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和保镖找到了落跑的公主与王子,来不及说再见,她们被强制带到车上。
小a试图解救过“自己的人”,她化作奶凶的狼狗,撕咬管家:“坏老头!姐的美人你也敢动?把我的美人还给我!”
程管家眼角抽搐,手腕吃痛,这女娃娃是藏獒变的吧?
两个黑衣保镖听到程管家的惨叫,架起奶凶的灰姑娘,biu地一声扔出去。
车辆开始行驶,生生和岁岁敲打着车窗,眼眶红红:“aa...aa...”
aa娇小的身躯在空中飞舞,她太小,无法守住自己的人,两个用糖诱拐到手的小美人。
小a用尽最大的力气呼喊,岁岁读唇语:男孩子在外,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你们是我的人!
岁岁喜极而泣,小a,谢谢你,你莞尔一笑的样子,像极了爱情。
慕羡南国——
纪柯羡(岁岁)和纪柯慕(生生)第一次离家出走,第一次看夕阳看海,撒野会接受惩罚。
小孩不听话,纪爸爸怒火中烧,工作又操劳过度,两眼一黑,气晕在病床上。
纪唯厉在家中静养,兄妹两在妈妈的陪同下,鼓起勇气推开父亲的房门。
生生和岁岁是慕城有名的药罐子,必须依托药物续命。为了治疗孩子的隐疾,纪爸爸纪妈妈想尽千方百计,中药与西医结合,巫术与偏方并用,却无济于事。
遇见小a之前,生生顿顿食药,药很苦涩,她只能委屈巴巴:“哥哥,药药苦。”
遇见小a之后,生生不再怕苦,她学会了祛苦:“哥哥,我有糖糖。”
兄妹两进房间时,纪唯厉正在吃药,纪家怕苦的性子仿佛会遗传。生生吃药时皱巴巴的表情,和父亲一个模子刻出来。
良药苦口利于病,但人不喜欢体会。哪怕是一家之主的顶梁柱,他也会怕苦。
受到小a的影响,生生爱上了吃糖。
趁着妈咪和爸爸说话的行当,生生将藏在身后的棒棒糖拿出来,轻轻剥开糖衣,怯怯地递给纪唯厉:“爸爸,药很苦,吃糖糖。”
都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兄妹两是龙凤胎,岁岁五官更像纪唯厉,但纪唯厉偏爱生生。
生生是柯白衣的翻版,温柔的眉眼,娴静的气质,慕城烟雨间的出水芙蓉。
面对女儿递来的糖果,纪唯厉呆愣,柯白衣借机劝慰:“阿唯,我们的生生长大了,知道体谅爸爸了。”
生生维持着递糖的动作,纪唯厉不舍得女儿失望。他吃了糖,眼里似有星辰揉碎:“我们生生的糖,是全世界最甜的。”
爸爸接受生生的糖果,意味着爸爸原谅了生生出逃的行为。
生生学着小a的样子,在纪唯厉面前撒娇:“爸爸,药药很苦,生生很甜!”
知女莫若父。
纪唯厉摸着女儿的小脑袋,满脸宠溺:“小公主,说吧,想让爸爸给什么奖励啊?”
爸爸可以把全世界送给你,除了自由,除了太阳。
10岁的生生只有三个愿望,一是晒太阳,二是去看海。
病没有好之前,爸爸是不会允许的。
第三个愿望,生生一定要成功:“爸爸,生生可以和哥哥一起打耳洞吗?”
纪唯厉点头,只要不是前两个,一切都好办。
他的目光在注视岁岁,儿子总是离他很远,从来不愿靠近父亲一点点。
岁月复杂,亲情多魔,父子的关系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越来越无话可说,尽管小柯羡才10岁。
父亲的凝视炽热,夹着无助与哀痛,岁岁别过脸,躲过父亲的探究。
纪唯厉问女儿:“生生可以告诉爸爸,为什么想打耳洞吗?”
慕羡南国在外人的眼里,是高雅尊贵的金钱象征。而在生生和岁岁眼里,是束缚自由的牢笼。
生生爱美,喜欢穿粉红色的公主裙,喜欢看美容节目:“爸爸,美容节目说,打耳洞可以纪念重要的人,打耳洞的时候念着亲人的名字,下辈子还能遇见他。”
下辈子生生依然想遇见哥哥,这一世妹妹与哥哥:纵然生生不见,也要岁岁平安。
女儿开始眼眶红红,纪唯厉心底一软,只要女儿喜欢,他可以答应:“生生乖,让妈咪带你们去打好吗?”
柯白衣坐在一侧,将岁岁揽在怀里,眼角泛红,她轻轻点头:“妈咪今天就带你们去。”
那天晚上。
生生的第三个愿望实现了,妈咪请了国内最好的美容师。打耳洞的时候,生生一边吃糖,一边念着哥哥的名字。
生生打的是右耳,岁岁打的是左耳,她们喜欢月亮的图案,妈咪找的是国内最好的首饰店,为孩子们定制月牙耳钉。
生生说:“下辈子,生生还要做哥哥的妹妹。”
10岁的岁岁唇角含笑,眉眼酸楚:妹妹,下辈子太远,这一生我们躲过了世界末日的灾难,明白了生命是钱金不换。
可不可以,不要体悟分离时的极端?
————
微光细碎,透过窗棂,俏皮地钻进病房,打在少年洵美的侧脸上,是天使渡了金光。
少年左耳的月牙耳钉,晶亮唯美,散发着闪耀的光泽。
立莞尔温柔地呼唤:“学长。”
呼唤落了空。
立莞尔把控尺度,将声音调小:“学长。”
纪学长没有回应。
呼,莞莞深呼吸,请容我这样唤你:“阿羡。”
一声阿羡,少年的灵魂着了火。
纪柯羡从回忆里苏醒,发出慵懒的鼻音:“嗯?”
你叫我什么?
“学长,”立莞尔藏住心中的小窃喜,目光在瞄吃糖的主任:“你...要不要和主任说几句话?”
错是两人一起犯下的,不能就我一个人表示吧。
纪柯羡眼里的失落,一刹而过,学长啊。
纪校草的字典里,可没有道歉,纪柯羡耸耸肩:“我没什么可说的。”
切,贾飘柔轻哼:“还是小丫头懂事啊。”
立丫头挠头:“......”
纪柯羡唇角一勾,她道歉,等于我道歉。
纪柯羡低头看腕表,半小时过去了,他一手插兜站起来:“聊完了吗?”
立莞尔点点头,真的不道歉吗?
纪柯羡迈开美腿准备出病房:“撤。”
啧,好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