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满脑子都在思考李熹所言拳术道理,桩法、呼吸、观想,这是通往内家拳术的三把钥匙,不知不觉已经回到了东腾大厦。¢£八¢£一¢£中¢£文,这几天都没上班,还好韩瑶弈宽宏,对陈平学武十分支持,但他心中却有些过意不去。
回到顶层韩瑶弈办公室,陈平前去报到:“韩总,我回来了。”
韩瑶弈蛾眉紧锁,脸色凝重,正伏案疾书,头都没抬只是嗯了一声,似乎遇到了一些麻烦。
陈平给她续上一杯热茶,轻轻退了出去,找到她席助理胡婉露。
“胡姐,韩总今天怎么看起来脸色不对?是不是出事了?”
“公司这几天确实诸事不顺,似乎有人在打压我们。”胡婉露苦笑道。
“啊?什么情况?不是说韩总老爹背景深厚么?还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陈平愕然。
“是很反常,先是有人在股市上恶意收购我们集团股票,另外银行方面谈好的几笔大贷款突然黄了,还有几个地产大盘被政府相关部门勒令停工整改,说是什么环评方面手续不齐,最可恶的是,几个合作的好好的供货商,竟然要求我们先给钱再货,另外还有几个大客户的回款迟迟不到位,总而言之,韩总已经被这些事情烦得焦头烂额了,好了不说了,我还有事。n∈八n∈一n∈中n∈文,”胡婉露拿着一叠文件,急匆匆走进韩瑶弈办公室。
陈平摇了摇头,这些生意上的事,自己也帮不上忙。长吁了口气,把杂念排出脑海,在走廊上站起了三体式。
浑身似紧非紧,似松非松,整个人随着深沉悠长的呼吸微微起伏,似一叶江面上随波逐流的小舟,安逸闲散,又似一头正晒着太阳假寐的慵懒猛虎,随时可扑杀靠近的任何生物。陈平只觉全身上下筋膜都被拉抻拔长,却又不觉的吃力、酸痛,功夫越练越舒服就是练对了,反之,则必有偏差。随着呼吸越深沉,整个人的精神意志都随着气息沉到丹田深处,那里就像一个炸药库,不显山露水,却在沉稳中蕴含着爆炸性的力量,期待着某一刻的爆,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以前的陈平只是身法沉稳,但心性仍然带着年轻人的轻浮急躁,站了三体式,配合上内家拳特有的呼吸方式,顿时觉得连精神心灵似乎都沉稳下来,内家拳术果真奇妙。
陈平沉浸在国术奇妙的天地里,一站就是几个小时,直到韩瑶弈亲自提醒他下班了。站桩能站几个小时,对初学者来说肯定是天方夜谭,一般从未练过国术,初练形意拳三体式者,能标准的站一二十分钟都属不易,像陈平这样把站桩当休息,非有极其扎实的桩功基础不可。
“喂,摆什么pose,下班了。n∈八n∈一n∈中n∈文,”韩瑶弈拍向陈平肩膀的手刚伸出去,只见陈平如受惊猛兽般,本能的身躯一抖,五指如钩,瞬间反手叼住韩瑶弈的柔滑皓腕。
啊!
听到痛呼,陈平意识到不对,忙松开手,但他的铁砂掌何等刚猛,别说是美人的芊芊玉手,就算是板砖、木头也得被抓成粉碎,虽说刚才只是本能的反应,没用什么力,但韩瑶弈娇嫩的肌肤上已经留下了几道青红指印。
“对不起,韩总。我不知道是你,刚刚练功入神了,以后你千万别在我入神的时候靠近我。”陈平忙道歉。
韩瑶弈痛的美目含泪,揉着手腕道:“那还是我错了?”
“额,韩总,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们练武之人有什么风吹草动都很敏感,完全是误会。没事,回去我给你上药,保证两天就好。”陈平解释道。
韩瑶弈狠狠瞪了他一眼,跺跺脚,当先而行,“算了,回家。”
陈平忙追上去,“韩总,我听说公司这几天出了些问题。”
谈到正事,韩瑶弈倒忘了疼痛,眉峰微蹙,道:“是有些问题。”
“你说会不会是廖钰强这小子在搞鬼?”陈平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韩瑶弈摇了摇头,“是有这个可能,不过他的海天集团实力与我只在伯仲之间,应该不可能具有这么大的能量。这次来者不善啊,我动用了很多关系,都如石沉大海,杳无音信。”说道这里,眼中隐约透露出一丝忧色,不过她久居高位,心性沉稳,还能勉强镇压住心神,不至于手足无措。
“要不我把廖钰强这小子抓来拷问拷问?”陈平想了想,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既然拿了高工资,就得干点事情。
“不行。”韩瑶弈直接否决了陈平的提议,“上次他吃了那么大的哑巴亏,怎么会没有防备?如果采用暴力手段,等于突破了生意人最基本的底线。你可以用暴力,人家也能用,你杀人儿子,人杀你父母,你毕竟不是人。生意上的事,还得用生意上的方式解决。”
陈平知道自己太天真了,点了点头。
韩瑶弈知道他一片好心,心中也是颇为感动,“你不用担心,我什么风浪没见过,这点小事我能处理,你就专心把你的功夫练好就行了。”
回到家,吃过晚饭。
韩瑶弈累了一天,先去洗了澡,出来只觉手腕从疼痛变为麻木,肿起老高,油光亮,几道乌黑的指印似粗大的毛毛虫般趴在手腕上,十分骇人,忙让梅姨打私人医生的电话,却被陈平阻止。
“一般医生治不好的,必须用我的独门伤药才行。”陈平那一抓虽轻,但韩瑶弈肌肤幼嫩,已经伤了她皮下的许多毛细血管、筋腱肌肉和神经组织,一般医生若当成普通跌打损伤来治,只会适得其反。
“你这药真的有用?”韩瑶弈看着陈平手中那罐黑乎乎的药粉,满脸不信。
“绝对有用,我试过无数次。”
“好吧,如果没用,扣你半个月工资。”
“好,”陈平倒出少量药粉,用原浆高粱酒调成膏状,“伸出手。”
韩瑶弈依言伸出肿如猪蹄的“纤手”让陈平握住。
陈平将药膏均匀抹在她手腕上,再包上绷带。
看着眼前一言不,认真为自己上药的男人,韩瑶弈眼波流转,轻咬朱唇,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竟浮起一丝红晕,心中轻啐,难道自己**到了这种地步?
陈平却不知对面的大美女已经想入非非,麻利的包扎好,“搞定。”
韩瑶弈略带含羞之色点点头,“嗯,没事了,你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