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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一章 风花雪月(1 / 1)

命运反复颠簸,来回穿梭。

人间太多传说,无法闪躲。——玉罗刹

第一节:前世恩怨

却说凌雨聪等人正在飞速登山之时,凌雨聪耳朵极为灵敏,捕捉到了蟹金灵的喊声。他心知蟹金灵定是遭遇了不测,这声音是从【无思崖】附近传来,他怕凌达欢用机关害蟹金灵,便对众人道:“你们听到了吗?刚刚是灵儿在喊!”

五行狐对五弟子道:“刚刚确实有声音传来。你们修为略低,可能没有听到。”

“灵儿在【无思崖】附近,我们快赶过去!”说完,众人随即跟随凌雨聪向无思崖方向跑去。

众人又用了半柱香的功夫才登上无思崖。却看这无思崖上周围都是云海翻滚,似乎进入了仙境,远处的仞鼎主峰若隐若现。仰视天空,成群的鸟儿展翅高飞。一块块怪石屹立在山巅之上,摇摇欲坠。

众人刚要沉浸在这美景之中,凌雨聪四顾一望,恰巧看到了爹爹凌达欢的身影。怒从心生,顾不得那么多,便要招呼众人赶过去。

突然,一个曼舞女子映入凌雨聪的眼帘。

凌雨聪看到她,不知道是喜是忧,是爱是恨。

这正是玉罗刹。

几个月的爱恨离愁,几个月的痛彻心扉,几个月的沉默不言,此刻全部都化解成云烟。

凌雨聪还没来得及回味和思考,另一幕,触目惊心,胆战心惊的场面悄然而至。

凌雨聪慌了,铩羽阵的威力自己从小就十分熟悉,也经过多次训练,深知全身而退的方法,决计万无一失。

此刻,救还是不救。

当初那个要杀自己的玉儿,当初那个野心十足的罗刹。如今就在自己眼前,性命攸关。

罢了,终究还是心软,也是无奈。

凌雨聪看危机迫近,不便再想,狠下决心,“窜窜”几步上前,【如火如燕】打向凌达欢。

凌达欢看凌雨聪忽然出现,连忙躲闪。凌雨聪随即拉住玉罗刹,呈S形躲过飞来的羽箭,到最后一只箭时在空中连转三个大圈,才缓缓落地。

凌雨聪随即松开玉罗刹,回到了众人之中。五行狐及五弟子都用十分诧异的眼光看着他。凌雨聪不知自己为何这么做,可他心中就是不想让玉罗刹偿命。

老婆婆怒道:“你个傻子!她是你的仇人,她恨不能杀死你!你为何还念及旧情!我跟你待了这么久,你都没学好吗?”

凌雨聪知道老婆婆的意思,当下低着头沉默不语。

玉罗刹在空中时,对凌雨聪这个人出现的一时的恍惚。她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否是对的,是否对得起,曾经爱过的人。

她不能理解,凌雨聪为何对自己如此挽救。

她曾想让凌雨聪永远离开自己。

那一刻,她忽然变了。

当落地的一刹那,她知道,她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再也不能回头,看曾经的美好故事,回忆曾经心底里的人。

她的神智只一时的迷离,顷刻间回归了。她还是那个大殿中的玉罗刹。淡雅和泼辣,两种极端似乎不可能在一个人身上出现。可这就是玉罗刹,再也回不去的罗刹。

凌达欢气急,怒道:“你这孽子!你救这妖女,你可真是傻到家了!”

五行狐听他这么说,冷笑道:“凌达欢啊凌达欢,你又不装傻了!他不是你儿子哦!你可看清楚点!你两个孩子都还小呢!”

凌达欢这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随即心宽道:“是,我是装的。你们应该都知道了吧,之前的事情都是我一手策划的,你们都被卷进去了吧!现在我的阴谋已经实现,柳山任毒都成了空门,唯我仞鼎派独尊!我苦心孤诣,终是走到今天这一步,大功告成,我再除了这个妖女和你们,我便是武林第一!现在你们怎能是我的对手?仞鼎弟子都被我凌达欢给喝了七迷粉,记忆被修改,他们就相当于我的兵卒!就算你们战胜的了我,也终是敌不过他们那么多千千万万的人马!哈哈哈哈哈哈,我的事业就要成功,仞鼎弟子被关住,只我孤寡一个。你们定以为人多便倚多取胜,真是痴心妄想!这仞鼎山上我装的机关多了去了,我随手都可以让你们去见阎王!”

凌雨聪这才知道凌达欢居然如此居心叵测、老奸巨猾,不禁对眼前这个垂暮之人感到寒栗。

五行狐听了凌达欢这么一说,怎么也不敢承认昔日的老友竟做出这等事来。他道:“你竟做出如此险恶之事!你煞费苦心,废掉我们两派,却图你自己的利益!你的亲友都将离开,难道你认为这样活着才是你的目的?你将永远没有朋友和敌人,你将永远一个人活着!!”

凌达欢竟然愣了一下,随即阴险道:“我活了近百年,人间苦辣什么没吃过?这人生我过腻了,我就是要过孤独的生活!”

