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日我将出去历练,顺便回一趟家,归期不定。还有,小师弟应该快要筑基了,这是清心丹和千丝雪莲。清心丹在小师弟筑基前给他,至于万年千丝雪莲……每月十五在小师弟病发作的时候让他含于口中,可缓轻痛苦,还望我们的狐仙大人多多照顾啦。”
“哼~”
白笙接过小瓷瓶和玉盒,傲娇的扬起小下巴,“就你这个小娃娃事多!”
叶若随即也给了白笙一储物袋的灵食,“这是报酬。”
白笙默默的吞了吞口水,装作一副淡定的模样,“勉勉强强吧!”
一袋灵食就可以贿赂白笙?当然不可能的啦,那可是叶若加了一些万年灵药的。
虽然本就是准备给白笙的礼物,不过现在还是不要告诉他好,免得暴走,破坏他优雅的形象。
至于她为什么不亲自告诉夙言,而是拜托白笙,还有另一层原因,不过没有明说,而是刻在玉简上,放在了给白笙的储物袋里。
白笙一看便知道怎么做。
幽冷奢华的宫殿里,传来一声声惨叫。
“啊!啊啊!噗。主子饶命”
许芸芸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一条条鞭痕,触目惊心。
而许芸芸喊主子的那个人正抱着一个妖娆美人亲热,对许芸芸的呼喊丝毫不为所动。
良久,等到许芸芸已经气若游丝了,上面的男人才开口,“一点小事都办不好,废物!啧啧,皮都被打烂了呢,带下去换身皮吧。省的看了没胃口。”
“谢,谢,,主子。”
上来两个戴黑色面具的男子把许芸芸拖下去了,一地血痕。
“师父,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自然是选一个好时机迎回[小主上]了。”
然后不再理自己的徒弟了,而是猛地抱紧怀里的美人,轻嗅。
“嗯~,宝贝最近用的是何种香料,如此让人迷醉。”
“咯咯,主人尝一下不就知道了?”
妖娆美人的指尖在他赤裸的胸口一圈一圈的划。
见自己大徒弟还傻愣愣的站在那里,不耐烦道,“还不退下!”
“是。”
若是叶若在这里,肯定能认出这两个魔修就是当初袭击叶家飞舟的魔修,楽魔和他的大徒弟。
而此时叶若已经收拾好东西出发了,因为并不急,所以叶若就在各个修仙城市多逛了一会儿,当到达叶家村时已经过了三个月了,正是桃花盛开的时节,想必家中院子里的那棵桃树已经绽放。
看着眼前熟悉又有点陌生的村子,叶若有点近乡情怯的感觉,也不知道爹爹娘亲和哥哥怎么样了,过的好不好,还认不认识她,她在途中还买了好些礼物,不知道他们喜不喜欢。
“你是仙子吗?”
吃着糖葫芦的小男孩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叶若。虎头虎脑的,萌到叶若心里去了。
叶若蹲下摸了摸小男孩的脑袋,“姐姐也是叶家村的人呀。”
“可是大虎没有见过你呀。”
说着还要舔一口糖葫芦。
“姐姐小的时候离开了,现在长大了,回来看看。”
叶若见小男孩爱吃甜,就给小男孩一包糖果。
“姐姐要回家了,再见。”
说罢就寻着记忆走着回家的路,并没有动用神识。
但是,当叶若走到自家门口,只有一地荒凉。
眼前的屋子长满杂草,沉积的灰尘昭示着这里已经许久已经没人住了。
爹爹,娘亲,哥哥!
你们去哪了?发生了什么事?
叶若静了静心神,随即奔向老村长家。
胡子已经花白的老村长晒着暖暖的日光,躺在摇椅上轻啜着小酒,好不享受。
哪知眼前突然蹦出个大活人,吓的老村长把最喜爱的迎春酿都摔了。
慌了一瞬,不过很快就调整过来了,但是却没有认出叶若是当初她送出的小女孩之一,“不知是哪位前辈光临寒舍?小老儿惶恐。”
十年过去了,村长脸上岁月的刻痕越加的深了。
“村长爷爷,我是叶若。”
“阿若?”
“是的。”
“没想到十年过去,阿若变化如此之大,都有这般修为了呀。”老村长在感叹。
叶若不欲多加寒暄,直接道,“村长爷爷,这十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我爹爹,娘亲和哥哥都不在了?”
“这,这我们也不知道,就在七年前,你家一家子突然间消失的干干净净的。不过当初我们检查过你家的屋子,东西都收拾走了。应该是自己主动走的,所以我们就没多加调查了,你也不必太过担心。”
“是我急躁了,谢谢村长爷爷。”
窗口冒出一个小脑袋,不正是她在村门口遇见的小男孩?
原来是村长爷爷的曾孙。
叶若将几瓶药和几张符咒放在一个储物袋里,并将储物袋交给老村长,“一点小小的心意,谢谢村长爷爷多年的照拂。”
“不用不用,这都是小事。”
叶若不想推来推去,告辞后就立刻离开了。
老村长拿着储物袋长长的叹息一声。
“曾爷爷,曾爷爷,是好吃的吗?”小男孩像小圆球一样溜了过来。
老村长拍了自家的傻曾孙一把,“吃吃吃,就知道吃!三字经呢?背到哪了?”
“曾爷爷,我听见阿爹叫我了!阿爹!”
不理会老村长的呼喊,一溜烟就跑了出去。
经过小男孩的闹腾,老村长也没心情长吁短叹什么的了。
叶若坐在家里院子的桃树上,靠着粗糙的树干,旁边就是她以前经常修炼吐纳之法的高脚桌。
现在正是三月,桃花开的正艳,春风吹过,漫天桃红,本是温暖的场景,可是配上这旧屋杂草,无端的多了一丝凉意。
取出玉箫,让萧音随落花而舞。
到底发生了何事?让爹爹他们如此匆忙的离开,还没有留下一点讯息。
音停花静。
离歌第四层,突破!
叶若握紧手中的玉箫,他们一定会没事的,修仙之人对自己的血脉至亲是有感应的。
所以叶若断定娘亲他们现在是没事的,就是不知道身处何方。
既然无处得寻,现在也只能看缘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