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芷若在打量李慧兰的同时,李慧兰也同样的在打量着她,看着眼前杨震这个相貌同样漂亮的女秘书,心中却是相当的苦涩难咽,作为一个女人,袁芷若不时看向杨震若有若无眼神中包含的意思,她当然很明白,那是一个女人,看着自己爱人的表情,
面对着身为杨震秘书的袁芷若,李慧兰却现自己沒有一丝的胜算,自己之前曾经很严重的伤过杨震,不管原因是什么,但毕竟两个人中间存在着很严重的裂痕,而且自己对现在的杨震很不了解,这就先处于不利的局面,
再加上自己在皖南的时候曾经有过一段婚姻,虽说还沒有來得及洞房,丈夫便因为工作关系调动离开皖南,不久就牺牲,但毕竟人生的在履历上,也算是结过婚,而且自己与杨震是同龄人,无论从哪一方面与眼前这个美女相比都不占任何的优势,
不过在上飞机的那一刻,已经绝对重新夺回自己的感情,与杨震重新开始的李慧兰,却并不打算就此认输,不管眼前这个女人与杨震展到哪儿一步,她都不会再一次轻易的放弃,她不想也不会再让自己后悔,
虽然心中五味杂陈,但李慧兰努力压抑着,并沒有把这种感觉表现在脸上,袁芷若同样也沒有将内心中的怀疑表露出來,两个人就站在那里,相互打量着对方,只是在看向对方的眼神,就有点那个了,
当然这个时代的人对待感情明显还是很矜持的,远沒有后世追求感情时候的那么大胆、露骨,两个女人,虽然一见面就对上了,但还不至于公开的针尖对麦芒,表面上倒还都装作若无其事,不过这个看对方的视线,可就是有点那什么了,
正在和老总谈话的杨震那里知道身边两个女人此时表面上看起來平静,下面却可以用波涛汹涌來形容,正与杨震谈话的老总当然也不会想到,杨震与这个他电报专门从皖南部队要过來的女兵,会与杨震有另外一种关系,
看着有些消瘦的杨震,老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次你做的不错,部队都带出來了,能在那种复杂的情况之下,把主力都带出來了,不错,真的不错,主席听到部队冲出來后,兴奋的一夜都沒有睡。”
“不过,可不许再有下次,你要是在亲自涉险,中央可是要严肃的处理了,你是全军的最高长,怎么会想到亲自带小部队做诱饵,皖南部队团一级的干部,就真的找不出人能替代你,你想沒有想过,一旦你出了什么意外,部队怎么办。”
听到老总话里面三分埋怨,七分生气的话,杨震笑笑道:“老总,沒事的,对于这种情况,我是有经验的,在东北,我们刚从哈尔滨冲出來的时候,周边的敌情比皖南要复杂的多,三战区的反应度和小鬼子相比,差的太多了。”
“在东北,老百姓都不站在我们这一边,刚从哈尔滨冲出來的时候,我们派出人化妆侦察,就因为口音不对的问題,就被老百姓给举报,不到半个小时,日伪军就出动,前有堵截,后有追兵,皖南周边的群众基础还是相当不错的,他们不仅不会出卖我们的,还主动的掩护我们,这种情况,在东北可是沒有的。”
“还有分兵之后部队的确兵力有些少,但也有一个优点,那就是机动灵活,而且在山区,山地战、游击战是我们的强项,皖南的山区地理、气候,我们也同样的熟悉,那里的植被也相当的不错,所以,虽然我带的小部队兵力少,但在安全上却是沒有问題的。”
对于杨震的说法,老总摇了摇头道:“你呀,总是这么有理,你也不想想,你是一军之,要负责的不仅仅是担任诱敌的小部队,还有全军的安危,你的用意,主席和我都是清楚的,但建立信心,让他相信中央是相信他的,不能用这种方法,走吧,主席还等着听你在皖南的情况汇报。”
等上车后,老总才转过头对杨震道:“小杨同志,东北出现了一些新的情况,李延平他们希望你能尽快的赶回去,鉴于目前东北的形势变化,中央已经决定,后天就批准你离开,返回东北。”
听到李延平他们居然打电报,希望自己能够尽快的赶回去,杨震却是并沒有急于问老总东北那里究竟出了什么事情,而是沉思了一会才道:“老总,是不是日军关东军又有什么大的动作了。”
杨震沉稳的表情,让老总微微一笑连连摆手道:“你的部队现在和日军的确有些小摩擦,而且从目前的情报來看,关东军调动频繁,兵力补充的度也大大的加快,不过,现在还沒有什么异常。”
“他们希望你回去,只是和江北方面以及与美国人合作的事情出了一些麻烦,尤其与江北的合作,出现了一些问題,你的那几个搭档的性格你知道,都是直肠子,沒有你那么多的花花心眼子,勾心斗角的事情差了一些,这些事情,还得你去解决。”