五弟子都嘀咕道:“这掌门人是得了疯癫症了,真是真是!”

凌雨聪道:“爹爹,没想到你老了,却是越老越糊涂。从今之后,我凌雨聪和凌雪凝再不是你的儿女!”

凌雪凝道:“失去亲友是何等痛苦的事情!对于如此这般的行尸走肉,我们还留什么情面?大家不必仁慈,凌达欢,我和哥哥都深知这山上机关,你休想发动分毫!”

说完,两人使个眼色,便道:“这凌家之剑,我们也是许久不用。今天在这里,便让你凌达欢看看,我们两人的武功,是否还是几年前的样子!”

说罢飞身上前,雨枫雪桐剑白光一闪,均自出鞘。两人捏个剑诀,双肩一靠,直向凌达欢攻去。

看这边,玉罗刹冷笑一声道:“你们这一群人,便是想跟我打斗了!”

“你这妖女,我十分恨你,你蛊惑凌雨聪,做的事情十分不齿,今天就要把你断送黄泉!”老婆婆怒声道。

“哟,你这婆婆倚老卖老不说,听你这声音倒似个妙龄女子啊!我看你不是装的吧!”

“我自幼练习唱戏,又如何了!不像你,表里不一真阴险,看招!”说罢挥掌上前就打。

玉罗刹道:“你这年纪也不小了,这样吧,你让任毒教掌门和你一起,不然说出去还成了我以强凌弱,欺负老者呢!”

五行狐道:“你这妖女说话真无耻!我虽武功不如你,可你也不一定能赢得了我!先别把人看扁了,接招!”说罢,双脚一踏,如踏着风火轮似的飞身上前。

五弟子看两边均是如火如荼的战争,自己根本插不上手,便道:“我们这该如何?”

还是鱼欣溶有办法,道:“我们在这边看,若是凌家兄妹那边有危险,便去那边支援;若是师父这边不济,我们便来这边打斗。”

“好,现也只能这般。”语钦师哥道。

看凌达欢这边,两把剑挥舞的如舞女的锦缎一样凌厉,“刷刷刷”就像两条人的臂膀灵活自如。凌雨聪一招【桃林起伏】,凌达欢只是轻手一格,接着出掌挥向凌雪凝。只见凌雪凝柳腰一摆,刹那间闪过凌达欢如奔雷的一掌,那激荡的掌风刮得她的秀美脸蛋隐隐做痛。凌达欢暗想凌雪凝年纪轻轻居然有如此功力!同时柳眉倒竖,毫不示弱地喝道:“好你个丫头片子,武功果然有点道道!”

凌雪凝早已经失去了理智,冷笑道:“我的能耐,还没完呢!”

说罢右手挥剑如风,左手蓄足掌力,同时大眼圆睁。一招向闪躲着的凌达欢使出可以开碑裂石的【三秦鼎足】,直看得五弟子惊呼起来。

凌达欢却极为淡定,只是轻轻说一句:“只可惜你用的都是仞鼎派武功来对付我。”说罢使个擒拿,就化解了【三秦鼎足】的威力,使凌雪凝持剑的右手难以动弹。另一只手直逼【雪桐剑】的剑顶,凌雪凝看招架不得,长剑就快要脱手。

凌雨聪在危急时刻,收起长剑,使出【如火如燕】打向凌达欢。凌达欢对于这招却是不熟悉,不知如何招架,便松开了对凌雪凝的攻击,转对付凌雨聪。

要知道【如火如燕】的威力不在开始,而是在后劲。绵绵不绝的天阳掌一招比一招强,这时候你越是抵抗,威力就越大。凌达欢使出全身解数对抗这【如火如燕】,可是只累的自己筋疲力尽,凌雨聪的掌风却一阵比一阵强,五弟子也是看得触目惊心。

看玉罗刹这边,老头老太合击一个青衣曼舞的女人。五行狐只比玉罗刹武功略低,加上有这婆婆的帮助,仿佛跟五行狐是极其合拍的,配合的天衣无缝,没有破绽,玉罗刹便有些吃惊了。

五行狐边打边道:“婆婆乃是任毒教的吧?这武功怎的如此相似?是哪一位?我怎么未曾见过?”

婆婆并不答话,只是一心一意对付玉罗刹,仿佛对她有极大的仇恨。

三人周围刚猛无匹的掌风四溢,无思崖上飞沙走石,一时间场面好不混乱!只见三条人影在沙石中腾跳闪跃,拳来脚往,生死相搏起来!

