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佳人受伤一笑泯恩仇(1 / 1)

阐诗琯因腿伤在屋子里闲的发霉,忽听外面有人报:“史总管来了。”

阐诗琯撇嘴自语道:“他又来做什么?来看我笑话?”可心中却有种说不出的雀跃。

说话间,史臻祥已步履生风急急走了进来,见阐诗琯正绑着一条腿在那里歪坐着。

史臻祥见罢,没好气的说:“断了?”

阐诗琯伸了伸腿,道:“太医说是断了,可好像也没那么严重,也就轻微骨折吧?”

史臻祥见她还能动,便说:“怎么没直接给你摔摊了?”

阐诗琯气道:“你这人还真是好狠的心呢!我摊了你能有什么好处?”

“那你自己不小心一些,装装样子也就罢了,蹭破个皮不会呀,非要摔断腿?”

阐诗琯哭丧着脸道:“你以为我想啊!谁知那路上怎的就出现了许多石子,一个狗抢屎我就摔了下来,眼见是要脸着地的了,我能让我这么精贵的脸摔到吗?只好牺牲我的腿了,就直接跪了下去,然后就不能动了。”

史臻祥眼神一凝,“石子?呵!还真是巧呢!你长脑子是干嘛的?只寻思着吃的吗?”

经史臻祥这么一提醒,阐诗琯这才反应过来,怕是那石子是有人故意放的了,阐诗琯便没了言语。

史臻祥虽是责怪她,却仍是关心的,将手放在她的腿上,摸了摸。

一股冰凉的感觉传来,又有些酥痒,阐诗琯不自觉地又想到了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夜晚。

便哼了一声:“你就这么喜欢摸别人的吗?”

史臻祥丢过来一个冷眼,“闭嘴!”

阐诗琯便赶紧闭上了嘴巴,只是心里不甚服气,只想着:敢做还不敢说嘛!

忽然腿部传来一阵剧痛,她“啊”地惨叫了一声,疼得冷汗都出来了。

吃痛说了一句:“你是打击报复吗?”

史臻祥没有说话,只顾从袖子中拿出一个小瓷瓶,在她腿上涂抹了一阵。

阐诗琯又觉一阵清凉,却又和之前的那种感觉不一样,先前的那种凉,似乎只是因为这死太监的手凉,如今的凉似乎还伴随着一种辛辣之感。

她忽地怔住道:“你给我用的是什么药?”

“自然是让你能够快些好起来的药!”史臻祥没好气地说。

“那你之前是不是也给我涂过?”

阐诗琯问,史臻祥却未答。可那种感觉却是越来越强烈。

她便道:“是了,第一次是去总管府的路上,我因上错了你的马车,又浑身疲惫不想动弹索性假寐,却不知怎的真的睡着了,你曾在我的胳膊上涂过。第二次是我被你的好秀儿故意弄坏我的床脚害我扭脚,你在我的脚踝涂过。”

说着,阐诗琯有些动容,可却被史臻祥接下来的一句话给破坏了。

“不必对我感激涕零,咱家不过是不想因为你身上的伤耽误我的计划罢了!”

“也是。”阐诗琯有些心寒,他何时真正的关心过自己呢?自己不过是他的一颗棋子罢了,在自己大杀四方之前自然是要保自己周全的。

说话间外边传报:“皇上驾到!”

话音未落,皇上已经冲了进来,一句“琯儿你没事吧?”还没说完,便卡顿在那里,却见史臻祥将阐诗琯的腿放在自己的腿上,不禁醋意横生。

“史总管这又是奉太后之命来的?”

史臻祥这时已将阐诗琯的腿放到了椅子上,起身拜道:“参拜皇上。”

皇上冷哼了一声,又听阐诗琯在那里参拜,便道:“你身子不便,不用参拜了,朕倒想你同从前一样。”

阐诗琯知他还有气,却也不想与他计较了。

皇上又道:“太医瞧过了吗?如何?怎么好好的就摔了呢?母后也真是的宫中放着那么多车辇不赏,非要赏赐一个旧的!”

阐诗琯忙道:“太后也是体恤我,因我在慈宁宫就捡着现成的赏了,且我也没什么大碍,太医瞧过了,说是断了,要我说却没那么严重,刚刚亏得史公公又瞧了,接了回去,休养几日便可无事了。”

“哦?”皇上斜眼瞧了一眼道:“如此这从二品总管着实屈才了,收入太医院才好。”

“谢皇上抬爱,咱家不过是幼年跟着寺院里的师父学了点皮毛,哪里能够和太医院的众太医们相媲美呢!太后娘娘自得知琯佳人因乘旧车辇受了伤,也是愧疚得很,便差咱家来看看。刚为佳人正了骨,休养半月便可无事。咱家这里就先行告退,去回了太后娘娘,也让她安心。”

史臻祥这便要离去,行至门口,忽又道:“佳人这段时间最好老实在屋里呆着,且不可多走动,药我会三天给佳人上一次。”

只这最后一句,让阐诗琯又羞臊了脸,那死太监却是大摇大摆地走了。

皇上转身见阐诗琯神色古怪,又生醋意,“朕瞧你和那史总管关系不一般呐!在总管府那段时日还真是多亏了他照顾呢!”

