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中,顾向南正和谢飞、任夏、关楷四人各自聊着,不时出愉悦的笑声,并没有外界传言的剑拔弩张。八{(一 〔 w〕ww.表面上看空旷的会议室很和谐,其实几人心里都明白,这次的股东大会必定有大的变革,顾向南是不利的一方。
严格意义来说,这次的股东大会可以说是两个顾总之间的权利更迭。虽然他们心里早有决定和倚重,但从感情层面来说,他们都是南北工程元老人物,一直跟着顾向南打拼到了现在的地位,总是不忍的。
梦雅看着一同走进会议室的两人有些诧异,但多年的职场生涯让她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表情。她见公司股东全员到齐,立马将准备的材料一份份下去,等着贝贝主持会议。
贝贝起身前看了一眼从自己进入会议室就一直用愧疚眼神看着自己的顾向南,笑着点头脚步却坚定的走向会议台。
“我想大家应该知道此次召开股东大会的原因,因此我也不重复累赘多加赘言。这次的股东大会我有三个部门内容,大家可以看着手中的资料。”
众人见贝贝会议节奏如此之快立马进入状态,翻看着手中的资料,心中泛起惊涛骇浪。
“从这几天审核整理出来的情况来看,公司账面上的亏空很严重,不仅银行贷款利息虚高而且有大笔资金去向不明,最大的一笔居然是一千多万;对此我想问问顾总,对于这些资金流向,您在签字的时候是否咨询用途?同时也想问问您,在做出这样的决定的时候是否有考虑过资金缺口问题?”
顾向南看着贝贝的脸一阵羞红,不是因为贝贝的强势,而是因为他做这些事情从来不曾考虑过,只知道缺钱开口就好,这已然成了公司不成文的习惯。
陈婉不忍顾向南身处窘境,抓着他的手出言道:“据我所知,顾总这几年签署的审批资金一般都是用于an酒店项目的建设,或许谢总可以拿出走账凭证两相对照。”
谢飞看了陈婉一眼,低头看着那些准确用红字标注不明走向的资金金额,沉默。
从两年前开始这些资金就不在标注流向,更气人的是居然没有一笔是和自己记忆对的上的。这让他蹙眉,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每次公司的大款入账酒店的财务就会详细的记在,我会让他们尽快出具,并且列出使用清单。不过,这里的金额和我所知出入很大。”
贝贝笑笑,点头应道:“现在就可以联系,公司新任财务总监正在等候。”
谢飞看着面色温润如水的顾贝贝,不知道她这是信任自己,想为他洗脱不实指控,还是怀疑自己,但不论是她的出点是什么,自己都必须执行。
没有任何犹豫他开拔打电话,开着扩音,当着众人的面下达通知。
任夏和关楷面面相窥,全身肌肉紧绷。
贝贝继续道:“再来我们看看第二份资料,这是营销一部每个季度所上报所在区域近几年的业绩情况,从最初的每季度上扬到现在的没季度亏空,我想知道这是市场问题,还是人员问题。”
任夏主管的就是市场,对于营销一部的情况多少有些了解,言道:“虽然这几年房地产竞争压力很大,但是公司营销二部、三部的总体业绩没有下滑如此明显。”
“我明白你的意思,那么营销一部没有存在的必要,温雅,人事部根据相关考核机制,执行好的人员整合不合格的淘汰,其他部门也是如此。若是存在重复累赘的部门,直接砍掉。”
“是的,小顾总,我会尽快出具相关人员名单和考察报告的。”温雅精神一振,颇有大干一场的劲头。
“最后是关于导致这几年公司账目不清相关人员的追责,我的律师已经在走相关的法律途径;再来就是顾总任人唯亲,导致公司混乱的处决结果。”
贝贝面无表情的往安静的会议室内投放入一颗鱼雷弹,炸起一大波水花。
关楷难得抬头开口道:“贝贝,这个没必要吧。”
贝贝轻笑:“每个公司都应该有奖罚制度,我老早应该如此了。对此我提议罢免顾总南北工程总经理的职务,改任南北工程的董事长,主管工程和营销售后追踪;此外,公司总经理暂由谢飞担任,相关的日常营销运营由关、任两个股东担任。”
说是提议,其实已经是铁板钉钉不可更改的通知。
谢飞惊讶的抬头,并没想到自己最后居然是他要顶替顾向南的位置,开口道:“为何不是你担任公司总经理的位置,我觉得你最合适。”
任夏点头道:“谢飞这几年一直在忙于an酒店的业务,若是他调任,那边该怎么办?”
贝贝笑道:“因为我懒,所以吃喝玩乐这样的事情由我来做就好,至于酒店那边我早有安排。”
陈婉心里一惊,没想到贝贝居然直接将顾向南架空,不见是南北就连酒店都没他的位置。她看着面无表情的顾向南开口说道:“贝贝,其实这些事情和向南无关,你不应该这样对他。毕竟他是......”
“是,他是我的父亲,但他同时也是一个监管不力的职业代理人。”
陈婉还想继续争辩,却别顾向南一把拉住,出声打断道:“我接受公司董事会所有的任免安排。”他拿过文件没有任何犹豫签下自己的名字,递给温雅道:“去执行吧,遣散费按照劳务合同给。”
温雅看了看贝贝,接过文件,暗地里踩了谢飞一脚,用眼神示意他识趣走人。
“顾总,我先和任夏、关楷两人熟悉一下工作,您手头的事情咱们慢慢来。”
“去吧,好好干。”顾向南拍拍他的肩膀,一脸欣慰。
谢飞带头起身,任夏、关楷两人立马跟上,会议室内只剩下顾家父女和陈婉三人。
顾向南看着坐在主位置上的女儿,起身走进摸着她的脸,“还疼吗?”
贝贝将手搁在他的手背上道:“当时觉得疼现在一点也不了,你应该是气疯了吧。这是你第一次打我,我应该会记一辈子。”
“你从小就记仇,我都习惯了。”顾向南摸摸她的头顶道:“喜欢爸爸送你的礼物吗?当年我们两人坐在酒店花坛上的场景我至今忘不了,这个酒店比那个更好更豪华。”
“记仇是会遗传的,我找到根了。”贝贝呵呵笑着,然后轻声道:“爸爸抱歉,但我必须这么做。”
“爸爸我知道原因,因此不会多想,更不会记仇。相反我很骄傲,因为你比爸爸能干。”
说不落寞是假,但他知道自己的本事,若是再让他管理公司下去那么必定会重蹈覆辙。这样的结果很好,起码他能有更多的时间陪陪家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