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珩之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凤凌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永宁侯府有一个夫人,有嫡子,也就是大了纪珩之几日的那个兄长,没出息,没本事,文不成武不就,可结交纨绔却是一把好手。
及冠多年,至今没有一官半职在身上,再无用的纨绔子弟心中也慌了,尤其是眼看着他那些同窗好友,一个个借着家里人的关系,在京城之中谋得一官半职,而他依旧籍籍无名,尤其是在他还有一个分外出色的弟弟,这些事情足以压垮这个自幼就被母亲赋予厚葬的少年郎!
永宁侯向来不参与党争,一向只做纯臣,忠于天子,忠于大燕,可他那个嫡出的儿子,却没能躲过太子抛出来的橄榄枝,紧紧的抓住了太子的衣角,甚至还觉得自己是抓住了一棵可以通向高处的参天大树。
“你兄长的事情,你父亲不知道吗?”凤凌夏轻声问道。
纪珩之垂眸:“你都知道了,他做人父亲的,怎么可能不知道?你以为今日我被惩戒,皇帝为什么拉着他,说到底,也不过是在警告他,警告他那个嫡子罢了!”
凤凌夏看着纪珩之,沉默良久,然后掀开被子看了一下纪珩之身上的伤口:“这个伤药还是不错的。你刚才动了那么几下,也没有扯开伤口。”
纪珩之没说话,只是静静的趴着。
凤凌夏给他摇了好一会儿的扇子,九儿打着哈切走了进来:“……你去休息吧,我在这里看着!”
凤凌夏没想到九儿会在这个时候进来,一时之间愣住了,就忘记了将自己的手从被子里拿出来,然后在九儿看来,凤凌夏的手,就像是放在了纪珩之的屁股上一样,还有一下没一下的来回摸着。
九儿长大了嘴看着两个人,凤凌夏赶紧把手拿出来,快速的跑到九儿身边,捂住了她的嘴:“嘘,你别叫唤啊,你不叫唤我就撒手!”
九儿点头,凤凌夏才缓缓松手,原本凤凌夏还以为自己松开手以后,九儿肯定要得得得的问很多话,却没有想到他竟然是一副见多不怪的样子,顺便还打了好几个哈切:“这人醒了呀,你早说啊,我还以为还睡着呢,哎呦,搞得我还担心你,半夜也起来给你过来换班”
“你不问我刚才的事情?”凤凌夏有些惊讶。
“有什么好问的,摸几下屁股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九儿一脸的无所谓,“既然人都醒过来了,怎么不把人叫起来呀?他那个老爹不是还在客房里面等着吗?”
凤凌夏听到屁股两个字的时候,脸涨得通红,但还是硬着头皮回答道:“纪珩之不想让他父亲知道他醒过来了,毕竟他那个大哥……”
九儿了然:“我知道了,既然人都醒了,那就说明扛过去了,既然死不了了,那我就回去睡觉了,大半夜的,可困死我了!”
九儿转身就要走,被凤凌夏拉了回来:“你都醒了,不如你帮我守着,我去给他煮碗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