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花妖厚颜无耻的友情提示:“你若是不乖,你会嫁不出去的。”
“你胡说!”立莞尔眼神一狠,暴脾气使她炸毛:“我生来便是要嫁给阿......”
只差两个字,她却不说下去了。
纪柯羡捂住她右手的掌猛地一紧,漂亮的眼睛在发光:“阿什么?”
立莞尔慌乱地别开头,哪怕是在梦里,哪怕面对的是花妖变成的阿羡。怯懦如她,她还是没有勇气,将对阿羡的喜欢说出口。
立莞尔躲过小花妖的期待:“没...没什么...”
小花妖显然并不死心,将她的右手放在心口,他噗通噗通的心跳,跳得好强烈。
他温柔地引诱她:“莞莞,阿什么?”
噗通噗通,烧红立莞尔的脸。
立莞尔暗骂自己就这点出息,一个花妖也能调戏她,她抓紧背后的东西:“去死吧小花妖!”
砰!
一声银瓶渣破的脆响,自纪柯羡的耳边响起。
硬物突兀的砸过来,惊落丛丛蔷薇花瓣,花瓣随风而舞,散在纪柯羡的发丝间,为美人骨点缀朵朵嫣红。
纪柯羡美到极致的俊脸,一开始是诧异的。
直到他的视线向下,看到挂在蔷薇枝丫上摇摇欲坠的神秘武器。
纪柯羡小脸一臭,咬牙切齿地蹦字:“立,莞,莞!”
立莞尔还在心里暗骂自己砸人没个准度,小花妖倒没砸着,偏就砸中了他身侧茂密的花丛。
这下好了,她不仅没让小花妖消失,还把人家惹生气了。
坏人要做到底。
立莞尔撑起身子坐在花丛中,双手叉着腰,打算和梦里的这只小邪祟据理力争,她撇撇嘴:“你...你不就是只小花妖吗!那么凶干什么!”
纪柯羡唇角一抽,小花妖?
他是该说她傻呢还是憨呢还是又傻又憨又欠揍呢?
敢情人小姑娘把她当成了花儿变成的小花妖,所以才毫不留情地对他下狠手?
刚才那致命一砸,若不是他反应及时动作敏捷,蔷薇花葬礼的惨剧便会上演。
是个人都得气啊。
他舍不得弄疼莞莞,所以,他选择让莞莞“伤害”他。
纪柯羡伸手去捉立莞尔的咸猪爪,将爪子放在自己的腹肌上,语气半是嗔怒半是宠溺:“呐,给你摸。”
阿这......
这么主动这么撩人的小花妖,直击立莞尔的小心脏。
纪柯羡低头,缓缓凑近她的脸颊,在她的耳郭吐热气:“摸出什么没有?”
认出我是阿羡了吗?
立莞尔本是拒绝的,小花妖的手捉得太紧,她无法挣脱,索性大着胆子一通爽摸:“纵...纵享丝滑!”
阿羡的腹肌,像德芙巧克力,纵享丝滑的触感?
一时语塞的纪柯羡:“......”
被莞莞摸了好几遍了,他是真真儿的纪柯羡本羡,真的不能再真,傻莞莞怎么就发现不了呢?
纪柯羡委屈地嘟嘟嘴:“不应该啊。”
立莞尔摸腹肌的手微微一顿:“啊?”
纪柯羡揉太阳穴,面对憨得可爱的立莞莞,纵有万般不舍,也必须强制使用“暴力”。
他将手往上移,捏住立莞尔圆润的小脸蛋,凌冽的星眉挑着宠溺的光:“立莞莞,你醒醒!”
“我是真正的纪柯羡,不是你梦里的小花妖。”
立莞尔身子一顿,呜呜呜脸脸有一丢丢疼,是真实的触感没错了。
立莞尔又顺着纪柯羡的视线看过去,她方才行凶的武器,明晃晃的挂在枝丫上。
莞某人肠子悔青,一脸的便秘。
纪柯羡挑挑眉,十分严肃地问她:“你直说吧。”
“你是想用你家祖传的板砖砸死我,然后继承我的家产吗?”
欲哭无泪的立莞尔:“......”
呜呜呜要不要解释要不要认罪要不要磕个头?
立莞尔捂脸,知道真相的她,眼泪差点掉下来。
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
干脆卖个萌吧,萌化阿羡的小心脏。
立莞尔笑眼眯眯,甜甜地唤:“阿羡学长。”
她这么一叫,纪柯羡骨头都要酥化了,火气分分钟浇灭那种。
不能轻易放过这个铁憨憨,纪柯羡刻意板着脸:“嗯?”
他单纯的认为,莞莞变乖了。
然而脑子抽风的立莞尔,一不小心又翻车了:“砸死你的话,真的能继承纪家的家产吗?”
差点被气吐血的纪柯羡:“立,莞,莞!”
秋冬之际,天台上南风徐徐,阳光透过枝丫,映照在嫣红的花叶上,快乐满园开放。
爱美的孩子,都喜欢在花丛里玩。
她在跑,他在追。她在闹,他在笑。
几分钟前,被立莞尔气到自闭的纪柯羡,舍不得动手治理心中的小姑娘。
他就找了个替罪羊,犯罪武器板砖,准备大卸八块,泄泄积压的火气。
纪柯羡手长,先立莞尔一步,拿到了吊在半空的板砖。
就在他准备松手,将板砖砸个粉碎的时候。
立莞尔激动地扑上去,誓死扞卫自己的传家宝:“学长,手下留情呜呜呜!”
纪柯羡脸又不出意外的臭了起来:怎么一块破板砖,比他纪柯羡都宝贝?
他将板砖举过头顶,这样立莞尔抢不到:“它想砸死我。”
无力辩解的立莞尔:“......”
板砖不想砸死你,是我,傻啦八鸡的立莞尔,差点失手砸死你。
这话儿借立莞尔几个狗胆,也不敢说出来,她委屈巴巴地求饶:“我...我是它的主人,我管教不严,你放过它好不好?”
纪柯羡摇摇头,空气里的醋味盖过花香:“板砖犯法,与庶民同罪。”
立莞尔:“......”
板砖是三金疼爱莞莞的信物,莞莞不能失去它。
一想到板砖接下来会面临粉身碎骨的命运,自己要与板砖阴阳两隔,立莞尔的眼眶,就没出息地红了起来。
“学长,”立莞尔伸出爪子,去扯纪柯羡的卫衣角:“只要你放过板砖,我...我就满足你一个愿望!”
纪柯羡把玩板砖的手微微一顿,心里又惊又喜,她的条件很诱人,他是真的心动了。
他垂眼皮,立莞尔的月牙眼,雾蒙蒙的,仿佛下一秒便要哭出来。
阿羡最怕莞莞哭,全世界都知道。
他早已经妥协了,早就准备好将板砖原封不动地还给她。
可是,他不能太惯她,他得教她慢慢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