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远处的阿丑,看到战斗结束了,飞快地跑了过来,殷勤地将拓拔老祖的戒指和那杆长枪捡了起来,讨好地递给了金雨。
金雨微笑着收了起来,取出一件新衣服穿上,然后真元一卷,他和阿丑已经到了银家……
一个时辰之后。
在灵儿和银家众人的恭送下,金雨带着阿丑离开了漱玉城。
金银两家的仇怨以这种的方式化解,没人有人高兴的起来。天璇毁灭的事情,更是沉甸甸的压在众人心头。
好在有玄黄塔这个退路,有蚁王也蚁后守护着,金雨相信银家人生存下去的几率还是很高的。
……
两人没走多远,阿丑忽然兴奋地说道:“老大,这地下千丈有个极品灵石矿,我们下去给端了吧?”
“阿丑。现在每件事情都比极品灵石重要。”金雨淡然一笑。如果因为挖灵石耽误了救罗诗心和李佳宁,那得多少灵石能买回后悔药?
想想两位妻子正在为自己赎罪,金雨想念她们的心情越加迫切了。
这样想着,他已经飞掠了出了数千里,到了人域和狼域交界的地方。放眼望去,尽是一片荒野。
而就在这时候,金雨突然心中一动,脚步缓了下来。
他看到不远处有一片沼泽,而在沼泽中央,有一株半人高的奇异花朵在绽放。
这花朵没有任何枝蔓绿叶,只有一朵花,红得异常鲜艳。从这花朵之中,金雨探查到了一股淡淡神魂波动,仿佛这朵花是有灵魂的一般。
“仙棬花?”
金雨双眼一眯,脚步放缓了下来。
这仙棬花,是可以重塑肉身的顶级天材地宝。如果一个人被打爆肉身,只剩下元神的时候,只要服下一株完整的仙棬花,就可以重塑完美肉身。
要想保持仙棬花的完整,那采摘就非常重要了。必须小心地剥开根部,才能不使得细小的根须断裂。
金雨带着阿丑正在慢慢靠近,可就在这时候,他突然脚步一顿,步子放缓了下来。
他刚刚经历过被噬仙花吞掉的奇遇,怎么会相信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情?神识扫了一遍沼泽的情况之后,金雨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他漫不经心的向那半人高的红色花朵走去,装作伸手去采摘,而就在金雨的手指即将触碰到花朵的一刹那,突然间,在金雨身前三丈处,泥浆猛然炸开,伴随着撼天动地的咆哮,一头十丈长的巨大鳄鱼,从沼泽中一跃而出!
这头黑色巨鳄,双目血红,全身覆盖着纯黑色的鳞甲,它张开那能够吞下房子的血盆大口,粗如男子腰身的巨大牙齿,喷着让人窒息的毒液,直接向金雨吞噬而来!
“裂空!”
金雨早有准备,脸色都没变一下,重水领域瞬间释放出去,护住了周身还有仙棬花,与此同时,一拳轰向巨鳄口中。
这巨鳄不过是七级妖兽,也就相当于合体初期,或者皇级初期。这等实力,在金雨手中完全是秒杀。
只听得“蓬”地一声闷响,打入巨鳄口中的一拳,直接穿过它的咽喉,将它的内脏完全打碎,而且强大的冲击力竟然将巨鳄掀翻过去,轰然栽倒在沼泽中,气绝身亡。
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杀死了这条黑色巨鳄,金雨动都没动一步,他弯下腰来,将那朵红得妖艳的花朵根部小心翼翼的剥开,然后将花朵收入玉盒中,扔进了储物戒指。
可就在这时,异变发生了。
整个沼泽忽然亮起一片光幕,这光幕就像一个碗一样,将这片沼泽扣在其中!
金雨心中一凛。这片沼泽始终让他感觉危险,可他以为危险是来自黑色巨鳄。现在终于明白不是。
以他的神识之强大,已经不逊色于大乘期。可他根本扫不到这里有阵法的痕迹。可想而知布阵的人,绝对是阵道高手。
金雨瞬间放出土系真元,包裹这阿丑向沼泽之下遁去。可他不过是下沉了三丈,便遇到了一堵强大的阵墙,他想也不想,一拳裂空轰出,结果这道阵墙连颤抖一下都没有。
金雨终于大吃一惊!
这是九级困阵,没有大乘期的实力,别想破阵而出!
金雨忽然感觉到浑身发冷,来算计自己的人,竟然是九级阵法宗师!
这人以损失一头巨鳄为代价,来引诱自己上钩。至于仙棬花,他杀了自己就可以拿回去,不能算损失。这么看来,这人的图谋的东西价值更大了,估计是自己的生机泉惹得祸。
“出来吧。”
金雨盯着前方空中,一块略有些扭曲的地方。如果不是被困在这里,金雨根本不敢断定那块空间有问题。
一阵水波纹样的晃动,那块空间凭空多了一个人。
这是一个白发如银的老者,面色却如婴儿般红润,一双眼睛,透着看破世事的明察秋毫。他盯着金雨,嘴角带着一丝得意,却并不说话。
“大乘期?”
金雨的瞳孔骤然一缩。这老者的气息看起来只是渡劫期,可他的身上没有任何渡劫期的天人五衰特征。那只能是大乘期了。
难怪自己怎么用神识探查,都找不到任何异样。
可是,大乘期,对付自己还用布置九级困阵吗?他也太看得起自己了。金雨心中苦笑。
咦,不对。
金雨心中豁然一亮。他明白了。这人原本是大乘期,但后来因为某种原因,修为跌落到了渡劫期,所以他没有渡劫期的特征,却是有渡劫期的实力。
“原来是你。”金雨淡淡开口。
老者一怔,难以置信地问道:“你认识我?”
“当然。你是万里飘香楼的掌柜。”金雨不屑地说道。
“哦?你怎么可能认出我呢?”老者被金雨说得更加不解,“我在万里飘香楼,是易容的。现在才是我的本来面目。”
“哈哈。你每天都喝黑酒吧。我也喝过黑酒。所以,你身上那种黑酒的气息,我一下子就辨认出来了。”
其实金雨哪有那么好使的鼻子。是阿丑给他传音,说这人身上有一股酒气,和老大身上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