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只有江尧这么不服从学校管教的学生,会不穿校服,穿其他的服装。
但梁初她是一定会穿校服的。
谁叫人家是个遵守校规的乖学生呢!
“小尧,要不我们还是不要买这些情侣装了吧?”梁初试图劝说江尧,放弃买情侣装的想法。
可是江尧这回儿不愿意听她的了。
他矢口否决,“不行,你必须陪老子买,而且还要跟老子一起穿。”
梁初这下子更无语了,“……不是,你买就行了,为什么还要逼我跟你一起穿啊?”
“老子一个人穿,算什么情侣装?”
梁初:“……”
他说得……好有道理的样子,她居然无力反驳。
“梁小初,你是不是觉得跟老子穿情侣装很丢脸啊?”
“还是你觉得有我这个男朋友很丢脸?我知道我这人儿不好,一身的坏毛病……”
江尧说着说着,从一开始的硬气的说话语气就变了,变得满满都是颓废丧气。
梁初:“……”
不是,她什么时候觉得有他这个男朋友很丢脸了?
而且,江尧哪里还不够好了?除了混一点坏一点,他学习成绩永远都在年级前几名的,长得还那么帅……
哪里还不!够!好!不够优秀?!嗯?!
梁初到底还是经不住江尧那么可怜兮兮的语气,连声哄道,“好好好,我买,我同意跟你一起穿情侣装。”
然而,江尧的下一句话,噎得梁初更加无语了,“听你那么牵强的语气,还是算了吧……”
依旧是又委屈又颓废的说话语气。
“……”
梁初扶额,沉默了一会儿,才幽幽开口,“我没有很牵强,我答应陪你穿情侣装,还不行吗?”
江尧的下颔线条绷得紧紧的,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表现得特别勉为其难地点了下头。
扯了扯薄唇,吐出一个字,“好。”
……
江尧跟梁初一共买了三套情侣装,一双情侣鞋,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
从进商场到再出来,他们也只不过是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而已。
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
江尧带梁初去了一家奶茶店,给她点了杯草莓脏脏,自己则是要杯乌龙茶。
奶茶那些味道太浓郁,江尧不喜欢喝。
梁初咬着粉色的吸管,视线紧紧地黏在那些购物袋上。
就那么几套衣服,花了将近四千多块钱,真是奢侈!
江尧伸手点了点梁初的额头,嗓音温柔似风般清冷,“还看?你都看多久了?”
江尧知道梁初是在心疼他花的钱,可是他就是喜欢给他喜欢的女孩花钱啊。
不然大江给他的那么多零花钱,他平时留着也没用,而且他也不想存什么钱。
嫌麻烦。
梁初撇了撇嘴,又狠狠地吸了一大口奶茶,“钱又不是你自己挣来的,你当然不懂什么是辛苦。”
虽然说梁家也不缺钱,但梁舟和闻栖柒还是会经常教育他们,不要太奢靡,会养成不良的坏习惯的。
所以说,梁家姐弟俩从小的生活就是跟江尧天差地别的。
毕竟江尧是江家的独生子,以后的家业肯定也是得靠他继承的。
江尧轻笑一声,“是,钱不是我挣的,我不该这么奢侈,那我以后改,嗯?”
“这还差不多。”梁初怎么说也是比江尧大的,自然也比他懂事得多。
人间疾苦什么的,江尧确实很少会体会到,也可以说,他几乎没有经历过那样的体验。
不过在不久的将来,他或许就会体验到那种生活了,当然那是后话了。
***
江尧今天的打扮,跟以往的模样简直是天壤之别。
梁凑差点没认出他来。
尧哥周一居然穿校服来学校了?
罕见得不得了啊!
盛朝高中的校服是典型的蓝白色风格,男生的上衣是白色衬衫,一条浅蓝色的领带,袖口处有两道蓝色的条杠,下身是蓝色的宽松裤,有两条白色的侧杠。
江尧染回了头发,黑色的碎发刚好遮挡过眉骨处,左耳戴着个黑曜石耳钉,乖戾得不行。
校服穿在他身上特别的出色,领带是松松散散地系着的,衣领留了两个扣子没扣,微微裸露出里面精致的锁骨。
往下,是那条校服裤,衬得江尧的两条大长腿很好看,最为显眼的,大概是他的那双跟校服是同一个色系的板鞋。
蓝白色相间的涂鸦板鞋,好几个英文字母,上面的名牌标志尤为显眼。
梁凑越看越觉得江尧穿的那双鞋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但具体是在哪里见过,他又有些想不起来了。
……
今天上数学课,何宗难得见到江尧上课开始听他讲课了,所以今天的这节数学课,他讲得尤为激动。
江尧手捏着支黑色中性笔,另一只手撑着下巴,眸光似乎带着点沉的情绪,盯着台上的黑板。
看似他是在听课,实则是在发呆。
一直到了快下课的时候,何宗突然点了他的名,江尧才回过神来,他迷茫地侧头看了眼梁凑。
意思是在问,班主任干嘛突然点他名了。
梁凑微微侧身,低着脑袋,压低声音悄悄地道,“尧哥,老师是在夸你呢。”
夸?
江尧疑惑,何宗怎么会突然夸他了?
江尧换了个姿势,开始听在讲台上的何宗说话了。
“……不是老师我说你们啊,你们看看江尧同学,他染头发不穿校服,被学校领导警告多少回了,人现在不是已经开始改变了吗?”
“江尧头发染回来了,还穿了校服,也开始认真听课了,你们还有什么理由上课打瞌睡?不要以为这一节课犯了困不听,没有多大关系,那节节课都这样子,积累下来了,你们还能学到什么?”
“你们都是高中生了,能不能懂点事?现在不好好听课,上课睡觉,那你们以后的高考怎么办?”
“……考个二百五的分数,上个二百五的大学吗?还是以后读大学出来,找个二百五的工作?娶(嫁)个跟你们一样没有文化的老婆(老公)吗?”
何宗还在讲台上喋喋不休地说着大道理,江尧已经听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