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罩外面的那只马腹还在继续念着咒语,随着它的吟诵,一点红光渐渐在它的胸前亮起,如同绽放前的烟花一般艳丽,但张龙潜可不会认为它花了这么长的准备时间只是想放个烟花般的小小妖术而已。看看还蹲在地上的南宫飘,她摇摇头,抛开心中乱七八糟的哀叹声,问道:“南宫,你知道它在准备什么妖术吗?”
看一眼马腹,南宫飘干脆的摇了摇头:“不知道,但根据外界的灵力波动来看,应该是一个很强的攻击性妖术。”
“你这个光罩……‘防护罩’能撑住吗?”
“有点难,不过,可以多加几层,撑到炎回来没问题。”肯定的说着,南宫飘倒是一点也不紧张,但是张龙潜却沉默了。
等到苍炎回来?万一这只马腹中途跑了呢?岂不是会留下一个祸害?
这只马腹和先前那只一样,身上都散着刺骨的杀意,那浓烈的程度可不是开玩笑的,一旦给它机会,白露和周邈这两个朋友,还有其他在张龙潜身边的无辜的人都绝对会被卷进来,遭受一场无妄之灾。
怎么能让这种事情生?
皱着眉焦急的思考着,张龙潜突然灵光一闪,看向南宫飘:“对了,你们不是说我拥有灵力吗?虽然不太明白什么‘法力’‘灵力’的,总之‘法术’用灵力也可以驱动吧?”
不明白张龙潜问这个干嘛,南宫飘疑惑的眨眨眼,但还是老实回答道:“是可以没错。”
“我的灵力和你的比起来,哪个比较强?”
“你的比我强得多。”
“那简单了。”忍不住拍了蹲着的南宫飘的脑袋一下,张龙潜露出松了口气的微笑,“既然你是因为灵力不够才无法使用能对付那家伙的法术,那就告诉我方法,由我来!”
总算明白了张龙潜的意图,南宫飘站起身子,却有些担忧:“但是‘法术’这种东西,可不是只要有灵力就可以用得出来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
其实南宫飘也明白主动出击比一直这样等着要好得多,只是他一直没有好的办法才只能采取守势,现在见张龙潜一脸坚决,他也只得退让了:“那好吧……但是抱歉,因为有规定,我不能教你攻击性的法术,所以只能教你一个除妖的法诀,可以暂时禁锢住妖怪的所有行动。只要成功用出来,以你的灵力完全可以挥出应有的效果,撑到炎回来倒是足够了。”
听见有解决的办法了,张龙潜才不在乎是不是攻击性的法术呢,她立即点头,开始记南宫飘所说的话。
那个法诀很简单,只有一个怪怪的手势,再加上一句略显拗口的话。不消十秒钟,张龙潜就把印诀和咒语牢牢记住了,而这时那马腹还在恨恨的看着这边,口里的咒语声丝毫不见停止的样子,它胸前的那团红光愈的耀眼了。
毕竟是初次将法术教给凡人,虽然张龙潜点头说ok了,南宫飘还是又跟她确认了好几遍,看她是不是真的已经记牢了,显得比他自己第一次用法术还要紧张。直到马腹的声音越来越响,那团红光也几乎成了一颗小太阳的程度,南宫飘才认真的说道:“妖术就要动了,现在它无法移动,你的度远不如它,要确实的攻击到它就只能趁现在!”
说完,南宫飘手上掐起一个印诀,包裹着他们的防护罩便立即消失了,同时张龙潜冲了出去,口中也念起了咒语,到了马腹身边五步的距离时她陡然停下,同时掐动印诀,往马腹一指。
周围的空气似乎骚动了起来,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迅汇聚,形成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涌向马腹,它的声音戛然而止,那团红光也像是失去了支撑一般安静的消散了。
“这不是很轻松嘛?”看看一动不动的马腹,又看看自己的手,张龙潜松了口气。
但是南宫飘却突然喊了起来:“快让开!”
那充满警告意味的声音让张龙潜下意识的往旁边迅跃开,就见应该已经被禁锢住的马腹竟一爪将她原本站立的石板地面击成几块,她却并没有很吃惊,只是皱着眉暗自想,“法术”这种东西,果然没那么容易用出来。
“快回来!”大声喊着,南宫飘朝张龙潜跑了过来,他的防护罩只能以自己为中心张开,距离有限,必须要靠近张龙潜才能将她一并笼罩进去。
看一眼奔过来的南宫飘,马腹又看向张龙潜,那张诡异的人脸上充满了阴冷的恨意:“我会让你躲回去吗?”
说着,它也朝张龙潜跑了过去,度比南宫飘要快得多,很明显不是张龙潜能避开的程度。见此,南宫飘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掐动印诀,却并不是张开还无法笼罩张龙潜的防护罩,而是放出了一块翠绿的屏障,如同盾牌一般挡在张龙潜和马腹之间。
看见要攻击的对象被护住,马腹却并没有显出不甘的神色,古怪的脸上反而扬起了阴冷的笑容。
一直混迹于黑帮之中,张龙潜太熟悉这种笑容了,那是一种阴谋得逞的表情啊!心头一颤,她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南宫小心!”
没有明白张龙潜让自己小心什么,南宫飘愣了一下,然后就看见本应该在张龙潜跟前的马腹竟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带着抹得意的笑容朝他一爪狠狠挥击而下。
才刚放出一个护盾,南宫飘根本来不及再张开防护罩,只能眼睁睁看着攻击到来。尖锐的利爪堪比刀剑,实实在在的击中了他的胸膛,顿时溅起一片血花。脸上还带着些许的错愕,南宫飘就那样摇摇晃晃的倒了下去。
“南宫!”
大声惊叫着,张龙潜朝南宫飘跑了过去,却见马腹随手一挥,一股无形的巨力就狠狠击向她,张龙潜只来得及双臂交叉护住头部,便被狠狠的击飞了出去。
“哼!以为我没听到你们的谈话吗?”冷冷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南宫飘,马腹提起前爪踏在他的身上,使得鲜血流出的度又加快了一些,马腹不禁勾起了阴冷的笑容,“真是出乎我意料的轻松,你果然不是真正的法师啊!虽然你应该不能再妨碍我了,但为防万一,还是做得彻底一些吧!”
说着,马腹又抬起了那染满南宫飘鲜血的爪子,眼中是令人不寒而栗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