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厉将军可是只有一位正经夫人的,光天化日,能一同乘马车出行的,除了那位夫人,百姓们想不到其他。
今日这是什么黄道吉日,见到了将军不说,还有可能见到传说中的将军夫人,这个街,真是来的值了!
而马车上,百姓们心心念念的将军夫人也没让他们失望。
一袭红衣款款而出,青丝如瀑,散落在女子纤细的背上,勾勒出美好的曲线,纵然是还没有看到脸,这身段便已经让人挪不开目光。
何况——
马车里的人慢慢走了出来,露出倾城绝世的容颜。
马车之下,不约而同的传来一阵阵吸气声。
男女老少,应有尽有。
这,这是什么神仙面容?
将军夫人,真的是凡间女子吗?
就连先前那些对厉钰有些遐想的女子,见了卫若衣的容貌之后都不由得底下了头,这样的将军,真的只有这般容貌才能配得上。
而那些男子,更是震惊的都说不出话来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早听闻将军夫人容貌倾国倾城,一直以为是恭维之言,谁曾想今日一见,倾国倾城什么的,用在她身上都显得俗气了。
这根本就是仙子啊仙子。
比起女子,男子的想法就简单多了,如此绝色,已经是别人的了,那就能多看一看是一眼,于是一时之间,各种明晃晃的目光直勾勾的落在卫若衣身上。
对此,厉钰自然是十分不爽了,他上前一步将卫若衣的手握住:“外面冷,出来做什么?”
说着,就想将人塞回去。
卫若衣乖乖被握住,脚步却没有挪动。
她刚刚在里面可是听见了,中药铺有问题,而中药铺又和盐肆有关,那么,她怎么可能不感兴趣呢?
“逛得累了,来了阳岭城这么久还没去过知府衙门,不如顺路去拜访一下楼知府?”
盐肆的事情卫若衣虽然不让厉钰过多插手,但是该告诉他的都告诉了。
是以一听她的话,厉钰便知道她想做什么。
虽然顺路一说实在很是与事实不符合,但是有什么办法,自家夫人,除了顺着,还能怎么样?
而且,底下有些人的目光真是太让人厌恶了。
看他夫人做什么么?有本事冲他来。
“好。”厉钰匆匆答应一声,赶紧将人塞回了马车。
同时暗下决定,以后再带夫人出来散心,一定不能像今日这般高调张扬了。
而且,下次再也不违背她的心意带她来买胭脂水粉什么的了,她想去哪个山头自己就陪她去哪个山头。
嗯,当然了,倘若夫人自己想要来,那一定是在他的陪同之下才行。
厉钰心里在想什么卫若衣不知道,她的心思都放在盐肆的事情上面,压根没注意到百姓们的目光。
当然了,就算注意到了也没什么,从小到大,因为容貌吸引来的目光也不算少,她早就习惯得不能再习惯了。
马车掉转了车头,往知府衙门的方向前进。
车内静悄悄的,一切如常。
马车外业静悄悄的,只是除了官兵之外,另外还多了许多小尾巴。
无论什么时候,百姓们对于美丽和热闹的追逐,都是十分热切的。
见他们都安安分分的没有闹事,官兵和将军府的护卫都没有管他们。
特别那些官兵,先前他们也偷偷的看了夫人好几眼呢,所以很能明白百姓们的心情。
一大批人,静默的穿过阳岭城一条条热闹的街道,越走,队伍越是壮大。
有不知道原由纯属好奇跟上来的,也有听见人说特意跑了几条街过来看热闹的。
但无一例外,目光都注视着当先那辆马车。
卫若衣悄悄掀开一丝缝隙往外看了看:“让他们这么跟着可以吗?”
厉钰顺着那丝缝隙斜觑了一眼,正好看到几个男子探头探脑往马车里看,且容貌都还不错。
他皱眉,有些不悦地道:“我立马派人将他们赶走。”
“诶,不用不用。”卫若衣拦住他。
怎么,心疼这些人吗?
