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一次的掌刀加了力道,但是训兽师依旧坚强的醒着,沒有昏迷。
安天伟饶有兴味,这个训兽师给人的感觉实在过于奇怪。于是,他一手按着训兽师的肩膀,另一手掌刀高高扬起,集中了全身所有力道的一次重切,落在了训兽师的颈项处。
当一个曾经的狼王的骤起暴力之下,训兽师的颈项处的肌肉蠕动的频率更加快,但却无论如何也抵消不了这股力道,训兽师终于带着点不甘,闷哼一声,软软的倒了下去。
训兽师被击倒,安天伟随即朝着还在愤怒的低吼的群狼扫了一眼。
一脚将昏迷之中的训兽师踢到了墙角边缘,安天伟松了松双腕,而后朝着群狼勾了勾手指。
群狼仿佛看懂了安天伟的这个挑衅的动作,立即那头体态最为高大的巨狼当先一个前扑,利爪和尖齿白光森然,恨不得要将安天伟的头一口咬下。
狼群在巨狼的带动之下,也纷纷前扑。
安天伟看着凌空再一次扑來的狼群,身体却沒有动。他站在原处,目光保持着三十度的斜角,嘴角却微微的翘了起來。
他笑了。
正如他所想的那样,这些狼群在训兽师昏迷了之后,攻击立即显的杂乱无章了起來。虽然看上去攻势烈度依旧,但是相互之间的协调性和配合性已经全无。
现在的群狼,只是一群乌合之众的杂乱攻击而已。面对这样的攻势,安天伟有很多种办法可以化解。
在第一头扑來的巨狼还沒有落下之际,安天伟不退反进,脚尖朝地上大力一蹬,身体向着巨狼弹射而起。
空中的巨狼已经无法改变攻击的轨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安天伟弹射而起的身体直冲他的下腹。
“轰……”
巨狼被安天伟的一记重拳重重的轰在了腹部柔软的部位,整个身体一改前扑的轨迹,硬生生被轰击的倒飞了出去,撞到了墙壁之上,落到地上时,巨狼的嘴里竟然溢出了一缕一缕的鲜血,眼见着只有进气沒有出气。
一记重拳轰飞巨狼,反作用力之下的安天伟加速落地,在落地时就势一滚,躲过了紧随其后落下的几支利爪。
很干净的躲过了一轮群攻,安天伟的脑中默默的计算着狼群的攻击轨迹,像一条流走于破烂鱼网之间的一条箭鱼,东扎一下,西扎一下,很快,二十多头体态不一的狼群,便被安天伟收拾了个干干净净。
狼群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有的嘴里溢出股股鲜血,有的发出低低的呜咽之声。竟然沒有一只可以站起身。
训兽师昏迷之后,群狼眼睛里的嗜血光芒也在一点一点的退却。再被安天伟这一通乱拳暴打,目前还醒着的狼的眼神里,透出了对安天伟深深的恐惧之色。
这才是野生动物应该有的眼神嘛,安天伟像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双掌交击,像是刚才手上沾着很多灰似的。
再也沒看倒地的狼群一眼,安天伟跨步走到了训兽师的面前,单手一提,将昏迷之中的软软的训兽师,扛麻包似的扛在肩上,背出了屋。
出了屋之后,安天伟一看,冲过來的四个人,最后一个完事的竟然是自己。韩铁令狐锐他们三人已经处理好另外三个屋子里的情况,正准备联手去解决最后一个屋子。
安天伟稍稍想了想,沒有跟进,而是扛着训兽师,抬脚上了二楼。
这个时候抢的是时间,在一楼已经耽误了一点时间,他就去先行解决二楼的人。
但令安天伟沒有想到的是,二楼里竟然空无一人,整个楼屋都显的空荡荡的,寂静的可怕。
为了确证二楼里是真的沒人,而不是一次埋伏,安天伟小心翼翼的边走边不断的仰头皱着鼻翼对着空气中吸。人的身体是有着一定的味道的,常人分不出來,但安天伟不是常人,自然能分辨的出。
这也是追踪训练时着重训练的一个科目,而能在这个科目里取得高分的人少之又少,安天伟确是这少数人之中的一个。不然,也当不了狼牙特战旅的狼王之称。
确证了二楼沒有人之后,安天伟心下却沒什么欣喜之感。
一楼有训兽师那样的人,三楼是萧得利的住处所在,照常理说这个二楼应该有重兵把守。
现在却空无一人,情况自然反常,反常的情况之下,总是会发生一些令人不愉快的结果。
不过现在安天伟也猜不到这个结果是什么,便急步上了三楼。
三楼的一条幽长的走道上,只有一道门。这是萧得利的住处,走道上的装潢便尽极其奢华。厚原的带着红花格子的地毯,将楼道的地面遮的严实,看不到一点地板。
而那扇大门也相当大,足有正常大门的两个宽,还带着两个复古样式的门环。
扛着训兽师的安天伟走上前去,单手拉着门环,在门上轻轻的扣击了几下。
“进來,”萧得利的声音从里面传來,分明有些怒气。也不知道他正在跟谁在发火。
安天伟一笑。用平和的方式缓缓的推开了大门,一步跨了进去。
萧得利的住处奢华之意自不必说,整个格调都是一个字:炫。
仿佛要将所有的能显示财大气粗的东西全都搬进这间套房里,萧得利住处的装潢风格唯其不贵,在这样的指导思想之下,套房的格调便显的极为金碧辉煌。
萧得利正站在窗前,透着宽大的玻璃窗看着窗外,手里抓着一个手机,贴在耳边正在和谁说通着话。安天伟进來之后,萧得利连头也沒回一下看进來的是谁。
“有什么事。”萧得利看着远处正在和自己的保镖巡逻队对峙着的人群,那里面能看到几条特别扎眼的大盖帽,让他的情绪一下子便坏到了极点。
临川市大盖帽还沒有敢随便闯入他的地盘的人。这些大盖帽既然敢到这里,证明肯定不是临川市的本土人。那來的人身份就非常明确了,除了扫鬼行动组或者那个该死的省省厅,还能有谁。
“玛的,阴魂不散的杂碎,”萧得利咬牙切齿的对着窗口骂道。
“很不巧,你所说的杂碎已经到了你的身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