玉罗刹的武功甚是轻盈优美,举手投足均都满含着娇媚,却是杀机四伏;而五行狐和婆婆的功夫是真@枪实弹,极其的稳重有力,婆婆武功虽比五行狐弱,但两人配合起来一样威力无穷。

玉罗刹一个抖衣,披风一转,一招【风铃灰掌】直震得一旁观战的五弟子捂住了耳朵,而对阵的两人毫不惧怕,沉稳地一招一招格开,乃是合二为一一般,玉罗刹也是伤他们不得。她不禁有些焦躁起来:连凌达欢都不是自己的对手,两人武功并不比凌达欢高,只是因为两人一配合便无懈可击,关键是要把两人分开,自己对付两人便是手到擒来。

再看这边,凌达欢打了一会看不是办法,随即不再招架,用上了新研制的仞鼎武功【飞檐走壁】。这一招威力不在掌法上,而强就强在身体的灵巧,重在防御,能够轻松抵御外界的压力,同时还能伺机发招,有长劲的意思。

这可是跟【如火如燕】敌强我强的招数不一致。凌雨聪并未见过这招,依旧用【如火如燕】一掌接一掌,却是近身凌达欢不得,凌达欢同时还多次使出杀着,凌雨聪都是险些避开,局势上已是落了下风。凌雪凝左一剑右一剑,虽都是极为上乘的功夫,但在高手对决时使出无疑是杯水车薪。更何况武功本都是凌达欢所创,凌雪凝的招数丝毫构不成威胁。五弟子看得心惊,便待上前为两人帮忙。

只见五弟子围成一个大圈,上来就使上了五人的绝招【五星阵】。这功夫确实不愧是五行狐一生的精髓,厉害得紧,不仅可以运气疗伤,在攻击方面同样具有极大的威胁。五人均挥舞长剑围住凌达欢,凌达欢武功再高,怎能抵御住这五人齐攻击?更何况凌雨聪跟凌达欢的差距也仅仅在那么一点,五人一来,凌达欢反而成了瓮中之鳖,等凌雨聪宰割。

凌达欢拼死抵抗,运用气功【风起云涌】抵抗,将自己包围在一个气层之中,五人反倒也近他身不得。

凌雨聪却是偷笑,这功夫自己也十分娴熟,当下不知如何,用上了一掌【雾气东来】破了凌达欢的气层。凌达欢大惊,随即跳上了无思崖更高处。

凌雨聪一用这【雾气东来】,往事如风般历历在目,想到玉罗刹费尽心思为自己钻研这套掌法,而自己练成天阳真功后就再也不曾动它,若不是凌达欢发动这气功,才会想起用【雾气东来】能够破这招数。心里如五味杂陈,不是滋味。

凌雨聪本是至阳的体魄了,本禁止再用至阴的武功。用这【雾气东来】使得体内的寒气再次滋生,十分痛苦。况且凌雨聪想到玉罗刹的事情,伤疤被揭开,前一个月老婆婆给治疗的病在这当口复发起来,当下身体酥软,眼前又一阵发黑,就要晕倒。多亏了凌达欢在高处一时半会儿不会攻击,五弟子趁机连忙扶住他。

凌达欢看这样的场景知道是好机会,便伺机要跳下攻击凌雨聪和五弟子。可这老婆婆虽跟玉罗刹斗得紧,看到凌雨聪病发,也顾不得玉罗刹和五行狐,迅速跑到五弟子这边道:“你们快对付凌达欢!”说罢,就在凌达欢毒爪要落下前一秒,带着凌雨聪迅速离开了他们好几丈。

凌雨聪体内寒气复发,情况十分危急。老婆婆也顾不得再拿出素琴来弹,只得硬给凌雨聪输入真气来遏制体内的毒气。过了不多时,凌雨聪渐渐好转,神智也越发清醒起来。

五弟子对付凌达欢这边,倒是无甚危机,五人勉强能跟凌达欢打个平手。只是没想到,老婆婆这一走,可是正中了玉罗刹的下怀。只剩五行狐一个人跟玉罗刹打,缺陷很明显地显现出来。两人只是拆了十几招,五行狐便极难招架。再拆几招,五行狐便要中玉罗刹的毒手。老婆婆虽正给凌雨聪疗伤,但五行狐的危机也是看在眼里。当下看凌雨聪好转,一个起身,迅速飞身到五行狐那里合击玉罗刹。

老婆婆本就很焦躁不安,临时突然攻击也未找到状态,这正是给了玉罗刹的反击的好机会。

第二节:背水一战

却说那凌雨聪感觉呼吸渐畅,一咬牙站起,飞身上前,又用出天阳真功的功夫直逼凌达欢。你看那凌达欢站定不动,又是使出气功将自己包住。凌雨聪看又是这招,心中焦躁不安,双手只用【如火如燕】进攻,如着了魔一般,也唬得凌达欢退后了几步。五弟子继续乱剑飞舞,看鱼欣溶挽一个剑花,金光一闪,跟大弟子语钦同步上前,三步并作两步。三个弟子随即呈锥形跨步进攻,这乃是【五星阵】另一招【二三同行】。凌达欢本就难以维持,看这五弟子架势一出,慌忙收气,闭目进攻。接着凌雪凝展开攻击,一招一式的【闻天铭掌】有模有样。七人合击直逼得凌达欢慌忙逃窜。

凌雨聪叫道:“凌达欢!我和妹妹乃是你的亲生儿女,今天是想置我们于死地不成!”

