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龙子迟疑了一会,猛的朝‘玉’泉山下跑去,身影很快就消失树丛中,田承嗣缓步走向‘玉’泉那面的大树,来到大树前看见邢红衣被一道绳子系着,黑暗中邢红衣晶莹的眼睛盯着田承嗣,田承嗣笑了笑一掌划断了系着邢红衣的绳子,邢红衣人不由自主向前倾,田承嗣连忙伸手把邢红衣抱住,邢红衣的身体是一动不动,田承嗣知道邢红衣是被辛龙子点了全身‘穴’道,心里懊恼自己一时疏忽,没有要辛龙子解了邢红衣的‘穴’道。
田承嗣在寒风中抱着邢红衣,顿时觉得身体暖和了一些,邢红衣的‘胸’脯抵得田承嗣全身麻酥酥的,田承嗣很享受这种感觉,就抱着邢红衣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这可把不能说话不能动的邢红衣气惨了,过了好一会田承嗣才抱起邢红衣,扛着珠宝袋朝‘玉’泉山下走去。
快到‘玉’泉山山脚下时,就听到山脚下“轱辘轱辘”大车轮子滚动的声音,田承嗣心里一动,飞快的下到了山脚,果然山脚土路有一窜的水车正在行进,仔细一看都是带大水箱的水车,载人根本不可能,田承嗣只好侧身从水车旁走过。
上‘玉’泉山拉水的水夫们,看着这个身穿锦衣卫飞鱼服的军官,都拉着车向一侧靠去,免得冲撞了官老爷给自己找麻烦,田承嗣走到水车车队尾巴处,终于看见了一辆空着的大车,田承嗣伸手拦住了大车。
马车夫见锦衣卫官军拦路连忙停住了马车,可马车是躺着的人不干了,一下子就坐了起来,嚷嚷道:“谁谁谁,干什么的,一个小小的锦衣卫也敢挡咱家的道。”
田承嗣说道:“你是宫中那一监的太监,怎么认不得锦衣卫官服。”
马车上的‘肥’胖太监大怒想要发飙,可是透着黎明的亮光,他看清楚了田承嗣的飞鱼服,哇,这可是三品的锦衣卫官服,暗道锦衣卫三品的官员自己都见过,怎么会天不亮在‘玉’泉山这个地方,遇到一个少年人是锦衣卫三品军官,还怀抱着一个美‘女’,提着一袋不知道装着什么的物事,啊,不会是杀人越货的江洋大盗冒充的吧?
‘肥’胖太监怯兮兮的问道:“你真是锦衣卫的军官?”
田承嗣笑道:“天子脚下皇城根儿,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冒充锦衣卫,告诉你,本将军要征用你的马车。”
‘肥’胖太监“啊”了一声道:“什么,你要抢咱家的马车,莫非你以为我们尚膳监好欺负吗?”
尚膳监是大明皇宫中十二监之一,掌管御膳、宫内食用和筵宴等;皇宫中宦官有二十四衙‘门’,分别是:十二监、四司、八局;宦官十二监是:司礼监是明代宦官二十四衙‘门’中的首席,也是整个宦官系统中权势地位最高者,司礼监“无宰相之名、有宰相之实”,司礼监的职权主要有三项,一是批答奏章,传宣谕旨,这是司礼监最重要的职权;二是总管有关宦官事务,司礼监不仅在各宦官机构中处于“第一署”的地位,而且实际上也居于总管、统领其他宦官机构的地位;三是兼顾其他重要官职,当时宦官系统的其他一些重要官职,如东厂提督、南京守备等,或专由司礼兼领,或为司礼外差也是明代司礼监权势显赫的根本原因。
内官监:主要掌管采办皇帝所用的器物,如围屏、‘床’榻、桌柜等;司设监:掌管卥簿、仪仗、围幙、帐幔、雨具等;御马监:主管内府马政;神宫监:掌管太庙及各庙的洒扫及香灯等:尚膳监:掌管御膳、宫内食用和筵宴等:尚宝监:掌管宝玺、敕符、将军印信;印绶监:掌管古今通集库以及铁券、诰敕、贴黄、印信、图书、勘合、符验、信符等;直殿监:掌管各殿及廊庑洒扫之事;尚衣监:掌管皇帝的冠冕、袍服、靴袜等;都知监:起初负责各监行移、关知、勘合等事,后来专‘门’跟随皇帝,负责导引清道。
宦官四司是:惜薪司:掌管宫中所用柴炭和二十四衙‘门’、山陵等处内臣柴炭等;钟鼓司:掌管皇帝上朝时鸣钟击鼓以及演出内乐、传奇、过锦、打稻等杂戏;宝钞司:掌管造办粗细草纸;‘混’堂司:掌管沐浴之事。
宦官八局是:兵仗局:掌造军器,包括刀枪、剑戟、鞭斧、盔甲、弓矢等各类兵器;银作局:负责打造金银器饰;浣衣局:该局是二十四衙‘门’中唯一不在皇宫中的宦官机构,局址在德胜‘门’以西,由年老及有罪退废的宫人充任;巾帽局:掌管宫中内使帽靴、驸马冠靴及藩王之国诸旗尉帽靴;针工局:负责制作宫中衣服;内织染局:职掌染造御用及宫内应用缎匹绢帛之事;酒醋面局:掌管宫内食用酒、醋、糖、浆、面、豆等物;司苑局:掌管宫中各处蔬菜瓜果及种艺之事。
