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南大喜连忙下跪想田承嗣谢恩,田承嗣扶起楚昭南,说道:“楚师侄,你能力极强,师叔对你的期望很大。”
楚昭南说道:“师叔,昭南绝不辜负你的期望。”
田承嗣说道:“楚千户,你好好护送慧英姑娘过河,千万不要让她出意外。”
楚昭南其实对慧英有了意思,很想向田承嗣讨要慧英,可是慧英死意坚决,让楚昭南心存顾忌,又见田承嗣对慧英特别亲切,知道自己是没有机会得到慧英了,想到慧英在闯军中的地位,自己恐怕驾驭不了慧英,让楚昭南聊以自慰的是,新收的银昭娥比起慧英来,强了很大的一截。
楚昭南向田承嗣告辞后,就来拉慧英离开,慧英支撑着没有顺从,被楚昭南拉得身子一歪,猛的向地面摔去,田承嗣连忙上前扶住了慧英的身子,右手扶住慧英的后背,左手重重的按在慧英的右边*,左手只感觉软软的,只是入手的一握实在是有些小。
慧英“哼”了一声,田承嗣连忙扶起慧英,松开了占便宜的左手,右手还是搭在慧英的腰间,虽然隔着衣甲和斗篷,田承嗣还是感到慧英身子传出来的体温,慧英抬起头跟田承嗣四目相对,显得有些苍白的慧英,脸一下子变得通红,好一会说了句:“无耻,把你的脏手拉开。”
田承嗣收回了右手,说道:“慧英,你误会了,我是怕你摔跤。”
慧英说道:“你再对我无礼,我立刻咬舌自尽。”
田承嗣心说这慧英只是很搞笑,咬舌真的能自尽吗,不过自己不希望慧英成为一个舌头残缺的哑女,说道:“慧英,你好好听楚千户的安排,就不会有这样的事了。”
慧英吧连转过一旁,田承嗣说道:“楚千户,慧英姑娘可金贵得很,你要懂得怜香惜玉才是,这样吧,过了颍河后,师叔安排几个细心的亲兵照顾她。”
楚昭南连忙答应,然后对慧英说道:“慧英姑娘,请跟末将一起过河吧。”
慧英迟疑了一下,还是跟楚昭南离开了,田承嗣望着离去的楚昭南,这个便宜师侄特别能见风使舵,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可是他最近频频立功,自己不得不对他加以赏赐笼络,鉴于楚昭南历史上的出来的情况,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掌控得住他呢?
“怎么,喜欢上了那个女匪头子。”
田承嗣回头看见身旁不远处的朱媺娖,“公主殿下,你怎么还没有过河呢?”
“过河了,就看不到这么精彩的场面。”
“公主殿下,请过河吧。”
“承嗣,你准备把这个叫慧英的女匪头子怎么办?”
“先看押起来,说不定会有什么用的。”
“是不是想跟闯王谈判?”
“有可能,打仗嘛,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不过目的还只占便宜不吃亏。”
“恩,只要不是假公济私就好。”
田承嗣是骑马渡过颍河的,朱媺娖、邢红衣跟在身后,还没有上岸就看见河边等候的禹州守备参将倪守成,田承嗣战马刚出水,倪守成连忙跑上前跪倒:“禹州守备参将倪守成拜见锦衣卫使总督田大人。”
田承嗣跳下马来,把禹州守备参将倪守成扶起,倪守成说道:“大人,末将有罪,请大人责罚。”
田承嗣说道:“闯贼、曹贼势大,倪将军在禹州失守之后,还能够坚持跟闯贼作战,就是大明的有功之臣,起来说话吧。”
田承嗣问起禹州的情况,倪守成一一道来,闯贼在郏县打败三边总督孙传庭的陕军后,孙传庭收拾败军退入了潼关,闯贼趁着陕西官军退入潼关的机会,大举攻取河南州县,闯军攻克了镇平、新野、唐县、泌阳,舞阳、汝州、许州、禹州、新郑、等大批州县,十月初七日,闯贼、曹贼包围禹州,初八日,闯贼、曹贼开始攻城,分巡大梁道李乘云,(李乘云,字腾洲,直隶高阳人)李乘云率领禹州军民坚守,参将倪守成更是披坚执锐战斗在最激烈的西门,五万多禹州军民一天战斗下来,打死打伤五千多贼兵,就在这天晚上三更天,禹州城四处起火,禹州城里的奸细打开了东门,禹州城被闯贼、闯贼攻破,禹州军民巷战至天明死伤无数,随着大批官军投降,分巡大梁道李乘云城无力挽回谢罪自裁,禹州守备参将倪守有所准备,率领五千官军民军从西门强行突围,被闯贼袁宗第阻杀,倪守成只率领六百多将士得脱,随军家小尽失,这几日收拾残部共得一千多人马。
田承嗣说道:“倪将军,是本官来晚了,让你和禹州军民受苦了。”
倪守成说道:“大人,都是末将和李大人的错,大人临走一再叮嘱要严查入城的饥民,末将也处斩了百余饥民,之后遭到分巡道李大人和众多官员士绅的责难,闯贼攻城前几日,大批饥民涌入禹州城里,李大人竟然全数接纳,末将虽然觉得不妥,只是加强了对饥民的巡查,没想到禹州城还是坏在这些冒充的饥民身上,偌大的禹州城,数万军民守御,仅仅一天就告失守,这真是奇耻大辱,末将真是罪该万死啊!”