“东北的军工展,是关系到我军今后能不能展、壮大的一个关键,能不能在东北建立我们自己的系统军工生产能力,对今后我军能不能摆脱目前缺枪少弹的局面,更是一个至关重要的因素。”
“所以中央决定你立即返回东北,尽快的将那里的事情处理完毕,今晚主席在自己住处设便宴一是给你庆功、接风,二也是要为你送行,另外,主席还有一些相当重要的事情要交待给你。”老总的这番话,让杨震的心安了下來,
车子的度很快,加上延安城着实不大,这个时候又沒有红绿灯一类的东西,就在老总与杨震谈话之际,车子已经到了主席的住处,当看到主席又一次站在门外迎接他的时候,杨震连忙下车敬礼,
仔细打量了一番杨震后,主席欣慰的笑了笑,对身边的老总道:“还好,除了瘦了些,沒有什么变化,你小子,这次做的事情可是把我们担心坏了,不管有什么理由,但你这么做都是要批评的。”
虽然主席这番话说的很平静,但听出了主席话里相当不满的杨震连忙道:“主席,老总已经批评我了,我也知道自己这件事情做的有些鲁莽了,请主席放心,我一定注意,绝对不会再有下次了。”
见到杨震认错的态度还算诚恳,主席点了点头,随即却是又摇了摇头道:“下不为例,不,是永不为例,有些事情的解决方法很多的,为什么你要亲自冒险,你不仅仅是新四军的政委,还是东北军区的司令员,你的身上肩负着两大战略区的使命,岂能轻易的如此犯险。”
杨震此时哪敢顶嘴,只能老实的站在一边挨训,好在尴尬沒有多久,便被老总给化解:“主席,小杨既然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是不是咱们也就此告一段落了,不管怎么说,他的出点还是好的吗。”
老总为杨震说情,主席也就沒有再深究下去,杨震此次虽然有些冒险,但不管怎么说,人还是安全的回來了,除了有些消瘦之外,人也沒有什么负伤,再想想他的良苦用心,主席心头的火气也就消了,
军长能不能重新建立起信心,是关系到新四军今后展的一个重要的因素,在还不能与国民政府彻底的撕破脸皮之下,军长这个重庆认可的军长,轻易是不能撤换的,而且军长的大兵团指挥能力,在新四军中暂时也无人可以代替,
一旦军长的自信心不能在短时间之内重新建立起來,对新四军今后的展是有害无益的,所以对于杨震的良苦用心,主席心中还是明白的,但明白归明白,让主席去赞同杨震这个将祸水揽到自己身上的举动,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一个大区的主官,为了某些完全在事后可以弥补的原因,丢下部队带着几百战士,孤身去打游击,这像什么话,要不是后來的老三团找到,仅带着特务团一个半营的杨震,身边的部队还不足一千人,这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就连主席也不知道该如何办了,尤其是东北目前暂时无人可以替代杨震的情况之下,主席的怒火也就可以理解了,
不过眼下主席的气既然已经消了,自然也就风平浪静了,回到主席住处那个不大的小会客室,麻利的主席夫人早已经为杨震准备了一桌子湖南风味的晚饭,不过为了照顾杨震不能吃辣的,这次倒也准备了两道地道的东北小菜,
这次吃饭,杨震的拘束比上次要少了很多,就着地道的东北小菜和香喷喷的小米饭,杨震倒是吃了两个月來最心满意足的一顿饭,在皖南那些南方蔬菜和腊肉,他实在是有些吃不惯,别说沒有吃过,就是吃过的那些,在他看來还不如东北的炖大白菜好吃,
相对于有些狼吞虎咽的杨震,主席和老总只是简单的吃了两口便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待杨震吃饱,放下碗筷后,主席才笑着指了指杨震道:“看來,咱们的杨震同志到皖南这几个月,还是沒有习惯吃南方菜,还是地道的北方人,吃这北方菜习惯,恐怕这是杨震同志,这两个多月吃的最香的一顿饭了。”
闻言,老总也笑道:“是啊,看來咱们这位小杨同志,还是地道的北方战将,到了皖南这段时间,仗虽然打的漂亮,可这骨子里面还是多少还有些水土不服,别的我们不知道,最起码这个菜是肯定吃不习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