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皇兄可该放下心了吧。”太子这日来到楚王府,祝贺楚王得子之喜。
旁人只知楚王有了子嗣,高兴坏了,却不知楚王提心吊胆了八个月,如今楚王妃无碍,这才是令他真正快活的。
楚王抿了口淡茶,嘴角噙着笑意,“你皇嫂无碍,我自然是放心了的。”
他瞥向太子,“你那东宫不也有位有了身孕了,你就半点不着急?”
太子眼神有些暗,“我倒是想着急,可架不住旁人比我还关心那孩子。”
楚王素日里就忙着看顾自家王妃了,东宫的事也有耳闻,只是不是过于清楚。
但见太子这副模样,八成是和东宫的那几个女子脱不了干系。
“女子多的地方是非总要多些,政事虽忙碌,你也要找人看着些,万不能叫她们乱了套了。”楚王也是见识过嘉顺帝后宫女人们的厉害的。
“我知晓,只是好些时候总得顾虑着前朝大臣们的感受,许多事不好摆在明面上来,也不好细查,只得徐徐图之。”
楚王一听这话,便知里头有些玄机了。
东宫里边儿家世好的太子妃妾不是一位两位,不说太子妃了,便连何良娣与姚良媛的身份也是不容小觑。
他默默颔首,“是啊,这事也急不得。”
楚王拍了拍他的肩膀,“就是苦了你了,朝堂事一堆,末了,还得看着妃妾们,”楚王暗自庆幸,“幸亏当年父皇想拨来我府上的,全被我给回绝了,如今好了,后院虽有几个妾室,却也安分守己。我只消守着你皇嫂过日子便是了。”
楚王这话着实令太子有些堵心,他颇有些幽怨看向楚王。
对方回了他一笑,“你也不必太过烦心,至少如此一来,你子嗣也丰些。”
太子想了想,此话也在理。
“不说那些烦心事儿了,哎,武举之事你筹备得怎样了?”
嘉顺帝将这事交给了太子去做,这几日他忙得脚不沾地的。
“武举也并非新有,有前例可循倒也不难办,只是一应流程下来,少不得也要八月底才能揭榜取武士,到时只怕没什么时间休整便要上了战线,对上西越和南映国的人。”
西越国一直不大归顺大邕朝,但因着彼此没什么大冲突,西越甚至与大邕有些贸易来往,故而一直和平共处,从未有过战争。
而南映国却是大邕朝的附属国,自打南映国新王即位后,南映越发对大邕不敬,可说白了,也是些小打小闹,嘉顺帝并不看在眼里,只叫南映的探子仔细着便是了。
如今,两国却突然联合起来,驻在南映国的大邕官员也被南映新王给关押起来,大邕边关百姓屡受其害。
大邕国威怎能容许两小国冒犯,嘉顺帝一边下令驻边关的将士全力迎敌,护住大邕百姓,一边准备武举,汇聚人才,誓要将两国彻底收服,解一方之乱。
“西越与南映是小国,汇聚起来的兵士虽远不如大邕,却也是不容小觑,且两国的地理位置易守难攻,这场仗不好打。”太子眸光微动。
楚王眼神有些冷,缓缓开口,“正是因为他们有此地理优势,这才叫他们生出叛乱的心思来,父皇观测南映多年,也该是将其好好治理一番,否则边关的百姓便要一直处于恐慌中,很是不易。”
有侍女前来添了热茶,太子端起微抿了一些,而后颔首,“正是如此,此役不仅要退敌,更要收服他们,要深入两国内部赢得此役,需有武力,也得有巧智,所以父皇才要下令招贤。”
“如今贤才汇聚,就看他们自个儿有多少功夫在身上了。”
两人皆很是期待武举的结果。
八月中旬,武举已近尾声,只等十七日,最后一试定出武举状元一干人等。
“萧良娣的兄长也入了终试,殿下,可需奴婢去报喜?”
嘉德殿中,李忠玉笑意颇深。
太子忙碌了好些时候,处理完了一堆的折子。
“不用,本宫亲自去蒹葭宫一趟。”太子脸上看不清情绪。
入了终试是值得贺喜一番,只是她听了只怕会担忧兄长,本宫去瞧瞧她,也可好生宽慰她。
李忠玉乐颠颠跟在太子身后,“殿下近来政事繁多,已有大半个月没去各位小主子那儿了,也就初一看望了太子妃,如今殿下要去蒹葭宫,萧良娣定然高兴坏了。”
太子负手往前走,脸上也浮现了丝丝笑意。
只是还未走到嘉德殿门口,便有内侍满脸喜意急急来报。
“恭喜太子殿下,太子妃有喜了!”
太子脚步凝滞。
“去灼华宫。”
太子妃有喜的消息霎时传遍了整个东宫。
连在禁足中的赵氏也有了听闻。
“她怀了身孕了?!她将我害得这样惨!她却要有孩子了!”
赵氏恍若疯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