田承嗣说道:“倪将军,罪不在你,你打起精神来,我们一起向闯贼讨还血债。”
田承嗣向倪守成引荐了长公主朱媺娖,倪守成听说皇上的公主都随锦衣卫来救禹州,连忙向朱媺娖磕头行大礼,整个人感动的一塌糊涂,朱媺娖也不失时机鼓励倪守成为朝廷立功,朝廷对忠臣义士不吝封赏,刚刚还显得垂头丧气的倪守成仿佛打了鸡血一样,浑身充满了对闯贼的杀气。
未时申时相交,锦衣卫全军渡过了颍河,田承嗣就让锦衣卫沿颍河扎营休息,申时三刻一万多闯军的大队骑兵赶到颍河北岸,根据闯军的旗帜判断,应该是闯军大将李过、张鼐和吴汝义、马世耀的人马。
邢红衣来向田承嗣报告,说慧英一直不吃东西,楚昭南过河后把慧英交给了田承嗣,田承嗣考虑再三,觉得让邢红衣看管慧英最好,一来邢红衣女子比较方便,二来邢红衣跟还有很熟便于沟通,三来也是想邢红衣跟朱媺娖拉开一些距离,免得邢红衣完全变成了朱媺娖的应声虫。
田承嗣说道:“不吃拉倒,一顿两顿饿不死她的。”
邢红衣说道:“承嗣,慧英想见你一面。”
田承嗣问道:“什么事?”
邢红衣说道:“我跟慧英说过一阵话,估计是为被俘虏女兵的事情。”
田承嗣说道:“女兵的事情锦衣卫有锦衣卫的规矩,她一个俘虏想干什么?”
邢红衣说道:“承嗣,看在我的面子上,你见他一面好吗?”
田承嗣说道:“你呀,就是经不得别人说好话,小心被人家给骗了。”
邢红衣说道:“我知道,那你答应见她了?”
田承嗣笑道:“你的面子小弟敢不给吗?把她带过来吧!”
田承嗣望着河对面的闯军,大多数的贼兵都下马休息,看来贼兵不准备强行渡河,是在等后面的大军到来,田承嗣心说自己不能半渡而击,但是已经派饶成军、蒋尚武、倪守成先行,等天一黑就离开颍河南岸,这一夜的功夫把闯军甩得远远的。
邢红衣和几个亲兵陪着慧英来了,邢红衣陪慧英坐在同一块毛毯上,慧英已经被松了绑,她摸了摸起伏不定的胸口,等气调匀净了才说道:“田大人,你们锦衣卫是朝廷的军队,不应该有调戏俘虏的情况发生,希望大人能够制止这种恶劣情况发生。”
田承嗣说道:“慧英姑娘,你能不能说明白一些。”
慧英说道:“田大人,在渡船上就有官军对义军姐妹动手动脚,甚至还有搂抱亲嘴,前不久我看见有手下姐妹被官兵撕破了衣衫,还对那姐妹。。。希望大人能够管一管。”
田承嗣心说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这些闯贼女兵早晚要做营妓,不过表面上还是笑呵呵的道:“好啊,本官会下令招呼官兵们对女俘虏好一点的。”
慧英说道:“田大人,不是好一点的问题,而是要制止官兵的流氓行为。”
田承嗣说道:“知道了,还有别的事吗?”
慧英呆了呆说道:“没有了,请大人下命令吧。”
田承嗣说道:“红衣陪慧英姑娘下去吧。”
慧英说道:“田大人,你是不是在敷衍我?”
田承嗣说道:“慧英姑娘,本官对你和闯营的女兵已经不错了,难道要本官和锦衣卫把你们供起吗?”
慧英说道:“田大人,天下人都知道你不留俘虏,现在留下来的全是女兵,你的想法是路人皆知,可大人有没有想过自家也有女人,健妇营这些女子都是受苦受难才投军的,希望大人能够网开一面,不要做那伤天害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