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苏青芷跟林望舒提了提有关小姑子的事情,换得他冷声的笑了笑:“当断不断,我那姐夫家的人,一代比一代不争气。【最新章节阅读.】
如今是瞧着我那外甥还有几分出息,现在把心思转到我们家来。
我也只有这一个姐姐,自小待我是亲近无比。谅是出嫁之后,心里还是念着姐弟之情。”
苏青芷听明白他的意思,这是要顾念着姐弟之情,她的心里放松下来。
苏青芷笑着赞叹道:“这也是做舅舅的人,一个比一个的有出息,让别人家瞧着眼红,有机会,自然赶紧挨了过来。”
林望舒瞧一瞧苏青芷的神色,他低声说:“我姐姐这是心太软和一些,不过,她要不是这样的人,只怕她夫家的人,也不会这般的帮衬她。”
苏青芷略有些惊讶的瞧着林望舒,听他嘲讽的说:“你以为那是什么绝色的美人吗?不过是在那一处比一般的女子多学两样乐器,平时又擅长装一装样子。
如果是绝色的女子,才艺双绝,还轮不着我那姐夫来抢人。我那姐夫自以为抢了绝世好宝贝,从来不曾想过那也是因为那东家有心想快些脱手,才让他拾得了烂货。”
“啊”苏青芷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她刚刚听来的是一对有情人相见恨晚的故事,可听林望舒的话里意思,这当中还有内情。
林望舒笑着伸手合了合苏青芷微微张开的嘴,他的眼眸深处亮了亮,却瞧着苏青芷笑了起来,说:“你啊,是你舅家的人,把你照顾得太好了一些。”
苏青芷脸红了,她的嘴唇擦拭过林望舒的手心,说:“大嫂不是这般跟我说的事,说那一对人是一见钟情。”
“哧,他们要是一见钟情,那可真是大大的笑话。我那个姐夫对那个女子大约有几分,而那个女子对姐夫只怕是一分也没有。
我那姐夫也是可怜人,为了那样的一个人,在家里要生要死的闹,最终家人成全了他,结果他的前程什么的,也用得差不多了。
他原本是有几分本事的人,只是他闹出这样的事情出来,谁来敢用这样一个被一般女色就轻易迷晕头的人。”
苏青芷主动把手搭上林望舒的胳膊,低声说:“夫君,你与我说一说内情,我绝对不会往外传出去。”
林望舒瞧一瞧主动依过来的人,他笑着把她拉在怀里,笑着说:“好啊,只是我跟你说行,这事啊,你要想法子不动声色的让人往外传。
这几年,我那姐夫的心里只有那女人,待妻儿如旁人般的冷默。他和他的家人都到了应该知道实情的时候,可不能让我们林家的女子白白受了几年委屈。”
林望舒如今的差事,是需要在城内四处巡查,而他原本的性子,只要心情不错,是什么样的人,都能说上几句话的人。
林望舒的心里面,自然不愿意一直只做着外事的差,自然是处处瞧着前辈们如何行事,他从中得出经验,想走那条近路。
这样一来二去,反而给他知道一些事情。
他那位姐夫当年闹出来的事情,虽说很快被家人遮掩过去,可惜到底还是给一些人知情,只是顾及着他家的面子,大家轻易不提。
纵然是有时提及起来,大家也会以别的方式说起来。
当年的事情,自然是有知情人。
而且那位故东家的心里一直担心着那个女人万一上了台面,只怕是不会轻饶了当年所有的知情人。
那种故旧的消息,是经了九曲十八道弯才传到林望舒的耳朵里面来。
林望舒自然是不乐意给人就这样的利用,他的手里是没有任何人,可是抵不住他的上面有人,他很受上面人的重用。
他跟同僚在一处当差,从来不是那种偷懒抢功的人,自然同僚还是愿意帮着他做一做这样的小事。
林望舒几乎是不曾花什么功夫,那位故东家自然是麻烦事情多,他只能主动寻到林望舒面前来说话。
林望舒是不太知道当年的事情,可是他自小喜欢在外面游玩,也不是一般给世家娇养出来的子弟。
故东家说的浮在面上的事情,他是一律不相信,他是要见实证才愿意相信的人。
所以那人说了一桩旧事,他那位好姐夫迷恋的女子,清倌的身份明确,只是给主动给人破了身子的人,只是那人不认帐。
而故东家知道之后,他觉得这个女子容貌普通才艺普通,可是心眼却太大而且是为人太不安分了,他想早些想法子把人打发走,免得将来给他惹下大事情。
然后他那个笨姐夫的就瞧上那么一个人,因那人轻易不入烟花场所,故东家也只以为是一个贪新鲜好奇的普通人。
故东家事后知情后,他就一直担心着,他把那样不清白的人送了出去,那人家会寻他来算账,结果一等再等,等来的是下面的人,通报他,遇见了认识的人。
那故东家知情之后,也特意在候在街边楼上,自然瞧见那对有情有意的有情人。故东家听说那女子身边人的身份,他的脸色顿时变了
如他那样的人,是听得多瞧得多,知道女子一旦手里有了权利,是不会容得过往知情人平安的活下去。
苏青芷深深的瞧一眼林望舒,果然家里有林望舒这样的人,就连一般的内宅故事,都能变成一波三折前后弯曲的情节。
苏青芷一眼两眼的瞧着林望舒,想着日后多顺着他一些,让他高兴有兴致说话,只怕故事还能听得更加多一些。
林望舒瞧着苏青芷的神色,只觉得这样的阴暗事情,实在不应该让苏青芷做那个知情人。
苏青芷被林望舒眼里的担忧神色提醒过来,她笑着轻舒一口气,说:“望舒,你常会面对这样的事情,对你会不会有不好的影响?”
林望舒笑瞧着她,说:“能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做坏事的人,受骗的人,又不是我。
我最多为我姐姐不值,不过也好,反正姐姐已经有外甥,只有外甥能干,她在夫家就能够立足。那样糊涂的夫婿,早一些识清楚真面目,是他妻儿的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