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只回答了董兮瑶两个字，显然不愿意多说话。
眼神中也有几分不耐。
董兮瑶自然也不敢多问了。
其实，她也发现了，虽然说，两人调情的时候，很是柔情蜜意。
可大多数时候，厉爵深的话并不多。
面对她的时候，和她交谈的时候，他眼底通常有温柔的情愫。可一旦眼神挪开，或者是独处的时候，他马上就会回到那种万里冰封的状态。
或许是察觉到董兮瑶有些低落的情绪。
厉爵深的手掌落在了她的头顶，带着温度的掌心，揉了揉她的头发。
虽然他性格很冷，但同样很敏锐。
旁人的情绪，他总是很容易轻易捕捉。
这姑且算是从厉夫人那里继承来的天赋，这种天赋，厉雪珑和他都有。
只不过，别人的喜怒哀乐，从来都和厉爵深没任何关系。
可是董兮瑶，她不一样。
她不开心，厉爵深的情绪也会受到感染，有时候他心情不太好，如果连带到让她心情低落，他竟然会产生负罪感。
就像现在，因为他态度的生硬，小女人一下子就萎靡了下去。
厉爵深无法向董兮瑶诉说自己的需求。
其实……他是很乐意她缠着自己，他讨厌别的女人死缠烂打，但却异常期待董兮瑶那样对他。
有时候，嘴上在拒绝，心里却期盼她会“愈挫愈勇”。
但或许是自己拒绝的杀伤力太强大，小女人每每受挫，要么变河豚，要么变鸵鸟。
变河豚还好说，她一露出气鼓鼓的样子，他就有逗弄她的心思。
但变成鸵鸟，那就糟糕了，意味着两人之间陷入了僵局。
最后，还是要厉爵深先下台阶哄哄她，她才会重新展露笑颜。
不知道为什么，他喜欢看她笑，喜欢看她兴高采烈，眉飞色舞的样子，好像这二十几年的生命里，所有过往都是灰色的，唯独她是鲜活明媚的，就像阳光一样，照进他沉寂的生命里，洗涤覆盖在他身边的一切污秽之物。
不对，厉爵深随即想到，除了董兮瑶，生命里曾经也有人，把类似的温暖阳光带给他。
可是那个人却……
想到即将到来的北美之行，厉爵深的眉心又皱了起来。
“是我姐姐告诉我的。”他最终还是对董兮瑶坦白，“她告诉我，顾若霜可能会找你麻烦。”
“你姐姐？”厉爵深主动示好，董兮瑶心中的阴霾立马一扫而空。
这位厉姐姐，也算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了。
董兮瑶总觉得，她是个很传奇的存在。
“为什么你姐姐会知道顾若霜找我？”董兮瑶有些不解。
厉爵深没有回答董兮瑶这个问题。
他只是话锋一转：“你记住，千万不要和一个叫蒋承熙的男人有任何交际。”
蒋承熙，那又是谁？
董兮瑶眨眨眼，不太记得自己认识这号人物。
“不认识没关系，记住离远点就行了，”厉爵深的手从董兮瑶的头顶挪到了她的肩上，他语气突然低缓起来，“宝贝儿，你这次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
她和他一起出去，他也不用那么急着赶回来，更不用每天都挂念着家里。
更重要的是，有些事，厉爵深想要确认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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