阐诗琯又听阐白莲在那里云里雾里说了一通,便感无趣,这些人就会弄些虚头巴脑的,远没有曹瑛男那般实在。
便对施琴说:“几位姐姐你们聊,我去找曹姐姐玩了。”说罢,便走了。
姒娇儿眉头一皱,对于阐诗琯的举动有些厌烦,只是因之前说错了话便不敢再造次。
阐白莲见阐诗琯去了,留下也没大意思,便道:“姐姐,我们也叨扰小半日了,这便不打扰了。”遂和姒娇儿一并去了。
恹儿便过来收拾,只道:“平时她们都唯恐避之不及,今日怎么想起来拜访娘娘来了?”
“醉翁之意不在酒,她们真正想拜访的哪里是我。下次这凉茶不要给他人喝了,她们不配。”施琴道。
“是,恹儿记下了。”
且说姒娇儿离了永和宫,便道:“我看那阐诗琯好生轻狂,一个小小准佳人而已,架子比姐姐都大,打扮成那样也不知是给谁看!”
“你呀做什么还是沉不住气,她的确是一个小小的准佳人,可你也不看看她住在什么地方,虽说是在偏宫,可是那也是东偏宫,你我虽住在正宫,却是西正宫,虽没有册封,可品级上你我都比人家小一级呢!”
“可没被册封终是言不正名不顺,也不知用了什么狐媚手段,殿选那天分明没见到她,怎么就跑到东宫去了。”姒娇儿愤然道。
二人便这样一路说来到了钟粹宫,阐白莲先请了安。
“适才,妹妹携娇儿去了一趟永和宫,想见一见我那惹是生非的舍妹,便来晚了一些,还请姐姐勿怪。”
表妃笑说:“有何怪之理?原本我并不知当日溅了我一身水的是她,若知了,也免她受那惩罚,都是手下人做事没个轻重,平白让她受了委屈,本想着都是自家姊妹,和她赔个礼儿,可碍于身份,总不好去见,她倒好,许是真生我气了,也不来我这里请个安。”
姒娇儿气不过,“她那张狂样子,把哪个放在眼里?”便将刚刚的所见所闻都和表妃说了。
表妃自然气得当众摔杯子,给姒娇儿吓了一跳,倒是阐白莲已经见怪不怪了,她这个表姐从小就是这个脾气,且家里只有她一个女儿更是宠的没边,进了宫又是宠妃,皇上虽没封后,却是东宫之主,脾气更是大了。
阐白莲便劝道:“姐姐勿气,姐姐还不知吗?从小到大她行为举止就怪异得很,不然又怎会在幽阁呆了十四载?”
经她这么一劝,表妃豁然开朗,只道:“是呢!为了她气坏身子不值得,说起来,咱们也该去给太后请安了,去了晚了,怕是又惹她老人家不高兴了。”
这变脸速度还真是无人能及,阐白莲也是心中感叹,她这个表姐可没有表面上那般简单。
只说自有人给史臻祥带了口信,便早早地来探望太后了,太后说要和史臻祥研读佛经便将左右秉退了,留史臻祥伺候就得。
此时更如同女王一般站在史臻祥对面,可手指却勾着史臻祥的下巴,娇声道:“我说臻祥啊,哀家托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史臻祥将太后的手打掉,“你老应该知道我不喜欢与人有肢体接触,你再如此,我便不来看你了。”
“哎呦,我的小臻祥生气了呢!可要走也得把事儿给我说清了再走呢!”
史臻祥抖了抖一身的鸡皮疙瘩,谁曾想在外人面前威严的太后背地里竟然是如此模样。
他便道:“人已经送进宫了,并且博得皇上好感,皇上把她金屋藏娇藏到了永和宫,并为她先前小黑屋受屈平反,这不九王爷已经查了两天了,想必明天便有大动作了!”
太后因笑:“哀家怎么闻到一股子酸味呢?莫不是带回府里调教几日调教出感情了?”
“那太后调教小的这么久,也调教出感情来了?”史臻祥反问。
太后恢复了常态,“这话也就你敢说,我倒是想调教出一个如你这般的儿子,皇上终究还是太过年轻,心是好的,却不知无端挑起事端。”
她这边刚刚说罢,便听外边有人报:“表妃、阐佳人、姒佳人前来请安。”
史臻祥笑说:“这就来了,不知太后是金屋藏我呢,还是让小的在旁边伺候呢?”
太后亦笑,“如果是小九在这里,他定会说是金屋藏他还是留他与众美人爱比美呢?只是他若遇见你,便不敢言美了!”
“那小的就在旁边伺候了!”说罢,立于一旁,凛然一副奴才样。
“臣妾给太后请安,太后娘娘长乐无极。”
以表妃为首,身后阐白莲和姒娇儿跟着像太后行了请安礼,却见一模样俊俏的太监站在那,定睛一看却是史臻祥。
史臻祥含笑和众嫔妃见礼,表妃眉头微皱。
都知这史臻祥是太后身边的红人,阐诗琯被救出便是他一人操办,只怕想要告阐诗琯的状就没那么容易了,但凡事要试过之后才可知晓。
便道:“史公公也在呢!说起来本宫有一事一直想要感谢史公公,却未能寻得机会,今日见了定要感谢一番。本宫向来脾气不大好,那日见一模样仿佛犯错的宫女将皇上赏赐出席朝宴的那套蜀锦溅湿,便发了点脾气,谁知那位竟是琯儿妹妹,手下的奴才们也没个轻重,让琯儿妹妹受了不少委屈,幸得史公公出手相救,才使琯儿妹妹幸免于难。”
史臻祥还礼,“小的只是仅尊太后懿旨,不曾想在无意中还做了一件好事。”
太后板着脸憋笑不已,这小子太坏了。表妃则是气得牙痒痒,这一下又全推太后身上去了,这是要让她和太后撕破脸啊!
便笑道:“那多谢太后了,臣妾那妹妹能够得如此厚爱,乃是几世修来的福气,臣妾先且替她谢过太后了,改日见她亲自过来谢恩。”
这时阐白莲笑说:“这倒是我这个做亲姐的疏忽了,还是表妃姐姐想的周到,日后白莲是该向姐姐好生学习。”
姒娇儿因还生着之前的气,便道:“亏姐姐们还记挂着她,刚刚就应该同咱们一处而来的,什么事也没给太后请安要紧。”
说罢,太后的脸色忽然一沉。
姒娇儿有些幸灾乐祸,这下好,太后定是生气了。阐诗琯,看你这次还张狂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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