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候锐试着挣扎了一下,发现这手铐铐的非常紧,自己的手臂只要略微用力就会格的腕骨生痛。
“这就是今天的任务,自己想办法弄开吧,弄开之后你就可以下班了。”老头依然是背对着候锐,用一把小号的锉刀一点一点的调整着钥匙的齿口。
“这太简单了!”候锐又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他一狠心就把左手垫到了地上,正当候锐准备用脚踩碎掌骨时,老头手上那把锉刀一转,一眨眼就顶在了候锐的颈动脉上:“小子,笨人用笨招,聪明人就要用聪明的办法。你的手还能每次都骨折吗?那不出两年,你的手就报废了,你感觉一个废人还有什么存在的价值吗?”
“那你说怎么办?偷钥匙吗?”
“用这个开。”说着老头就扔过来一根竹子牙签。
“……不是吧!一开始就这么高难,能不能换个工具?”候锐看看手铐接着又看看牙签,他真的是不会呀!
“真麻烦,那就用这个吧!”说完老头又嫌弃的丢过来一个曲别针。于是候锐就生硬的将曲别针拉直,费劲的伸入手铐的钥匙孔,开始胡乱捅咕起来。
10分钟之后,候锐依然在捅咕。
30分钟后,候锐已经急得满头大汗了,但他依然在无用的瞎摆弄,如果说手铐是那么容易打开的,估计全世界的警察也不用使用这种限制工具了。
一个小时之后,候锐的双手手腕已经因为持续的摩擦而弄得鲜血淋漓,但那该死的手铐还是老样子,死死的铐在候锐的双手上。
“说你笨真是抬举你了。”已经抽了几根烟、喝完一壶茶的老头终于看不下去了,他先是毫不客气的赏了候锐一个爆栗,差点没把焦躁中的候锐给打的直接发飙。
“听着,伸进去时先慢慢绕着钥匙孔转一圈,慢一点,转这么快能感觉到个屁呀!对,再慢一点,不同种类的手铐内部结构也不一样,你需要慢慢的去感觉,等你手上的曲别针碰到簧片时,立刻就会感觉到一点点活动与弹性的感觉,接着在顺着簧片的垂直角度顶下去,别顶那么快,慢一点,簧片是小小的一片,稍一用力就会滑开的,再来一次……”
在老头的手把手、一步步的悉心指导下,候锐真的找到了钥匙孔中的簧片,不过又花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这才最终艰难的打开了手铐。
“成了,我会了。”候锐不顾手腕的伤口,兴奋的摇晃着摘下来的手铐。
“呲!花了快三个小时才打开,而且还是用曲别针,你也真好意思。”老头无情的打击着候锐。
正在兴头上的候锐被老人家一通打击,立刻感觉脸上挂不住了,他气急败坏的说道:“你倒是来一把看看,看看你能有多块?”
“我比你快又怎么样?要不要打个赌?”
“快多少时间?赌什么?”
“反正快到你服气为止,输的话我要你去街上发转单,店里最近生意不太好。”
“好,来吧。”候锐说完就把手铐扔给了老头,而老头直接扣到了自己的手腕上,并且还举起双手晃了晃给候锐检查。
“开始!哗啦,嘿嘿嘿……”
傻了,候锐真的是傻了!因为他喊完开始之后,都没用一秒钟时间,老头子仅仅是用手腕抖动的方式就神技一般的弄开了手铐,接着就一脸得意洋洋的看着在打赌中惨败的候锐。
“小子,愿赌服输呀!”老头说着就翻箱倒柜起来,不一会就将足有半米高的一大摞广告传单堆到了候锐的面前:“记住了我叫杨伯,这就是你要发完的传单,前面街口右转有个菜市场,你就去哪里发吧,人流比较大。”
从此,候锐的日子又一次被分割成了三个部分,一是去鹏程驾校攒车。二是跟着杨伯学习各种开锁的技巧。三是继续当乖学生上课,当然偶尔还要陪陪金姗姗这个小美妞。
在这三方面生活中真要说精彩,那还是要属候锐跟着杨伯的学习过程。当什么三簧锁、转片锁、弹子锁统统接触掌握之后,候锐就惊奇的看着土气横秋的杨伯居然跨时代的掏出了趣÷阁记本与电子解码器,开始教授自己怎么破解最新式的安全系统。
于是在接下来一段日子中候锐的侵入能力就呈几何倍数的增长,他从最开始只能打开自行车的链锁,一直进步到了能够轻松的潜入京城最严密的私人别墅。
