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见拂烟眼中的贪婪之色,风清韵冷冷的提醒道:“像你这样能保住命就已经是不错了,荣华富贵不必肖想,与其在这里想着怎么和我们谈条件,不如去看看能不能解决这样的蛊!”
拂烟眉头一皱,但面对这种情况也只得低头。
他自从知道风清韵是要带他来解决圣女下给大军之中的蛊时,整个人就像是有了支柱一般,显得傲气了起来。
看着他那得意轻狂的模样,在场的人都有些不屑。
陶雨伯下令让人给拂烟松绑,请他上座并派人奉茶。
拂烟见风清韵等人如此礼遇于他,心中更是骄傲。
没过多久,陶雨伯派区在军中暗自检查的军医就领了两个人前来。
“启禀七殿下,军中确实有士兵中了蛊,这两名将士……似是因为体质特殊,所以表现的情况尤为严重。”
军医边说着一边拉过一名士兵的手,小心翼翼的掀开这名士兵的袖子。
“嘶!”
看见士兵手臂上的皮肤,众人都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在一旁站着的另一名被带过来的士兵落在同伴的手臂上,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他们两人是同乡,入伍之后也共居同一个帐篷。
所以当两人都发现自己手臂上出现的这种密密麻麻的红疹、还有皮肤溃烂脱落的情况后,还以为是被什么毒虫咬了!
就连军医在没有得到陶雨伯的提醒之前,也是这样认为的,还给了两人驱虫的草药洒在帐篷之中。
当陶雨伯说军中有人中了蛊之后,军医便立刻想到了这两人。
没想到距离看诊的时候不过几日,这两名士兵手臂上的情况就越发严重了。
本来拂烟还一脸自得,但当他的目光落在了士兵的手臂上时,顿时就僵住了。
这种蛊……不愧是圣女亲手调制,即使是他都难以下手!
风清韵一直仔细观察着拂烟的神色,见他脸色一变,心中便有了不好的预感。
“拂烟,这蛊你能不能解?”
风清韵扬声问道,拂烟本来还想强撑着说自己能解借此拖延时间,却被众人识破,只得说自己解不了这种蛊。
这时候军帐中便响起了细碎的议论声:“刚才还趾高气扬,没想到到了见真章的时候却拿不出自己的本事!”
这些话传入耳中,拂烟脸色臊红,却仍然嘴硬的争辩道:“这可是圣女的蛊,我不能解,你们也拿它没办法!”
风清韵听了拂烟的话,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
见拂烟说自己不能解蛊,众人士气愈加低落。
这时候陶雨伯却哼了一声,看着拂烟道:“拂烟你演的也未免有些夸张了吧,我记得你脸皮厚如城墙,又怎么会是因为自己蛊术不精而脸红的人呢?”
听陶雨伯这么一说,风清韵这才发觉拂烟方才的表现确实和他平常不同。
果然是有所隐瞒!
众人又审问了拂烟几次,拂烟一口咬定自己解不了蛊,气得风清韵让人将他带下去大刑伺候。
陶雨伯叹了一口气,拉上蓝罂到军医那里去取了一些草药,调配出药膏涂抹在士兵的手臂上,想检验能否制作出压制蛊虫的药。
他们也不能一味的将希望寄托在拂烟身上,拂烟此人能够当上圣女的大弟子,本身也是有两把刷子的,能在圣女眼皮子底下左右逢源的人,又哪里是好相与的呢?
若是拂烟打定主意不说,他们一时半会儿也拿不出良策让他开口。
与其把命运交到别人手上,倒不如想办法自救。
他陶雨伯也是游医教出来的徒弟,就不信他这个神医弟子真的会让这一种蛊虫为难!
就算没办法调配出解蛊的药,要想办法压制蛊虫爆发还是能做到的。
陶雨伯一边领着蓝罂忙活开来,一边对风清韵道:“我觉得拂烟刚才答话的时候有所隐瞒,能让他不惜受这么中的刑法隐瞒的事情,一定不是小事!”
风清韵也深有同感,虽说最了解拂烟的人当属于沈亦舒,可她在这几次和拂烟打交道的时候,也领教过这个人的心机。
确实不可小视!
没想到一向奸诈狡猾的拂烟,却仍然说自己解不了这种蛊,即使刑罚加身也不改变供词。
看着拂烟在用刑时被打的凄惨的样子,风清韵皱了皱眉,担心再这样下去情况会愈加不利。
事情陷入僵局,风清韵也只得命人停下审问拂烟的动作。
好在陶雨伯已经配置出了压制蛊虫的药草,军中这些时候已经有人逐渐显露出了蛊虫发作的迹象,却因为药草的作用而表现的十分轻微。
可是经过他们的观察,这种蛊虫的抗药性十分强烈,等适应了这些药物之后,这些药草也就起不了作用了!