“哼,我们早就断绝父子关系,莫谈什么亲情!”说罢,挥舞出长剑,双臂一振,剑气飞虹,随着红叶飘落。

这【桃林起伏】可以说是凌达欢最得意的剑法,凌雨聪由于习天阳真功和【雾气东来】习的多,这仞鼎功夫略微生疏了。看这一招来势凶猛,竟微有些心惊。更何况凌达欢最擅长的是剑法而不是掌法,这一剑威力实是不可预测。如绵绵细雨般柔和,又如暴风大雪般猛烈。

长啸不绝,凌空倒翻,一剑长虹突然化做了无数光影,向凌雨聪当头洒了下来。

这一剑之威,已足以震散人的魂魄!

凌雨聪周围方圆三丈之内,却已在剑气笼罩之下。

凌雨聪只得用掌法缓缓格开凌达欢的剑数。凌雨聪的掌法何等的巧妙,两人一时也难分胜负。旁人看两人打得激烈,一时半刻倒也插不进手。

凌达欢的武功要弱于凌雨聪,因为这剑法太过厉害,又加上凌雨聪身中毒气,掌法威力已然大减。尽管如此,还能跟凌达欢打个平手,凌达欢也是暗暗吃惊凌雨聪的功力无穷。

玉罗刹一个狂舞,灰掌掌风直至老婆婆。老婆婆沉肩吐气,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身不题。五行狐心领神会,也飞身旋立,空中跟老婆婆一个跨步旋转,随即降落围成一个圆来防御,短剑随即挥舞,玉罗刹倒是丝毫伤他们不得。

五行狐越打越觉得可疑,再细瞧这招数,急道:“你到底是谁?你怎会用这招数?”

“先御敌,取胜后再说不迟!”说罢,一个转身,短剑直指玉罗刹。

这短剑的剑势不及长剑宏大,轻灵迅速却远有远之,她食指连动,一剑又一剑的刺出,快速无比,全仗手腕灵活。这一招,倒是跟仞鼎派【七剑客】有异曲同工之妙。

玉罗刹看这一招虽花哨,但破绽甚多,当下冷笑一声,一只手指划过剑头,将老婆婆手腕一翻。随即绸缎注力,两条绸缎如臂膀般直戳老婆婆两处大穴。

老婆婆看后退不得,当下用掌直对绸缎抵御,只觉绸缎万般力,震得老婆婆手腕发麻。就在这危机当口,玉罗刹突然挥出长剑直戳老婆婆面颊。

五行狐大惊:这老婆婆虽年龄大了,可是若脸上被划伤,也终究是不好看的。还没等想完,阻止已晚。

眼看这老婆婆的脸上就要划过一道剑痕。

老婆婆大惊失色,急忙转身,一张人@皮@面具“当啷”落到地上。

面具下,老婆婆的眼光正与五行狐相对。

霎时间,时间静止。无思崖上众人的目光均对准了两人。

五行狐在这一瞬间失声道:“女儿!”

跟凌达欢对决的五弟子都看了这景象,均是心中一沉:任大小姐怎会是老婆婆?这可如何是好?在这要紧关头若是被玉罗刹袭击了该如何?

想罢,五弟子均认为救师父重要,当下撇下凌雨聪,连忙奔到玉罗刹身旁。玉罗刹看这五人近身,只是冷冷地盯着任小姐,也不待发招。

要数凌雨聪最为惊讶:跟自己朝夕相处很久的老婆婆不但是个少女,居然还就是神秘的任大小姐!她跟五行狐不是已经断绝关系了,怎的会在这时候来当打手?霎时间,心底的隐藏多久的事情如流水般流过。

凌达欢这时拿出一个小金响铃儿,猛地摇晃不绝。似是摄取人的心魂,但却没有人感觉不详,却只有凌雨聪有些微微站不住。

凌雨聪本就心乱如麻,任大小姐的突然出现,一个月的疗伤,再加上响铃的靡靡之音等等终于击垮了他。本就寒毒未愈,这时双腿一软,头晕袭来,坐到了地上。

五弟子的远离、响铃的帮助正是给了凌达欢除掉凌雨聪的好机会。凌达欢一个狞笑,双掌一施力,如老鹰扑食般,由上至下直逼凌雨聪。

凌雨聪看到这景象,只可惜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当下暗暗懊悔。想到若是自己死了,妹妹等人实是命难存。

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凌达欢使上全部气力,想到若是解决了凌雨聪,自己的江湖地位定是拿到七分有余了。

众人才刚接受任大小姐现身的事实,凌雨聪竟然即将要丧命凌达欢手下。众人均跑来拯救,可已经太晚了。

任小姐看到凌达欢袭击时,大惊失色,连忙前来阻止。只可惜距离太远,若等她跑到这里,凌雨聪可早就命丧黄泉了。

掌门只吹得凌雨聪胸口隐隐作痛。

手掌距离凌雨聪胸口不到两尺的距离,任小姐大叫:“不可以!”

忽然,一个身影出现,挡在凌雨聪面前,凌达欢想要收掌,已然不及。

这一掌掌力极大,凌雪凝身躯瘦弱,像是被打穿了五脏六腑似的,当下再也站不住,只侧躺在地上,鲜血喷出。

凌雨聪看凌雪凝为自己抵御这一掌,心下甚是悲伤,直怒道:“凌达欢,我跟你没完!”说完又挣扎着要站起。

任小姐这时候已近身凌雨聪,看凌达欢出这一掌打到了凌雪凝,他正在出神。当下念头一转,飞速跑到凌达欢身后,“刷刷刷”点了他三阳宫、天阴@穴、流若穴等十三处大穴,“嘿”的一声将他放倒。可怜一世英名的武林宗师,今朝却被任毒千金所擒!