不过在这整个学习过程中,依旧是存在着巨大而痛苦的副作用,具体来说就是候锐依旧是老被杨伯戏耍,每一次两人打赌时,候锐都会不知不觉的陷入杨伯花样百出的圈套,一次又一次的被罚到大街上去派发传单,这不,今天又是如此。
“该死,又上当了,这个老家伙怎么可能轻易的溜进银行里面?这事有这么简单吗?那些保安、监控器、红外防盗仪器和变码电子锁都是摆设不成!”候锐举手将一张传单递给了一位路过的大妈,自己却在不停的自言自语。
“小伙子,你说什么?”拎着一兜子果菜的大妈好奇的问。
“杨伯开锁,24小时随叫随到,公安局备案,便宜、方便又安全。”这句广告词候锐不知说过多少遍了,早已经背的是滚瓜烂熟,张口就来。
“噗呲……呵呵呵……”但今天有点不同,候锐刚和大妈念叨完,旁边就传来了一声轻笑。有点小尴尬的候锐扭头一看,首先看见的就是一条白色嵌着小黑花的长裙,另外还有一头漂亮的大波浪。
笑出声的是一个高挑性感的女孩,但候锐却对她没什么印象,两个人应该是不认识的,那么候锐感觉对方一个陌生人会跑来笑话自己真的是有点奇怪。
“美女你笑什么?”候锐直接靠前一步,大大方方的问,脸上还故意摆出一个痞痞的表情。
“没,没什么。”女孩却赶紧摇头否认。
“切,怪怪的。杨伯开锁,请看看,请收下。”候锐见女孩已经小步离开,于是就重新开始了自己的派单大业……
从大二学年开始,候锐在学校的课程开始倾向于摄影技巧与作品的构思,可以说是真正接触摄影精髓的一年,这些学习对候锐而言是组织培训之余非常好的一种放松,于是候锐学的很认真,没料到成绩也开始直线上升,后来居然变成了班上的优等生,有几次学年举办的小规模影展中候锐的作品都拿到了名次。
系里面负责评审的一位老教授曾经说过:“这个学生拍摄作品的视角非常的独特,他在追求真实与绝对的精准之余,可以做到不被周围的色彩所诱惑,尽管他的作品看着虽然单调而冷漠,但却透露出一种现实与残酷的吸引力,这种矛盾性一般只有生活阅历丰富的中年人,或者是从小在极其贫苦家庭中长大的人才能具备的,真的是非常的难得,很有发展的前途。”
于是经过这位教授的金口点评,候锐这个家伙居然隐约变成了系里面的一个小小名人,上课下课在走廊与教室中也开始有女生对他指指点点了。这让候锐私底下暗爽不已,但表面上却依然是酷酷的模样,光忙着组织培训的事情。
周二,又轮到上候锐最挠头的马哲大课,不过整堂课都能欣赏到各个班级女同学的偷偷侧目,这点还是让候锐非常的骄傲,结果这一骄傲,课堂上的时间就过的特别快,一眨眼就响起了下课的铃声。
候锐刚站起来,手上拿着的课本都没来得及合上,“嗖嗖”两道疾风就从候锐的身边窜了过去,吓得候锐一个激灵,差点把手上的书都扔了出去。
“李雷、马思远你们两个要死呀?跑这么快干什么?”另一个穿短裙的女生连裙摆都被这阵风给掀了起来,吓得女生一把按住裙子,对着已经要跑出教室的两个人大叫。
“骚瑞,骚瑞,赶着上法语课。”李雷说着已经消失在了教室门口。
“原来是赶着去看美女,难怪这两个牲口跑的这么快。”候锐苦笑着摇了摇头,不过忽然间候锐又联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对呀!,我好像也报了法语课。虽然说是被李雷和马思远这两个牲口骗去的,但学学法文好像也没有什么坏处。
想着想着候锐又回忆起了在突尼丝的一些经历。原本在候锐的认知中,只要自己擅长英语口语,那就是走遍全世界也都没什么难度了,但谁知这次突尼丝之行却大大教训了候锐一把,原来在很多地方、很多国家都是不鸟英语的,比如说在突尼丝当地人不是讲阿拉伯语就是讲法语,弄得候锐闹出了不少的笑话,又一次因为交流上的误解,候锐差点没带进警察局,要是到那个时候候锐的枪伤还没好,真进去可就要命了!
既然如此候锐也收拾好课本,依照记忆引导就往法语教室走去,他打算去听节课看看,然后再考虑要不要真的放精力下去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