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看了眼左侧首位,继续说道:“王妃忙里偷闲见我等,可这何孺人着实太不知趣了些,竟让王妃等着她。”
齐王妃微微抬眼看向右手首位,秀眉微凝,有些不满。
“萧孺人,你可知何孺人为何没来?”
萧凝挽起身,慢悠悠开口,“妾不知。”
齐王妃更加不悦了,一拍桌案。
“你此前管着后院,如今竟连何孺人为何不来都不知晓,实在令本妃太过失望。”
齐王妃这才没说几句便为难萧凝挽,李氏不由有些焦急。
赵氏却很是乐见。
她便知晓,齐王妃入了府,第一个不容的便是何孺人,其次便是萧凝挽了。一个是高官之女,另一个是名门望族出来的,又曾掌管过后院,哪一样都是齐王妃不能忍的。
赵氏如何想,萧凝挽倒不曾理会,她只缓缓道,“王妃此言倒叫妾不知如何作答了。妾早在一月前就将理院的职务归了沈司正,这是在王爷眼前过了明路的,如今,一月已过,何孺人有何不适,王妃也合该去问沈司正,再者说了,人吃五谷杂粮难免小病缠绵,若事事都要王妃知晓,只怕王妃理会不过来。”
齐王妃一顿,萧氏没理院一月了,怎么她不知晓,她看了眼雯绶,雯绶也是一脸不知的模样。
毕竟那会还未进府,打听所得的消息实在有限。
不说齐王妃了,就连赵氏李氏都不知晓此事,一听都有些惊了。
若这管院的权在自己手上,怎么也得多捏些时日,给自己增些筹码,这萧孺人倒早早地就递了出去。
倒叫齐王妃抓不着说的了。
齐王妃想拿萧凝挽开刀,原以为是软柿子,却没想到咬了硬骨头,她极是不愉。
“本妃说你一句,你便如此疾言厉色,不把本妃看在眼里,以下犯上,本王妃初来乍到,也不过于追究此事,便罚你一月月俸,望你知错就改。”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齐王妃此举在萧凝挽意料之中,反正入了王府过后,光齐王送来菱露院的东西也足够她好好的过上小半年了,一月月俸实在微不足道。
齐王妃自以为压制住了萧凝挽,便又将矛头放在何氏身上去。
“雯绶,去瞧瞧何孺人可是真病重得不能行走了?”
齐王妃话音刚落,何氏姗姗来迟。
“王妃安康。”
何氏屈了屈身子,也不等她说话,便自个儿坐到了左侧首位。
“本妃还以为何妹妹病重难愈,已不能走出蘅芜院了。”
齐王妃一见何氏便气恼得紧。
那日千秋宴,本以为自己拔得头筹,没想到这何氏凭空冒出来,若不是她崔家底蕴在那,这正妃之位怕就要被何家给多去了。
何氏冷笑道:“王妃可别咒妾身,大邕可从未有条律言明,王妃进府翌日,咱们这些人就得来磕头请安,怎么,王妃是想自己创下大邕的条律来?不如妾身帮您禀明了王爷,好让您耍一耍王妃的威风。”
“何氏,你别太嚣张了!”
齐王妃怒喝。
“不知妾说了什么天大的事,王妃竟如此不顾仪态,不知王爷可知王妃这番模样?”
何氏此言实在戳心,齐王妃气得脸都绿了。
“大邕虽未有如此条律,但妾室拜见正室,乃是章仁皇后传下来的规矩,你岂敢不尊?!”
何氏撇了撇嘴。
“孺人何氏,你不顾尊卑,以下犯上,本王妃罚你三个月月俸,你可有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