就在出这事的时候,玉罗刹正跟六人酣斗。玉罗刹猛地一瞥眼,看到任小姐正在点穴制伏。玉罗刹在任小姐摘下面具时,看她甚是漂亮,便觉心生嫉妒,要杀死她,心想这是个好机会。她不顾五行狐和五弟子围攻,锦缎手掌起出,完全是同归于尽的打法。六人看来势凶猛,不敢贸然接招,以至于玉罗刹突出【五星阵】的重围。

玉罗刹不顾六人的追赶,只是飞身上前,莲步生风,趁任小姐正制伏凌达欢无暇关注自己,猛地出掌,口中吆喝一声,使上了十成力的【风铃灰掌】。

凌雨聪在重伤之中,看凌达欢被制服,心中已是放宽了许多;忽然又看到玉罗刹上前打任小姐,心中甚是不忍,只可惜自己不能动弹,连忙忍不住叫道:“任小姐小心呐!”

小姐听到这声音,知道自己快要受到攻击了。迅速回头,风铃灰掌的掌门全然包拢了她的天灵盖。这一掌下去,盈儿马上就要头颅粉碎,七窍流血,命归西天。

五行狐心中只想到了跟女儿多年来的恩恩怨怨,可是女儿生死攸关,当爹爹的怎能坐视不理!下定决心,看玉罗刹马上就要得手,手中发动剧毒暗器,牢牢咬住玉罗刹的腰际。

玉罗刹大叫一声“啊!”,手掌只离任小姐头顶几寸的当口上,再也按不下去,只觉浑身迅速瘫软,面色迅速乌黑,手臂再没有丝毫气力,只得懊恼地垂下,黯然倒地。

任小姐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也是吓得面色发青,魂不附体。她看着躺在地上的玉罗刹。

看那夺命蝎,牢牢地拴住了玉罗刹的一生。

第三节:一言难尽

五行狐刚经历一场大战,几度出生入死,已是浑身瘫软无力。看到两大敌手已双双被擒,心下稍宽。又见到自己日夜想的女儿,心里说不出是欣喜还是悲哀。任小姐也是,默默站在一旁,低着头,也没有要跟五行狐搭话的意思。

玉罗刹濒死之际,怒道:“凌雨聪,你现今是制伏我了!我武功不如你,不曾想比心计还是输你一筹。现在我快要找姐姐去了,你心愿已了,过你的逍遥日子去吧!”这声音已是甚微弱。

凌雨聪本在担心妹妹的伤势,听玉罗刹这么说,心中一酸,就要落下泪来。想到两人朝夕相处几年,最后却还是落得人瘦花黄的下场。他知道玉罗刹即将中剧毒而死去,念在两人旧情一场,实是不忍心,便向五行狐求情道:“五行狐大师,看在我的份上,请你放了玉罗刹,给她解药,让他下山去吧。”

五行狐厉声道:“这种罪孽女子,你凌雨聪如何能留她活路?这决计不可!”

凌雨聪哀求道:“大师,我跟玉罗刹实在是有难割舍的情感,如今我决心从此跟她一刀两断,请你救救她,我相信她以后不会再作恶。”

五行狐听了,许久不言,过后叹道:“你的心意我能理解,只是我出教匆忙,不曾带这解药,我实在是救不了她。”

凌雨聪黯然:“如此这般,也是她命数尽了。”说罢又落下泪来。

忽然,鱼欣溶想起了什么,大叫道:“凌雨聪你别急,我出教时大师哥曾让我装了一些解药瓶备用,说不定有夺命蝎的解药,你来看看!”

五行狐道:“如此这般,我来看看这其中是否有夺命蝎的解药。”说罢,走到鱼欣溶前面,打开她身上的包裹,翻了好一阵子。

突然,五行狐眼前一亮,喜道:“找到啦!果真有解药!”

凌雨聪也是大喜过望,连忙接过五行狐递过来的药瓶,喂玉罗刹吃下。玉罗刹本是奄奄一息,不省人事了,吃下解药后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这场景让任小姐看在眼里,心中十分不情愿,表情似是喝醋一般,扭过头去不看他们。

五行狐是何等的了解女儿?看她这副表情,知她定是暗暗欢喜着凌雨聪,心知肚明,不禁脸上微微一笑,也不言语。

过不了半晌,玉罗刹悠悠醒转,只是内力还无全然恢复。凌雨聪起身,对玉罗刹道:“玉罗刹,你这妖女作恶多端,数次想置我于死地。今次是我救了你。我欠你的一命,如今我也还给你了。从此之后,我们各奔东西,再也不要相见了罢。”说罢眼眶又湿润,想到若不是玉罗刹变成如今这般,也不会平添如此多的事端。

玉罗刹叹息道:“凌雨聪,你能救我,我真想不到。我变成这样,都是因为练霓裳的死,让我觉得一个人孤苦伶仃,世上再无亲人,为何还要过如此屈辱的生活?我羡慕姐姐的绝世武功,以为自己也可以,被冲昏了头脑。要知道,我曾真心爱过你,可那时你跟蟹金灵关系亲密,我一时糊涂,便起了害你之心。罢了罢了,以后若是再见面,你记住,我不会再害你了。对不起!”