厉钰心里有点小小的郁闷。
没成想卫若衣下一句话出来,便将他这点郁闷给抹得烟消云散。
“我只是怕阵仗太大,一会儿有人收到了风声,耽误我们的调查就不好了。”
厉钰:“……”
他伸手,轻轻揉了揉卫若衣的头。
有点欣慰又有点感叹,欣慰的是自家夫人这个脑子真的跟旁的女子不太一样,或者跟男子也不太一样,先前那么多男子看她,他都会不开心,而那么多女子看他,她却恍若未觉,不知不觉间,少了许多的误会和麻烦。
感叹的是,这么宝贝的夫人,隔了天南地北的落到了他头上,其中的缘分和幸运,命运的奇妙,真是让人不得不感叹。
就这么一路到了知府衙门,下马车之前厉钰还特意在马车内找了一个帷帽出来,然后又用斗篷,将卫若衣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这才牵着她一起下了马车。
毫无疑问,卫若衣遮得这般严实,引起了许多人的心碎和叹惋。
厉钰可不管他们这么多,舒心的牵着自家夫人慢悠悠的进了知府衙门。
中药铺的掌柜自然也看到了卫若衣的容貌,即使以他的阅历,都惊艳了好久。
这一路跟上来,心思恍恍惚惚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到了知府衙门,才突然想起来,铺子里交代好了,但是他忘了派人跟东家那边说一声了!
不过他人已经到了衙门,再想派人,已经来不及了。
进了衙门,本来以为会直接被带到偏堂,没想到队伍一路径直进了衙门大堂。
这阵仗——
中药铺掌柜虽然没有来过衙门,但隐约却觉得有些不对劲。
更何况,进了大堂之后,楼知府先是同将军和将军夫人不知道说了什么,随后便坐到了知府的主位上,一副要审案的架势。
而他,被衙门的官兵押到了大堂正中央。
做个记录,缴个罚款而已,需要这样子吗?
正疑惑着,忽听堂上惊堂木“啪”的一声巨响,楼知府的面容刚正而严肃。
“堂下何人?”
中药铺掌柜浑身一抖,赶忙上前,拱了拱手,笑着道:“回大人,草民乃是自来街张氏中药铺掌柜的,张岳来。”
“张岳来,见了本官为何不跪?还有,你犯了何事?”
他笑,楼知府的脸却是十足的严肃,根本不为所动,沉着脸连发两问。
张岳来叫苦不迭,这都什么事儿啊,自己只是来做个记录还有缴纳罚款,怎么的就突然成了犯人了?
这楼知府是不是老糊涂了,还是因为将军和将军夫人在,所以有意给他自己长长脸面,而自己如此不幸,成了他的垫脚石?
张岳来心里将楼知府以及家人“亲切”的问候了一番,这才不情不愿的跪下了。
不是他不懂变通,做生意的人最是会逢场作戏了。
但是逢场作戏也分人不是,平白无故被当作犯人对待,坐上的还是一个芝麻大点的官,为的还是些无关痛痒的事,谈的也不是白花花的银子,他自然觉得憋屈。
刚跪下,楼知府的声音又来了。
“你还未回答本官的话,到底犯了何事?”
跪都跪了,也就没那么多别的讲究。
张岳来轻轻磕在地上:“回大人,小的在自来街管着一间中药铺子,昨夜中药铺子起了火,不慎烧了院子后面的树,是以特意跟随府上的官爷回衙门做个记录还有缴纳罚款。”
听到了吧,只是烧了树来做记录和缴罚款的,不是犯了事,别再像审犯人一样审查老子了!
听了他的话,楼知府了然的点了点头。
然后,转过头去看着自己的官兵:“许云开,发生了何事,你来说说看。”
张岳来:“……”
他妈的既然要听他自己的官兵说,为啥又多此一举,让自己说一遍?
这楼知府,绝对绝的是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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