正当风清韵心烦意乱的时候,陶雨伯告诉了她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云离歌和沈亦舒回来了!
被陶雨伯派人找回来的云离歌和沈亦舒来到军营之中,一看见风清韵,云离歌便目光一亮。
“清韵!”云离歌远远的呼唤了一声,看着风清韵便快步走来,下意识的张开双臂将她揽住。
沈亦舒走在后面,眼中闪过一抹落寞。
风清韵忍不住伸手推了推云离歌,小声提醒道:“现在还在外面!”
云离歌叹了一口气将风清韵放开,接着就对她讲述自己的经历。
“我和沈亦舒建立一被困在山洞之中,心中十分焦急,一开始是用内力先将堵住山洞的碎石都扒开,然后将你救出,可是……此法行不通后,我便猜测这山洞之中的通道是否另有出口!”
云离歌感慨道:“还真是老天保佑,果然让你平安无事的出来了!”
风清韵本来想笑笑的,可是她又想到为了让她从圣女的大殿中离开,而冒险引走圣女的圣兽。
“那山洞确实另有出口,而且我还在其中的一间密室中知道了不少关于苗疆之前的事情……通道的出口是圣女的大殿,我从那里偷听到了圣女和柳笙的谈话,知道他们给大军下了蛊,只可惜圣兽为了帮助我离开,不惜冒险将圣女引走……”
风清韵一股脑的将自己的经历说了出来,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圣兽毕竟是苗疆的宝物,就算圣女将它捉住了,应该也不会怎么样吧?
风清韵一边想着,一边决定尽快解决掉军中的蛊虫,然后将圣兽寻回。
听了风清韵的话,这时候沈亦舒就像想起了什么,突然来了精神,连声追问道:“你当时在那间密室里面看到了苗疆真正的历史?”
风清韵点点头,显然也想到了沈亦舒书房里的那些苗疆记载,恐怕他还不知道苗疆里那些被圣女所抹去的真相。
“要想打开装的圣物的盒子,需要真正的圣女的一脉的血,但真正的圣女那一脉自从泽月之后就已经消失,余下的都是背叛者在担任苗疆圣女圣主之位。”
沈亦舒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问道:“泽月圣女不是残暴不仁,后来面对大家的起义畏罪自杀了吗?”
风清韵说的这些话,简直是颠覆了他从小时候一直知道的事情,对他造成的震撼十分巨大。
“并非如此,历史都是由胜利者所书写,自然是想怎么歪曲就怎么歪曲!”
风清韵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一股脑的讲了出来,听得沈亦舒沉吟不语,面色一阵变换。
在场的人也分外吃惊,没想到苗疆历史上还有这样曲折的一段过往。
这时候沈亦舒突然轻咳了一声,带着几分犹豫说道:“其实泽月圣女掉下悬崖,也未必会死……我有一个猜想!”
云离歌皱了皱眉,反驳道:“不管泽月圣女掉下悬崖之后是死是活,那距离我们已经有三代之久,就算泽月从悬崖下活了下来,但也活不到今日!”
所谓的彭祖八百年之寿,不过是世人所幻想的故事。
江湖之中就算内力再高深的人,也不可能抵挡得了生老病死。
“但泽月未必没有后人留下来!”沈亦舒说的这句话仿佛石破惊天,一时间帐篷里安静极了,众人都沉默了下来。
“我在很早之前曾经见到圣女要追杀一个婴儿,口中还说这是什么后人,”沈亦舒皱起眉头,努力思索着,“只是当时我年纪尚小,而且对此事并未上心,现在回想起来记忆也多是模糊不清。”
这等机密的事情,若非他当时年纪小,恐怕圣女也不会让他在旁边旁听。
风清韵听的眼前一亮,急急的说道:“若是能找到那个婴儿,是否就可以打开装着圣物的盒子?”
沈亦舒点了点头:“若那婴儿真的是泽月圣女的后人的话,只怕还另有他用,否则圣女又何必如此忌惮一个刚刚出世的孩子?”
风清韵转头看向云离歌,云离歌点了点头,决定稍后将此事吩咐给风云卫去办。
这个婴儿不论是否真的存在,是生是死,他们都必须要打听到她的下落!
不可放过任何一丝能对付圣女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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