“怎还会有见面的时光。”凌雨聪喃喃道。

玉罗刹似是没听到,颤抖着起身,飞一般地下了【无思崖】。

凌雨聪不知玉罗刹往后的日子会是如何,是否要一个人终老一生。不禁感慨造物弄人,命运终是不可言说。

再说凌雨聪转过身,走到凌达欢跟前,厉声道:“凌达欢啊,这一切都是你的策划,若不是你,柳山派的那么多师太也不会无辜身亡!你安的是什么坏心思!罢了,你去了地府,自己给她们一个交代!拿命来罢!”说完,长剑出鞘,直刺向凌达欢心口。

“慢着!”任小姐道,“他怎么说也是你亲生父亲,不能就这么死了!而且,我还有很多问题要问他。”

五行狐插口道:“潇盈,他们仞鼎派的事情,交给他们处理好了,你就别管了。”

“你懂什么!”说完,任小姐接着对凌达欢道,“这整件事情究竟是如何,快快道来,饶你不死!”

凌达欢看败局已定,深叹一口气,缓缓道:“我想借儿女之手覆灭柳山、任毒两派,再借机除掉玉罗刹。我看凌雨聪武功太高,也想学到天阳真功,再废掉他的武功,称霸武林。;凌雪凝跟凌雨聪关系好,我同样不认她。就是这般。”

凌达欢说的甚为简洁,可这样众人也能知个大概。接着任潇盈道:“凌雨聪体内的毒气,处理了这么许久的日子,还不见好转,是不是你这老头作的祟!快说!”

“对,确实是在那天,我说凌雨聪中了玉罗刹的毒,其实根本没有。我借这个机会,给他体内注入了遏制内力的真气,以至于他武功异常。没想到还是被你任大小姐给识破了。”

“哼,”,任潇盈冷笑一声,“你这老头一大把年纪还不老实!那仞鼎派弟子为何都颠倒是非?定都是你干的好事吧!快些把解药拿来,救仞鼎弟子和凌雨聪!”

凌达欢现在束手待擒,只能将解药拿出来给任小姐。他道:“我给仞鼎弟子服下的乃是七迷粉,这七迷粉遏制人的神经,从而可以修改人的记忆。给凌雨聪的却又是不同,我给他注入的是新钻研的【冥兰毒气】。这毒气一开始极难发觉,但等发觉了后不服解药,却是极难治愈。我用【冥兰铃铛】正好可以扰乱他的神智,从而使毒性进一步发作。这是两种解药,你别拿错了。”

任潇盈道:“哼,你还算有点善心!”任潇盈留了一包,将剩下的一大包交给鱼欣溶,道:“你和师哥他们,快些拿这些解药给仞鼎弟子服下。之后,再跟他们道清楚事情的真相。”

鱼欣溶接过:“是,任大小姐。”说罢,跟语钦他们快步奔向梧桐殿了。

五行狐看事情已经结束,便对任潇盈道:“女儿,无论你怎么看我,日后你待去向哪里,你都是我的孩子。如今我已经帮上忙了,我该回教了。”

任潇盈轻声道:“爹爹,谢谢你救了我。”

五行狐听见任潇盈叫自己“爹爹”,心下大喜,大笑了一声,快步下山去了。

凌雨聪听凌达欢说完来龙去脉,气急生悲,感觉体内毒气又待发作,慌忙接过解药服下了。运功调气了好一阵子,才感觉体内真气均回归正常,不禁神清气爽,容光焕发。

凌雨聪对凌达欢道:“我念在父子一场,不会杀你。可你制造这等阴谋,在大战中我数次发作,原来还有【冥兰铃铛】的效果。论这些阴谋诡计,我实在是赢不了你。而且你神通广大,我必须废了你武功,还要把你打入湖底的地牢,否则你会继续危害众生。”

说罢,三下五除二,挑了凌达欢的筋脉。凌达欢本就年岁已长,加上适才一场大战耗费了不少精力,这一动便疼得晕了过去。

凌雨聪看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便对任潇盈道:“你居然是一位少女,你还骗我是老婆婆呀!你可害得我好惨!”

“谁道你这么笨的,居然没猜到,我说我练琴唱歌保持嗓子,你也就真信了!哪有婆婆这么好听的声音!呆瓜!”

