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以后,刘汐柠和九儿早早就起了,两人在外头聊天,耍剑,玩了许久,凤凌夏都没有半点要醒过来的意思,刘汐柠想去叫她,却被九儿拦住:“她起床气大的很,你可不要去招惹她。”
“这都什么时辰了?你们便一直都由着她睡?”刘汐柠满脸的不可置信,“纪珩之也随着她?”
“她这个年纪了,一不用上早学,二又没有婆婆要伺候,就连雅苑的账簿也用不着她看,你让她那么早起来干什么?”九儿看着刘汐柠,“而且她这些年睡眠一直不好,夜半三更的时候总是噩梦连连,难得能睡个好觉,吵她干什么?”
刘汐柠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但是又觉得不对:“不是说一日之计在于晨嘛,她总是这么睡着,那有什么时候练功夫呢?”
“功夫又不是非得早晨的时候练的,只要她不睡的时候,她自然会抽空练的,总归她一日下来也没有什么事情要做。”九儿一边说着,一边从果盆上拿了一把瓜子,很是悠闲的开始嗑瓜子。
刘汐柠无法反驳,忽然觉得凤凌夏这个日子过得很是舒服:“还真是啊,她甚至都没有长辈要去给他们请安,就算一整日都不从床上爬下来,也不会有人训斥她,嘿,她这个日子过得,还真是舒服啊!”
九儿笑着拉了拉刘汐柠:“行了,尝尝看这个瓜子,我们专门去东街买的。”
刘汐柠还在这里聊天,外头却已经闹翻了,昨日刘汐柠留宿雅苑的事情已经是人尽皆知,刘家父子再受重用,已经让满朝文武猜忌重重,如今,刘家的小姐,不顾及未出阁女子的名声,就这么在雅苑过夜了,外头的人都开始猜疑,说刘家是搭上了纪珩之这条线,甚至将自己的妹妹送上门去!
纪珩之还在养伤,自然是听不到这些闲言碎语的,刘与墨倒是听了一耳朵,与他交好的那些青年官员纷纷为他打抱不平,而刘与墨,却是满不在乎。
“……他们都这般说你了,你也不去解释解释?”
刘与墨却只是淡淡的抬头看了一眼说闲话的几个人,然后说道:“解释什么?这个世道,黑是黑白是白,不用管旁人怎么说,他都不会变,白的不会变成黑的,黑的也不会变成白的。”
刘家父子死脑筋的事情,满朝文武,何人不知?所以虽然有人在说闲话,但是大多数的人心里都知道的,就刘家父子的这个脾气,就是自己饿死了,也绝对不可能让自己的女儿妹妹去旁人那里做小伏低的!
只是这鱼池里面浑浊,来了一条刚从清水里来的鱼,难免会被排挤,难免会被诬陷,但是,刘与墨一直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身正不怕影子斜。
“话虽然是这么说没错,那你妹妹到底是一个女子,往后也是要嫁人的,就是这名声传出去了也不好听的!”与刘与墨交好的同僚还是忍不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