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术师在对立莞尔施展幻术:“告诉我,你喜欢他吗?”
他相信这样可以撬开立莞尔的嘴,因为他的幻术,是世界上最厉害的催心法,没有人可以抵制。
不得不承认,魔术师有一双很妖娆的眼睛,绯红的颜色,从玫瑰花上撷取,沾染风情,蛊惑人心。
但他蛊不了立莞尔的心,立莞尔不屑地冷哼:“怎么,眼睛瞪得像铜铃,你以为你是黑猫警长啊?”
魔术师:“......”
她为什么没中幻术?她没有心吗?
魔术师出乎意料地发呆了。
立莞尔继续炸毛:“喜不喜欢干你屁事!”
魔术师:“......”
她是吃了几斤的炸药?
立莞尔手脚并用着挣扎:“你放开我!放开!信不信我咬你啊!?”
魔术师无所谓地眨巴眼睛,要论咬,谁能比得过他吸血鬼?
立莞尔发丝间簪好的玫瑰花,红艳艳的,像情人的血,有一种引人犯罪的魔力。
整个嘉烨岛的人和鬼都知道,她们嗜血成性的王-魔术师喜欢玫瑰花,尤其是红玫瑰。红色于王而言,是光是希望是一生所好。
魔术师张开尖利的牙齿,去撷取立莞尔发间的玫瑰簪,这朵娇艳的红玫瑰,像小王子曾经的好朋友-他的小玫瑰。
簪子被魔术师用唇叼走,立莞尔的短发没有发饰固定,散开在南风中。
这是阿羡送给她的第一件礼物,是她们之间友谊的纪念,她不允许别人抢走。
立莞尔捏起拳头,咬牙切齿地命令魔术师:“还给我。”
还?
魔术师轻笑,他看上的东西,得不到就抢,抢不到就毁。
正如小王子的玫瑰花,留不住就毁。
魔术师用牙齿爱恋地撷着玫瑰簪,簪尾在立莞尔颊上游离着扫,留下似有似无的划痕。
在吸血鬼阿羡的视线里,莞莞和魔术师的唇瓣贴得很近,仿佛再下一秒,阿羡的莞莞会被“吃”掉。
嫉妒使阿羡清醒,他缓缓从冰冷的地上撑起来,一步一步靠近魔术师,心里的恶魔力量强大,仍旧在控制他的大脑。
阿羡捂脑袋,从牙缝里蹦字,凶狠的眸光想将魔术师生吞活剥:“放,开,莞莞。”
他这么倔强,没被心魔完全控制,魔术师小小地惊了一下。
毕竟魔术师现在使出的可是最高级别的幻术,从来没有猎物逃脱过他的魔爪。
魔术师目光凝视着阿羡,他暗自蓄了下力,片刻后黑暗中闪烁一道绯红的强光。
紧接着,阿羡的脚,再次不听使唤地栽了下去。
立莞尔只是一介凡人,根本不是吸血鬼的对手,魔术师伤她,她会麻木,不会轻易地哭鼻子。
可阿羡不行,魔术师折磨阿羡,她的心会很痛很痛。
她边哭边喊:“小王子!你不准伤害阿羡!”
而另一边的阿羡,比起心魔,他最不能忍受的是莞莞的眼泪。
他的脸毫无血色,眼睛却凶狠地教人害怕:“不,准,伤,害莞莞。”
好一个苦情的妇唱夫随,魔术师笑容僵在脸上,小王子?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听过这个称呼了。
最爱叫他“小王子”的那朵玫瑰花,已经不在了。
魔术师勾起一抹惨淡的微笑,那写在眼眸里的无可奈何,转瞬即逝。
他不甘心,这个叫莞莞的女人,她怎么会知道“小王子”的称呼?
魔术师淡淡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阿羡,他痛苦地捂着心口,眼睛却爱意浓浓,女孩的一颦一笑,牵引他千丝万绪。
小王子的玫瑰花,他真的变了,身心早已不属于王,属于无端闯入的女孩。
魔术师眼里的烈火,是嫉妒也是愤怒,烧得愈发旺盛。他用簪子抵着立莞尔的脸颊,阴冷地问她:“说,这朵玫瑰,是谁送给你的?”
立莞尔觉得魔术师真是个疯子,还是个爱管闲事的疯子,她是吃人家大米还是偷人家wifi了?
她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会遇到这么蛮不讲理的“外星人”。
立莞尔眼角躺着眼泪,委屈巴巴地怼回去:“我...我吃你家大米了?”
魔术师眉头一蹙:“???”
吸血鬼不吃大米好吧。
立莞尔越说越委屈,眼泪顺着圆润的轮廓往下划,为她渡上娇弱可爱的气质:“那我偷你家wifi了?”
魔术师懵逼地眨眨眼:“???”
什么是wifi?
她一副梨花带雨的可怜样,搅得魔术师莫名心头一软,不受控制地摇摇头:都没有。
立莞尔白眼一翻,都没有!那你是有病吧!总跟姐姐过不去!
当然,尖刀架在脖子上,立莞尔还没有蠢到气炸敌人,想早点找死的地步。
“呜呜呜!”演苦情戏可是立莞尔的绝活儿,她打算卖卖可怜,博博敌人的同情:“都...都没有!那...那你为什么老和我过不去呜呜呜!”
魔术师精神一晃,真是个麻烦的爱哭包,也不知道阿羡看上她哪一点。
魔术师挑眉头,拽里拽气地睥睨她:再哭,再哭咬你。
“呜呜呜!”立莞尔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绿茶形象进行到底:“你还老凶我!逼我回答问题呜呜呜!”
魔术师眼角一抽:“......”
这个女人好烦人。
魔术师伸手,取下唇间的玫瑰簪,用簪尾划上立莞尔的脸颊:“闭嘴。”
哼,她立莞尔可不是吓大的:“你放了阿羡,我就闭嘴。”
没有人可以和王谈条件,王是权力的象征。
也没有可以喜欢阿羡,它是属于小王子的玫瑰花。
魔术师手微微使力,簪子在立莞尔脸上绽出红艳的花:“谈条件,你没资格。”
立莞尔鼻子一抽,害怕只是短暂,更多的是淡然。
“放了阿羡。”
立莞尔闭上眼睛,喜欢的人面临危险,她将生死置之度外,只为护阿羡周全:“我愿意被你吃掉,你先放开阿羡。”
自愿被吃?
这个主意不错。
可是,猎物和玫瑰花,魔术师都要。
魔术师的腕骨,是艺术家为之心动的伟大杰作,精致而细腻,在立莞尔脸上清清浅浅的游走。
魔术师心生一个邪恶的想法:让她毁容,她会害怕吗?
还会这么嚣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