“谁说我傻,我可是雨聪,聪明得紧呢。”说罢,两人均是仰天长笑。

凌雪凝这时挣扎道:“先别笑了,我好像伤的不轻。”说罢呻吟两声。

凌雨聪这时才发现自己忘了妹妹,慌忙上前,扶起凌雪凝道:“凌达欢的这招使上了全力,妹妹你果真是重伤。”说罢,又哽咽道:“雪凝,若不是你,我今天就死在凌达欢的手下了。这几个月,有这么些许人来救我,妹妹、灵儿、潇盈、玉罗刹、小辉都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要不是你们,猫的九条命也死了好几次了。”

凌雪凝“噗嗤”一声笑了,道:“凌哥哥,我不怪你。仞鼎派的千百年名声,还要靠你延续下去。我死了倒是不打紧,你可一定要好好活着。”

“雪凝姑娘说的什么话!我和凌雨聪定会全力帮你疗伤,你不可再自暴自弃了。”说罢,和凌雨聪一起帮凌雪凝注气。

再说梧桐殿这边,五弟子费了老大气力才一个一个地帮仞鼎弟子解了迷药,众弟子醒来后均觉是一场梦。五弟子讲述了整件事情,众人都十分懊悔和愧疚。五弟子和众弟子齐至欢香殿,却见那逃出来的弟子早已七窍流血身亡。五弟子并不了解凌达欢和玉罗刹的一战,只道是蟹金灵杀死了他。众人都是沉默不语,顺便将这弟子埋葬在了仞鼎后山之上。众弟子都进入了欢香殿,只是不见了蟹金灵。五弟子心下焦急,生怕这灵儿姑娘会出事,便离开欢香殿,在仞鼎山上四处搜寻。

在无思崖上疗了有一个时辰的伤,凌雪凝只是微微有些好转。凌雨聪虽是有些焦急,但想天色已晚,坐在这无思崖上疗伤实在不是办法,便决定搀扶着凌雪凝,顺便将凌达欢带回欢香殿再议。

到了欢香殿门前,恰巧见到搜山回来的五弟子。鱼欣溶见到凌雨聪,忙道:“凌大侠,灵儿姑娘不见了。”

凌雨聪心下一震。众人在无思崖上大战,以至于忘了蟹金灵的安危。生怕自己在仞鼎山脚时蟹金灵就被凌达欢杀害,连忙让任潇盈看护好凌雪凝,将凌达欢交给众弟子,自己跟五弟子同去山上寻找。

这时候天已全黑,搜寻工作就极为困难。凌雨聪不禁害怕了起来,若是蟹金灵死了,后果可是不能想象。众人又搜了半个时辰,还是找不到身影。鱼欣溶问道:“凌大侠,这凌达欢平常都把人关在什么地方?”

凌雨聪一震,想到自己小时候犯了错误,凌达欢总是将自己关在后山的小黑屋里一天,也不给饭吃,十分痛苦。这小黑屋虽然小,可是毫不通风,只有一个小洞,还没有眼睛大。封锁也甚是严密,武功再强的人也是极难出来。

凌雨聪随即道:“凌达欢曾将我关到后山的小黑屋中。事不宜迟,我们去那里找找看。”

“我们刚去到后山,并未发现什么小黑屋。”

“这小黑屋厉害就厉害在它有机关。想是凌达欢将机关关掉了,小黑屋沉入到地洞中,你们自然发现不了。还好这派里除了凌达欢,只有我知道这机关的奥妙。我们快走。”说罢众人起身,飞向后山。

第四节:太平盛世

众人没走多久,便到了小黑屋所在地界,果真是一片平地,杂草丛生。若不是凌雨聪提前得知它的机关所在,量你武功再高也是没有那透视之能和钻地之功。

只见凌雨聪方站立,双目紧闭,浓眉一横,脚尖点地,顺时针旋转了足足五五二十五圈,身体咫尺腾空,双掌迅速落地,只听“轰”一响,地皮像是离开,地底下果真是有反应。

没过多久,响声渐歇,只见那草皮迅速上升,紧接着屋子的房顶、窗户、门一一出现,草皮已然成了屋子顶上的一堆茅草。

只听小黑屋里面,蟹金灵叫道:“凌哥哥!快来救我,你若是再来晚了些,我势必是憋屈死了!”

凌雨聪回道:“凌达欢好狠毒的手段,竟将你关到这里面!若是发动地洞,一般人支持几个时辰就不行了,真是委屈你了!灵儿,你别急,我这就救你出来!”说罢,双臂使劲一挥,直震得锁链齐卸,大门应声开了。

鱼欣溶欣喜道:“太好了,灵儿姑娘得救了!”

凌雨聪推门而入:“蟹金灵,你真是担心死我了!”

蟹金灵还没来得及答话,只听鱼欣溶先是尖叫了一声,之后坐倒在地,颤抖着说道:你……灵儿姑娘你叫做……蟹金灵?”嘴唇也是不听使唤,哆嗦个不停。

“姑娘快起来,可曾有些许恙在身?吾小名乃灵儿,其实姓蟹名金灵……”

只听鱼欣溶又接道:“伶俐道不停?”

蟹金灵听到这句似曾相识的话,却怎么也记不起来在哪里听过。苦苦思索一阵,忽然她脸色一变,大声道:“姑娘乃是?”

