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你把我放到那儿吧。”琯夷指了指窗前的软榻,“我个子小,睡那刚刚好。”
李成忱没有理会把她放在床榻上,又伸手摸了摸她的后脑勺,她不舍的松开他的衣服龇牙咧嘴道:“疼……疼……”
“原来你还知道疼?”指头上沾染了少许血迹,他用白帕子擦了擦受淡淡道,“低头。”
她乖乖双手抱膝低下头,袖口映着烛光撒在她身上一道淡淡的阴影,他把帕子覆在她的后脑勺上,轻柔的擦拭着血迹:“有何不适之状?”
琯夷望着幔帐上交叠的影子傻笑出神,闻言支支吾吾了几声,暗忖,要不要装得比较严重?三千两就这样没了,想想真是肉疼:“我……我怎么看不清东西了,蜡烛灭了吗?”
李成忱手间一顿,探究冰冷的目光不由让她打了一个冷颤,瞳孔无神,手指微动往前毫无章法的摩挲:“公公,你在哪里?公公,我的眼睛不会瞎了吧?”
他收回帕子,其上有一片殷红的鲜血,折叠了几下随手丢在了一旁的铜盆中,琯夷身子往前探了探,拼命眨了眨眼睛,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流个不停:“公公,我……我眼睛看不见了,我是不是真的瞎了?我要是瞎了便不能干活了,他们肯定要把我赶出宫,我该怎么活呢?我好可怜……”
“不错,还知道避开点心。”
琯夷一怔,她不是饿怕了吗?怎么舍得把御用糕点压坏?咧嘴干笑:“公公,我现在看到了,刚刚真的看不到了,我以为我眼瞎了呢。”
“三千两我记着了。”
“公公,那真不是我打碎的,是雪雪自己跳上去的,我只是去救它,有功无过。”身上的伤疤火辣辣的疼,加之手上还未愈合的伤口,她委屈的嘀咕道,“三千两,我一辈子都还不完。”
肚子不合时宜的咕咕叫,琯夷尴尬的看向他:“只喝汤,我没吃饱。”
说完眼睛直勾勾盯着还未拆包的点心,咽了一口唾沫,伸出粉色的小舌舔了舔嘴唇,李成忱淡瞥了她一眼,修长白皙的手指挑开了外面的纸包,两块用玫瑰酱勾花的玫瑰千层酥衬着两片青翠芦叶煞是让人食欲大动:“好好看,点心也能做得这么好看?我都不舍得吃了。”
“那就不要吃了。”
“那多不好意思,食物不吃便失去了它存在的意义,它会伤心的。”
李成忱用芦叶包了一块递给她:“谬论。”
琯夷抬了抬手,疼痛难忍,遂作罢,低头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层层酥脆混着玫瑰酱入口即化:“好好吃,公公你快尝一尝,这个真的很好吃的。”
细碎的发扫过他的手背痒痒的,他心头一动,不适的往回收了手,偏头看到不知何时入内的小松子和崔医女,把点心放到她唇边冷冷道:“快点吃,吃完让崔医女帮你诊脉换药。”
她两口便(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