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灿烂千阳。
一方小院门外,南名晚背着双手观察着院内的一举一动……
南名晚:“白一心……”
院里是一株株长势极好的秋菊,白一心正蹲在地上拔着地上的杂草。
“那是本王高价买回来的百合,才长出来一寸高的小苗子。”看着白一心勤勤恳恳的拔着草,南名晚……南名晚的心头在滴血……
那些开得妖艳的菊花才是该除去的杂草啊……
但如果现在冲进去,告诉白一心那些草不能拔,要她赔钱,岂不是太……辜负她勤恳干活的美意了……
白一心蹲在地上细心拔着草,手一抓。
白一心:“……”一大把菊花全拔了起来。
明明看着没有的啊,怎么一把抓下去就抓错了。
这时候应该……应该不会有人看得见的吧,白一心四处看了看,转了满满一周……
?!
就在白一心把脸转向门口的时候,太突然了,南名晚忘了躲开。
?!
嗯……
白一心眯了眯眼睛,仔细的看了看……
“难不成看到我了?”南名晚站在原地,白一心怔怔的看着门外,就是看到自己的样子。白一心她不会一气之下,扑过来吧。
南名晚有些……提心吊胆的……
嗯……
白一心的眼睛眯得更细了,南名晚都怀疑白一心脸上的那条缝儿有没有眼珠子露出来,看不看得到东西。
南名晚:“……”
她到底看够了没有?
不会真要冲过来吧,南名晚的脚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后背靠到了什么东西。
“……”
嗯……
白一心仔细看了看,院子里没有人,门外头也没有人,绝对安全……
“我没动……我没动过这草啊……”白一心转过头去,双手开始刨着大土坑,然后把花的根重新埋了进去……
“……”
“这个白一心……敢这样欺骗本王……”南名晚咬咬牙,这下可让自己自己逮到了白一心的把柄了。
“白一心……你信不信本王……”南名晚微微握紧了拳头……
“将你砍了去喂旺财。”
“……”
南名晚:?!
这声音并不是南名晚说出来的,而是南名晚身后的……九州说得……
“你?!”南名晚忽然觉得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
“殿下,您踩到小的……的脚趾头了……”九州笑了笑,小声的提醒南名晚……踩到自己的脚了……脸上的淤青已经散得差不多了,但似乎,南名晚看着九州的模样……他应该是把前几天的疼忘记了吧?
“嗯,你什么时候来的?”南名晚把踩着九州的脚放了下来。
南名晚:“来多久了!”
九州搔了搔脑袋瓜,“来了有一会会儿了。”
“你?!”南名晚一脸愤怒,难道刚刚自己看白一心就看得这么入迷吗?
“嘘!!!”九州把南名晚拉到了一边,道:“主子,苏廷公子和苏澈公子一起来了。”
他这不是也帮着主子不让白一心发现吗?多用心良苦。
“嗯,外头有人吗?!”白一心正心虚,忽然就觉得门外头有人在看着她一样。
“嗯?!”白一心拿起身前的镜片放到眼前,右眼清清楚楚的看着门外。
没人……真的没人……
没人看到,白一心连忙加快手脚将花种回去,生怕南名晚下一刻就出现在自己身后,然后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白一心,你要么自己跑去用你自己去喂旺财,要么还钱!!!”
……嗯……
白一心想想那个场景,后背都发毛,埋好了根儿,又用脚踏实了,这才安心的继续拔草。
“哐当!!!”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巨响……
白一心?!
完了?!
完了完了她完了……
门外的两人也一样提心吊胆的,九州不小心踢到了脚,可把他疼的呀……
“不许喊!”南名晚捂住九州的嘴,不敢让院子里头的白一心听到外头的声音,要是被白一心知道他连着几天早上都在跟着她,那他作为主子的尊严还要不要了。
“快走!!!”南名晚捂着九州的嘴,连拉带拽的被南名晚往身后拖着走,南名晚走着舒坦,九州却连站都站不稳,还要被南名晚捂着嘴,卡着脖子倒退着迅速逃离……
“……”
白一心就觉得门外有人一直看着自己,本来蹲在地上看着那棵花插回去了没有,忽然一下子站了起来……
“哗啦啦……”白一心才刚刚站直起来,身后的菊花全都左右摇摇晃晃松了根上的土,纷纷倒了下去……
白一心:“……”
这一幕……不该啊,她刚刚分明把它们的根都压实在土里了的,怎么倒了……这么快……
白一心身后彻彻底底倒了一大片,都是她今天早上的杰作。
“还好没有人看见……”白一心一点儿不慌,蹲下去捡起一棵菊花……继续埋……
九州已经被南名晚拖得远远的。
“呜呜呜……”九州冤枉,有苦说不出。
“你说什么事?”再三确认了白一心看不到了,南名晚才松开了九州。
“回……回主子的话,苏廷公子和苏澈公子都来了,全在大门口候着呢,小的……小的……咳咳……特意来向你禀报……”九州掐着自己的脖子咳了又咳,才缓和过来一点点。
“苏廷和苏澈?”南名晚有些诧异,苏澈来倒是不太奇怪,只是苏廷也来了,这就让他有些想不通。苏廷常年生活在西域边疆,很少会到京城里来。南名晚上一次见苏廷,还是钟馗小的时候,他将一窝狗崽里最壮的一只送给了苏澈。
“快随我去将客人迎过来。”南名晚大步走了出去。
九州也追了上去,“是……是……主小的跟上来了……”
一主一仆很快赶到了门外。
“嗷呜~”钟馗一听到熟悉的脚步声,高兴的在苏廷身边摇起了大尾巴,嗷呜嗷呜了几声。
“阿廷来了,真是有失远迎。”南名晚一拜,苏廷小南名晚一岁,南名晚也是将他当做弟弟的。
“南将军客气了。”苏廷也回礼一拜,钟馗在苏廷身边乖巧的吐着大舌头看着南名晚,这样看来,钟馗似乎看起来和苏廷更配。
“晚哥哥,苏澈有礼了,今日也是有求于晚哥哥,多有打扰,还请晚哥哥见谅。”苏澈一笑,自己养的狗砸跑到了别人手底下去卖萌,若不是身后站着一个苟儿,苏澈就显得更加单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