在二十四衙‘门’以外,明代宦官还拥有相当多的组织机构,如内府供用库、司钥库、内承运库、广盈库、广惠库、广积库、御酒房、御茶房、牲口房、刻漏房、更鼓房、盔甲厂、林衡署、织染所、安乐堂等。
田承嗣放下珠宝袋,单手解开袋子口,‘摸’出一颗大珍珠说道:“这颗珍珠作为向你征用马车的酬谢。”
‘肥’胖太监瞪大了眼睛把头向前伸来,贪婪的看着田承嗣手上拿着的大珍珠,踹了踹几口粗气,一把抓过了田承嗣手上的大珍珠,放到眼睛近处细看,确定是真正的大珍珠后,说道:“嘿嘿,助人为乐是咱家的一贯作风,老孙头,你送这位锦衣卫官爷一程,然后直接回家去,赶明儿咱家赏你一壶酒一块‘肉’。”
老孙头连忙点头哈腰道:“好叻,谢公公的厚赏。”
‘肥’胖太监连忙下了马车,田承嗣把邢红衣和珠宝袋放在马车上,对‘肥’胖太监道了一声谢,招呼老孙头调转马车,老孙头调转马车向山下赶去,田承嗣则跟在马车后步行,‘肥’胖太监拿着大珍珠看着,心说得值好几百两银子吧,如果送给管事的公公,就算不能提升职位,相信可以谋一个‘肥’一些的位子。
突然‘肥’胖太监明白了过来,狠狠的给了自己两个耳刮子,心说自己怎么这样蠢啊,刚才穿三品锦衣卫官服的人,不就是最近几天在京城里闹得沸沸扬扬的国舅田承嗣,那昏‘迷’的‘女’子应该就是红衣郡主,妈呀,这样的贵人自己竟然擦肩而过,哎,自己这个猪脑子啊,这一辈子恐怕就只有给尚膳监送水的命了。
马车下到‘玉’泉山下,老孙头说道:“官爷,你也上马车吧,拉一个人是拉,拉两个人也是拉嘛。”
田承嗣笑了笑就上了马车,老孙头说道:“官爷,是走西直‘门’?”
田承嗣说了句:“不,沿着北京城西城墙去永定‘门’军营。”
老孙头惊异了一下说道:“官爷,去永定‘门’得四十里路呢。”
田承嗣说道:“到了永定‘门’还得走十几里路,本将军少不了你的好处,这颗东珠先赏你,到了地头还有好处。”
老孙头看着田承嗣手上硕大的珍珠,犹豫了一下说道:“官爷,这不是小老儿这种身份该拥有的物事。”
田承嗣说道:“老人家,你尽管收下,有人问起珍珠的来历,你就报本将军的名号。”
老孙头这才从田承嗣手里接过大东珠,问了句:“官爷,还没有请问你的尊姓大名。”
田承嗣说道:“本将军叫田承嗣,有什么事去找锦衣卫指挥使安建清,报本将军的姓名就是。”
老孙头听了半信半疑的点点头,田承嗣知道老孙头没有认出自己的身份,于是也不说破,就靠在邢红衣身边躺着,在马车上养‘精’神,老孙头赶着马车,沿着北京城西城墙一路向南,疲惫不堪的田承嗣竟然在马车上睡着了。
睡梦中的田承嗣很享受,脑海里不断出现着跟自己‘交’欢的‘女’人,田承嗣是上下其手,不断‘交’换着‘女’人,那种滋味真是美妙极了,不知道换了多少个‘女’人,这一次搂着的是陈圆圆,田承嗣几次不得起‘门’而入,猛的一把撕烂了陈圆圆的‘裤’头。
“嘭”“嘭”“嘭”,田承嗣在睡梦中‘胸’口遭到重锤,“啊”,田承嗣发出惨叫,整个人是一阵痉挛,顿时从梦中惊醒,田承嗣‘胸’口真气‘乱’窜,痛得缩成一团,这时老孙头停住了马车,而邢红衣捂住身上破烂的衣裙,也缩在马车的另一边。
田承嗣额头汗如雨下,痛苦的说道:“红衣,为什么啊?”
邢红衣被田承嗣的痛苦样吓住了,委屈的说道:“你不要脸,青光大白天做那么下流的事情,我不要活了。”
田承嗣这才看清楚邢红衣衣衫破碎,心说是自己梦中撕烂的吗?可是疼痛的‘胸’口让田承嗣顾不得去多想,强自坐起来打坐运功,田承嗣的这个举动把邢红衣吓到了,难道自己那几拳把田承嗣打坏了吗?
田承嗣运功压制体内‘乱’窜的真气,然后催动真气在体内循环,可是真气一到‘胸’口处,田承嗣就一阵痉挛,真气根本无法流通,田承嗣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反而把自己‘弄’得全身冷汗,整个人更加虚弱萎靡。
这时路边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看着田承嗣在马车上打坐,邢红衣才意识到田承嗣真的出问题了,一边捂着衣裙一边呵斥看热闹的百姓离开,邢红衣这么一喊,百姓们把目光集中在邢红衣身上,看见邢红衣衣衫破烂,大家是哄堂大笑,都对邢红衣指指点点,更有轻浮少年出言轻薄邢红衣。
邢红衣被气得眼泪汪汪的,赶马车的老孙头看不过去了,喊道:“你们这些人都把狗眼睁大看清楚了,这可是锦衣卫的官爷和‘女’眷,小心捉你们去镇抚司大狱里吃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