阐诗琯听他话语中带刺,本是不悦,可之前被太后敲了一个警钟,只好咧出一个笑容道:“照顾什么的谈不上,史总管可比宫中的姑姑严厉多了,整天扳着一张臭脸,又总喜欢大呼小叫的,若不是念在他对我有恩,我这腿就是废了,也不要他医的!”

“混说个什么?好好的,怎么会废呢!朕只是不喜你与他太过亲近,这史总管的医术朕是知道的,上次你头疼,也多亏了他的灵丹妙药。朕也是惜才,如此人物却是真的进入太医院也是我太牮国之福了,只这人生来古怪,他的药从不赠于他人,若有需要,也是当着他的面服下,生怕别人得知他的药方似的。”

皇上又是气又是恼又是叹又是怨的,当真是藏不住心思。

阐诗琯忽然就不气了,这样的才是真性情的人,好过太多人的虚虚假假,虽是有乐子玩,但相处起来也是极累的。

有此感慨道:“之前是我太过任性了,以为你故意扮成小厮来作弄我,如今一想你却也没骗我,古往今来哪有一王爷,一王爷就是皇上,而这世间最大的地主便是皇家了,所以你是地主家的傻儿子也没错!”

说吧,阐诗琯就掩面笑了。

皇上这才反应过来,便笑说:“感情你这是拐着弯说我傻呢!”

“哪有哪有,我是说你可爱。”

“可爱。”皇上不禁自己也噗嗤笑了。

施琴听到他们欢声笑语笑作一团,也就放心了,看来自己此前的那般开导并没白费,也对得起自己吃了那么多拔丝番薯牙疼了几天了。只是忽又看着史臻祥刚刚离去的地方出神,心中叹道:“我这么做究竟是对还是错呢?你会怪我吗?”

到了午膳时间,皇上自然是要留在这里用膳了,那甄南勘得知阐诗琯是在被他请去的路上受的伤,所以一直惴惴不安,忙炖了骨汤送来赔罪。

皇上不禁感慨道:“那甄掌勺原是个痴货,只知做菜的,就连太后身体不适了,也要专门提醒他另做吃食,我那年狩猎伤了,也不见他做什么补品,还是太祖妃亲自给我熬的,却唯独对你这般上心!”

提到太祖妃,皇上心中不免有些辛酸。

阐诗琯不知何故,只笑他:“哎呦!我的醋包皇上,你不会连这个也要吃醋吧?皇上既说他是一个痴货,自然是不闻厨外事的,可对我就不一样了,我可是他半个师父,这师父可是大过天的!”

“算你有理,快些喝汤吧!”皇上便亲自盛了一碗给阐诗琯,却是眼巴巴地看着。

阐诗琯见他眼馋,便道:“皇上也一起用吧!”

“这是熬给你补身体的,朕又用不着。”皇上推脱道。

“有什么妨碍,这么多我又喝不完,咱们一起用啊,干杯!”

便举着碗,巴巴地等着。

旁边怜儿早已为皇上盛了一碗,皇上觉得有趣,便也举了起来,道:“素文江湖人是大碗喝酒的,如今咱们是大碗喝汤,来,干!”

这皇上和琯佳人干汤的事也成了一段美谈,那甄南勘身份也水涨船高,各路神仙各种巴结不说。

且说阐诗琯因祸得福,皇上除了上朝批阅奏折之外,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永和宫陪着阐诗琯,到了睡觉时间也不肯去,还是阐诗琯硬赶着才回去歇息。

这可气坏了一干人等,都是求着皇上都求不去呢,她这里却是往外赶的。

那钟粹宫的物件自然又免不了被打碎的命运,长春宫中也是一阵鸡飞狗跳。

姒娇儿坐在那里浑身哆嗦,只道:“瞧你们办的好事,不是说就算不摔个终身残废,也能摔破相吗?现在不还是能吃能喝的!”

那些宫人不敢说话,只等她消了气,这时才有人站出来道:“依奴婢看,那琯佳人定然是会妖法的,奴婢是亲自看着她摔下来的,眼瞧着摔下来定会不轻,可她却硬生生地止住了,只是单腿着了地,摔了个轻伤,经那个史总管一瞧,竟跟没事的人一样,说不定现在这模样都是装出来的呢!”

姒娇儿眼睛一眯,“那我还真是要好好看看这个妖女会什么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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