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被关进笼子,黑衣女子依然以一种要吃人的目光瞪着卫若衣。
两个属下实在看不下去了,不由得劝道:“三殿,别看了,人家都没看你。”
“滚!”黑衣女子怒吼一声:“两个蠢货,要不是你们护卫不周,本座怎会被抓住!”
两个属下不敢接话。
看见他们这幅畏畏缩缩的模样,黑衣女子更气了:“你们怎么还敢活着,还不去死!”
要不是脚也被绑了起来,她一定要狠狠踹上两脚。
话音刚落呢,三人嘴里立马被塞进来一颗药丸,顿时只觉得浑身提不起一点力气。
黑衣女子更气,想骂人,刚一动嘴发现竟然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
这他妈的软骨散,是下了一头牛的量吗?
卫若衣看着他们乘船慢慢划远,不由得有些疑惑:“不是说邪月教的人都烈性的很,一旦被抓马上赴死吗?怎么这三个一点要寻思的迹象也没有,不会是假的吧?”
“却是有些奇怪。”厉钰道:“不过他们手里的邪月弯刀骗不了人,很大可能性是邪月教的人。具体如何,等刑罚营的人查了便知,我们现在还是先处理好岛上的事情。”
“嗯。”卫若衣点头:“我们还是先去看看那人醒过来没有吧。”
“不去通知百晓生一声吗?”厉钰问。
卫若衣已经走出一截,闻言摆摆手:“无需,我们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他肯定很快会收到风声,自己会寻过来的。”
厉钰嘴唇微勾,快步跟了上去。
回到了屋内,那人还没醒过来的迹象,卫若衣替他摸了摸脉。
化石散解的很及时,不过这人身体过于虚弱,再加上似乎受了什么惊吓,是以才会昏迷这么久。
其实化石散的解毒过程也是很痛苦的,已经僵硬的身体要一点点软下来,痛苦几乎不亚于肌骨重塑,那人就算在昏迷之中亦是不太安稳,一张脸皱成一坨,五官十分难辨。
本来也不是没有减轻痛苦的方法,不过卫若衣想起之前在雅间听过的话,还有邪月教那个满月满口的“老色鬼”,顿时懒得管他。
冯大夫早不见了踪影,看完了人,厉钰和卫若衣正准备回阑珊市给他们重新安排的屋子,之前那个守在他们房门外充当奉宾使的暗卫突然神色慌张的寻来:
“将军、夫人,不好了,有人潜入您的屋子行窃。”
“行窃?”卫若衣一脸懵。
然后迅速反应过来,她今天拍下的那些药草和地图全在屋子里放着呢!
“人呢,抓找了没有?”她赶忙问,一边问,一边已经飞速冲了出去。
暗卫紧随其后:“回夫人的话,那窃贼行窃之时百公子正好赶到,此刻两人正在搏斗。”
“赶紧赶紧!”
听见人还没抓住,卫若衣更急了,那可都是她白花花的银子买来的东西啊!
正跑着,腰突然被人从后面抱住。
“夫人,抱紧了。”
卫若衣立刻照做,下一瞬便觉身子一轻,周边的景物飞速倒退。
感觉只是眨眼的功夫,他们便到了住所,厉钰率先冲进去,里面的打斗声还未停。
卫若衣猛地松了一口气,举着装有梅花袖箭的手臂紧随其后。
敢偷她的东西,就要有被射成筛子的觉悟!
脚刚刚迈进大厅,忽听厉钰大喊一声:“夫人别进来!”
百晓生也喊:“小衣衣也来了?嗨呀,这场面不适合你一个女子,赶紧出去出去,别掺和我们大老爷们儿打架。哎呀,危险!”
卫若衣二话不说,直接退得远远的。
里面打斗声不停,没一会儿,突然听见“轰隆”一声巨响,房顶轰然炸开,一个黑色的人影从里面窜了出来,与此同时,一道红色的人影也要循着那个洞飞身上来,却被那黑色人影挑起的一块瓦片直接给砸了下去。
一击得手,黑影丝毫不恋战转身就跑,等红色人影再度跃上来时,人早就跑得没影了。
百晓生站在房顶上气的破口大骂:“狗日的,属泥鳅的吗跑得这么快。”
卫若衣转过头,看向在黑衣人窜出屋顶那一瞬间挡在自己身前的厉钰,小声问:“人都跑了,你不去追呀?”
“嗯,有家室的人,要以家室为先。”厉钰道。
卫若衣笑笑:“去看看我的东西有没有丢,百晓生,你再不下来仔细你脚下的房顶也塌了。”
百晓生闻言跳下来,满脸感动:“呜呜呜,我就知道小衣衣你对我最好了,虽然平时都是一副凶了吧唧的模样,但其实你对人家慢慢的都是关心。”
如此自作多情,卫若衣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他。
厉钰走上前来拍拍百晓生的肩膀:“想多了,我家夫人的意思是,你方才踩的那处房顶底下正好是我们的屋子,你不下来把房顶踩塌了我们不好拿东西。”
百晓生表示不相信。
已经半只脚迈进屋子的卫若衣探出头来,笑道:“夫君正解。”
这下不相信也不行了。
“呜呜呜,小衣衣你对人家好无情好无义好无理取闹!”百晓生委屈。
卫若衣一边清点东西,一边恶狠狠地威胁:“要是一会儿发现少了东西,我保证让你明白我有多无情多无义多无理取闹,现在你先别打扰我,自己到一边待着去。”
半晌之后,卫若衣长松了一口气,幸好,东西一样都没少。
百晓生立马凑上来:“看吧,要不是我及时发现,并且英勇的与那贼子搏斗,你的东西肯定都被偷了,小衣衣你准备怎么谢我啊?”
“走开。”卫若衣抱着东西直接绕开他:“我还没问你呢,你既然就在大厅之内,我的屋子是怎么进贼的?叫你去留意四不像和育方的事情,你就真的当自己是去跟人吵架的不成?”
“那个,这个……”百晓生难得的被问的说不出话来。
厉钰接过卫若衣手里的东西:“那窃贼我看不太一般,具体我们先回去再说。”
“好。”卫若衣道。
于是两人在前,百晓生屁颠屁颠的一路跟在他们身后回了新的住所。
可能今晚的他们注定跟意外两个字无缘,刚到住所,卫若衣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糟了,我把那个奉宾使给忘了!”
等三人赶到河边的时候,距离从此处离开已经有约莫两个时辰了。
冬末风寒,在河边吹两个时辰的风,光是听听都觉得冷嗖嗖的。
阑珊市的管事带着一群人跟着,满脸恭敬的问:“不知大人可是丢失了什么贵重的东西?”
卫若衣一边解开阵法,一边笑的很尴尬:“那个,我好想把你家奉宾使丢这儿了。”
“啊?”管事有些茫然。
下一瞬,卫若衣埋下身去拿起了什么东西,管事便见到本来空无一人的河岸边突兀的出现了两个人。
暗卫见着她,抱拳一礼,转瞬间消失于众人视线之中。
“这,这是?”
“嗯……解释不太好解释,不过人肯定是你的人,管事要不先来认领一下?”
管事只好先去认人,岛上的随从他认不全,但奉宾使还是都能记住的,很快便认出了此人。
为了保险,卫若衣走之前是放了药把他迷晕的,现在整个人冻得直哆嗦。
卫若衣有些抱歉的给了一瓶药给管事:“他受了寒,麻烦管事的带他回去好生照料,另外这药每三个时辰给他喂一次,直到他醒过来为止。
还有,这银票请你替我一并转交给他。”
“是,大人。”
……
一路无话,阑珊市的人送她回到了住所之后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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