“蟹道水中霸,鱼乃波中王。金蟹虽灵巧,欣鱼仍溶俏。”

“鱼欣溶!”“蟹金灵!”两人异口同声道。说罢,两人仰天大笑,紧紧地拥在了一起。

凌雨聪和其余四弟子均都十分不解。凌雨聪抢先问道:“灵儿,你跟鱼小姐又有什么关联?

蟹金灵笑道:“鱼欣溶,是我失散已久的表妹。在那场大战中,我跟欣溶一起迎战,我受了重伤,躺在路边,动弹不得。而溶儿则是被一位大侠救走,那位大侠也许并没有看到我,他来如影去如风,背上溶儿“嗖”就不见了。也正是这样,我和溶儿才没有被敌人杀害。可知溶儿,那大侠你可曾再见过他一面?”

鱼欣溶笑道:“当然,我可是天天见到我的救命恩人!”

蟹金灵愈发好奇:“这又是如何?”

“救我的大侠,就是五行狐任大师呀!”

“哦,是任毒教的掌门,救了我的表妹!”说罢对四弟子道:“你们想必是同门师兄妹了!谢谢你们这么多年对溶儿的照顾。”

四弟子均道:“没事,都是应该的。语婷也很懂事的。”

蟹金灵继续说道:“溶儿,这几年过得可还好?”

鱼欣溶一笑,道:“表姐,我在任毒教是一代大弟子,手下也有自己的弟子,每天练功打坐,不曾涉及毒物之类,以至于武功还是正派品质。既然找到了你,而且教内事物很多,还要提防柳山派,我们五人也该回任毒教了。”

蟹金灵并不伤感,道:“妹妹,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无论你身在何方,我都会牵挂着你。”

鱼欣溶感情丰富,眼角抹出泪来:“我的好姐姐,这一别,不知何时能再见。”

蟹金灵道:“不必多说,若有空,我让凌哥哥和凌姐姐带我去看你。”

鱼欣溶道:“好,那就这么说定了!”说罢五人齐声道:“多谢凌少侠大恩,吾等一行告辞。”

鱼欣溶最后看了蟹金灵一眼,转眼间五人离开了凌雨聪和蟹金灵的视线。

凌蟹两人各叙这半天里发生的奇闻,过了许久,不知不觉已是一更了。两人武功高强,对抗黑暗自有一番妙招。不多时两人回到欢香殿,都各自睡下了。

第二天清晨,天刚破晓,只听得洪钟齐鸣,震耳欲聋,掩盖过了山上的猿嚎鸟啼。扫塔扫殿扫寺的人早早睡起,众弟子均开始了晨间训练。仞鼎派又恢复了往日的兴旺模样。上午凌雨聪、任潇盈和蟹金灵等人亲自教导大弟子们绝妙武功,凌雨聪还将天阳真功融入进了仞鼎武功,使得仞鼎派的招数更加玄妙,威力自是增色不少。

中午众人举办了庆功宴,看那主餐桌上摆了九九八十一道佳肴,清蒸、醋溜、红烧、爆炒、辣拌、火焖等等做法,各自都美味十足。众人均拿酒杯,庆祝仞鼎派的重生和扬帆。凌雨聪作为代理掌门人详细地讲述了大战过程及结果,期间众弟子均高声叫好。

饭后蟹金灵作为发言人,猜测了仞鼎派的未来,也规划了仞鼎派的发展方向,仞鼎弟子个个都士气高涨,全然跟凌达欢时期的萎靡不振不同。

五弟子回归任毒教后,只过了一个月,五行狐的病痊愈。也许是他的心结解开了,就没有什么治不好的病了。任毒弟子陆续回归,也同样加入许多新的人才,任毒教大有发展的前途。就在任毒教百废待兴之时,五行狐斟酌良久,最终选定伶俐机智的鱼欣溶作为继承掌门人,而自己即刻退位。做出这个决定的第二天,五行狐亲自将掌门令牌和至尊宝剑授予鱼欣溶,并指定语钦、语和作为光明护使,协助鱼欣溶处理教内事务。谁也不曾想到,做完这一切之后,名垂天下的五行狐投奔灵隐寺,从此削发为僧,做了和尚,改法号为任独。每天念经打坐,好不快活。任潇盈及任毒教就这样和五行狐永久地断了联系。

凌雪凝在教内养伤,虽然每天口服【三通鱼籽丹】,伤势渐渐好转,但情绪却是一天比一天低落。经过了几个月的疗养期,凌雪凝除了不能过分动武之外,身体其他方面全部都回归正常。可她自己却变成了每天坐在后花园的小亭子中,盯着盛开的海棠,忧郁心生,一看就是一天。她的武功也从此丢弃了,成为了一个身体健全的“半废人”,每天只知道叹息生活的无奈。凌雨聪看在眼里,却知道自己救不了妹妹,心中十分难过和愧疚。

再说小辉,自从他被解了迷魂之后,整天浑浑噩噩,便如行尸走肉般无觉。凌雨聪看在眼里,也是急在心上。他什么方法都试用过了,却始终摆脱不了的小辉的昏沉。后来在一个狂风却又是无声的夜里,小辉拿出两尺长的麻绳,拴在了房梁上。

记得,小辉的最后一封信中只记着八个大字:衣带如练,裙裾似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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