心……等……难不成他们生米煮成熟饭了……
“哥……”
“吱嘎……”两扇大门缓缓在南亦行面前合上了,无情。
……
想着白一心还被绑着,南名晚加快了脚步赶回去。
“白一心……”南名晚推门走了进去,房间内静悄悄,白一心已经躺在木榻上,仍旧被绑着,但不哭不闹,没有任何动静,除了清浅的呼吸声……又睡死了……
“睡着了正好,省得你鬼哭狼嚎的,让别人真以为本王要对你做什么了?”南名晚来到白一心的身边,伸出两根手指放到她的鼻尖前头,探了探气息,稳稳的活着。
“真是的,滚真是你的一门好本事。”南名晚的手背轻轻的覆到白一心擦破的脸颊上,“就这么担心本王会出事么?”
手上也有许多的伤口,南名晚看了一眼,悉数也入眼得差不多。借着白一心现在稳稳的睡着,南名晚起身去翻了一瓶药膏来。
回来时,南名晚手里多了一个铜制的小圆盒。
“你会不会只是把本王当作你的摇钱树?”看着白一心睡着了还紧紧握着的钱袋子,南名晚心里竟然有些不确定的意味,不知因何而起,但就是莫名其妙的想在这个奇怪丫头的心里占个位置,最好占据的是最重的那里。
南名晚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前段日子总嫌弃白一心烦,但到了现在,天天都想着要和白一心斗一次法。若是白一心安分下来,闯不出什么幺蛾子了,就自己反过来也要和她斗一次。
……到底是怎么了……或许南名晚心里已经有数了……
“哼。”南名晚轻哼一声,用了些力气把瘪瘪的钱袋子从那两只紧紧合着的鼠爪子里揪出来,放好。
“这下你怕疼也跑不了了。”语气里含着幸灾乐祸的嘲笑,也夹杂着淡淡的心疼。南名晚打开了那盒药膏放在身边,一手轻轻牵起了白一心的手指,另一只手两根手指沾了一些药膏,慢慢的涂抹到白一心手背擦破的伤口上。
嗯……
手像被蚂蚁咬到了一样,又痒又疼,白一心皱紧了眉头,想要用另一只手去抓一下,可被紧紧的绑住了。
“别动,还没好。”南名晚稍稍抓紧了白一心开始不安分的手指头,又沾了一点儿药膏涂到另外的伤口上去……
嗯……
“……疼……”手背真的又痒又疼,想要抓一抓,可手腕被牢牢的拴住了,挣脱不开,手指头又被什么冰冰冷冷的东西抓着。
南名晚瞧着白一心欲醒却醒不过来的慵懒样子,微微一笑,更加抓紧了白一心的几根能动的手指头,还不忘对并不清醒的白一心冷嘲热讽一句:“疼就忍着。”
“……别动我……”白一心实在难受,眼睛带睁不睁的睁开了来,“谁啊……给我手贴什么鬼玩意儿呢……”
被绑着半天,浑身酸痛,白一心都不想反抗了。
“白一心,你想不到你还有今天吧,可让你意识到人世间的险恶了。”南名晚又沾了些药膏,继续涂着白一心擦破的伤口,只是力气更小了一些……
“是你啊,殿下大人,您还没黑化就够可怕了,你记着我提醒过你了,不要做坏事,多做好事,多积积德。你仇家呢,我真没骗你,你要小心你之前的仇家来报复你。但我看你现在的这幅鬼样子,以前得罪的仇家肯定多了去了。”白一心忍着伤口的刺痛和酸痒喋喋不休说着。
“遇着我算你走了八辈子好运气了,我教导你可不容易了。你以后做什么事都要估量着点儿后果,别给自己以后惹麻烦,不然以后你的仇家联合起来,把你一锅端了,你就完了……哎呦……疼死姑奶奶了……您先把我解开放了成吗……我求求你了……再拴下去……我的……我的手……胳膊肘儿……就要废了……”
白一心不知真疼,还是假疼,开始呻吟了,但嘴里还是不断碎碎念着,聒噪,吵得南名晚头开始疼了。
南名晚玩性一起,抹了一把药膏,稍稍用力的按在了白一心的手上。
一阵舒适的冰凉过后,钻开伤口漫进心脏的那种疼……
“啊……哎呦呦……死了死了……您看着点儿行不行,我这是手,是伤口……”白一心大喊一声,魂儿都丢了半截……
“知道了,刚刚是不小心的。”南名晚一笑,继续认真给白一心涂药。
“您小心着点儿,我白一心娇贵着呢……”白一心安分了下来,不招南名晚的气,自己也就好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