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莞尔从兜里摸出几颗糖,依依分发,剥一颗棒棒糖放进嘴里:“废话,姐一直很能耐啊。”
夜棠翻白眼:“求你要点脸。”
立莞尔挠脑壳,莫要含沙射影:“哥你直说,你指的哪样?”
黎成蹊接过小糖,亲自剥开,投喂前以身示范,往大糖糖唇瓣啄一口,啵~。
擦,狗粮。
立莞尔和顾蓦然捂眼睛,好想打死狗男女。
啵完之后,黎成蹊问怀里的宝贝,声线很杀人:“糖糖,是这样吗?”
吻很甜,比糖还要甜,夜棠不知羞,幸福地咂咂嘴:“呐,就是这样。”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在看立莞尔,很明显的暗示。
立莞尔抠手指,画个圈圈诅咒这对狗男女:“???”
一头雾水的立莞尔问顾蓦然:“她们几个意思?”
顾蓦然在挑照片:“在线吃瓜呗。”
立莞尔扯嘴角:“哪儿来的瓜?”
顾蓦然笑:“就你啊,好大一个瓜呢。”
立莞尔想,自己该说的都说了,哪里还有瓜啊,除了......
除了那个美丽的意外,莞莞和阿羡的吻,她脸皮薄,实在说不出口。
黎成蹊剥好糖,哄宝贝张嘴:“啊~”
夜棠启唇,爱的糖果融化,她懒懒窝在黎成蹊的锁骨间:“莞姐,学着点。”
黎成蹊低头,用翘鼻去磨蹭夜喵咪的小鼻尖,妇唱夫随:“都学着点。”
“有十万”三姐妹肝疼,上吧,打死这对狗男女。
顾蓦然挑出两张照片,放在小圆桌上,神秘兮兮地翻面:“莞姐,你送我惊喜,我给你回礼。”
“哎嘿嘿这怎么好意思呢?”立莞尔伸手去抢照片,她的爱好也不多,要么阿羡,要么money(金钱)。
照片底下有红包,立莞尔这样安慰自己:“掀起你的照片来,让姐来看看你的钱~”
顾蓦然:“......”
她忍着暴走的冲动,友情提示莞财迷:“别太感动。”
立莞尔已经将两张照片翻面,嘴里嘟囔着:“靠没有红包差评。”
照片的画面在上,橘黄色光晕点缀,黄与粉的交汇,酸人眼眶。
第一张:阿羡和莞莞在球馆,阿羡为莞莞擦汗,她闭着眼,他低下头,时间定格在阿羡洵美的侧颜。
第二张:抓拍的角度,莞莞的背影,阿羡的正脸,阿羡吻莞莞的唇上痣,藏不住的宠溺,从眼角染上眉梢。
立莞尔百感交集,喜的是初吻被定格,惊的是照片的出处。
她抬眼皮,迎上夜棠暧昧探究的目光,谭优优脸色苍白的微妙,以及顾蓦然毫不掩饰的欢喜。
立莞尔被晚风熏,像阿羡的吻,亲红她的脸颊:“诗诗,这...这张照片,是你当时拍下的吗?”
夜棠够脑袋去瞧,哇,是啵啵的那张照片。
她明知故问,学莞结巴,笑着打趣:“哪...哪张照片啊?”
立莞尔捂脸:“......”
说来也巧,对于这个美丽的意外,顾蓦然并没有刻意去拍。她当时只一心想着,替莞莞阿羡打掩护。
顾蓦然解释,实话实说:“我可没有偷拍人家接吻的怪癖。”
立莞尔揉脸蛋,拜托不要把“接吻”这种大实话说出来啦!
顾蓦然继续:“当时我在挡艾浅的视线,没留意相机,它镜头对着你们,还开着录像功能。”
啊这...这么巧合的吗?
上帝真的不要太给力。
顾蓦然嫣然一笑:“我回家检查的时候,发现了这段录像,就截图拿去洗了,送你作纪念。”
这个瞬间,真的真的很值得纪念,那是莞莞的初吻。
立莞尔鼻子一酸,扑上前拥抱顾助攻:“呜呜呜诗诗你对我太好啦!”
顾蓦然将下巴抵在立莞尔的肩头:“将心比心嘛。”
啧,这两腻歪的,当哥几个不存在是吧。
“加油加油!”夜棠用脸蹭黎成蹊,不秀恩爱她会死:“你俩脱单,我们围观。”
潜台词:噢可怜的单身狗,脱单是你们的,秀恩爱属于我们。
立莞尔和顾蓦然翻白眼:“麻烦做个人!”
夜棠:“......”
临睡前,立莞尔打开日记本,趁夜未央,心未凉。
点歌:阿肆-《喜欢》
【20x5年,12月20日,天晴
今天的莞莞,是世上最幸福的小孩。
我喜欢阿羡的耳钉,想穿同款耳洞,阿羡有的,莞莞都要有,这样才般配。
阿羡说:莞莞喊疼,疼的是别人。
好想亲口问阿羡,莞莞喊疼,阿羡会疼吗?
爸爸曾告诉莞莞:有痣的地方,是上辈子被爱人吻过的痕迹。
我想,莞莞的那颗唇上痣,下辈子还会在。因为,这辈子的阿羡,他吻过。
别的女孩不知道,阿羡的吻,像雪糕一样,又甜又香。
诗诗将我看穿了:只要有阿羡在的地方,莞莞的目光火辣辣,在阿羡身上燎原。喜欢明晃晃的,从唇角挂上眉梢。阿羡动动唇,词儿还没蹦,世间所有的情话,都在莞莞的眼里漾开。
阿羡,你看,莞莞对你的喜欢,它藏不住的。
大雾四起,我在无人处想你。
在海边,阿羡说:做你想做的,错了算我的。
莞莞想做女王,光芒万丈,阿羡,你会保护莞莞吗?
阿羡是神明,是妖精,女孩们念她,我嘱咐阿羡:男孩子出门在外,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
他答应了,他告诉我:外面的男生是坏蛋,不要随便和别人搭话。
阿羡说的,莞莞都听。
噢对,有个姐姐是天仙,她认莞莞做妹妹。
姐姐超棒,她是“半缘君”的老板,传说中的“岁生”。
她温柔大气,美丽无方,莞莞想,诗诗家的嘟嘟,也该和姐姐一样。
最后,以月为证:
我是尘埃,我悄悄拔尖儿,然后惊艳众人。
阿羡,梦想和你,莞莞都要。】
翌日,晨辉晓露,蔚然清醒—
黎明6点,纪舍友起了个大早。
纪柯羡走进浴室,匆忙洗了个冷水澡,20分钟后,鬼鬼祟祟走出来,手里拎了个小东西。
唐燃昨晚游戏输得惨烈,睡不安稳,被水声吵醒。
他揉眼睛,够起脑袋看阳台,是纪舍友的身影。
操,见鬼了吧,睡神羡狗会早起,这像话吗?
唐燃龟缩,借被窝护体,他颤着声音:“阳...阳台那位,你是人是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