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缱绻过后,梁真果然感觉自己已经爬不起来了。
男人的体力太好,还拉着她夜夜笙歌,她完全吃不消啊!
悲愤地看着阮霆深精气神满满地爬起来换衣服准备去上班,梁真伸了一下胳膊,浑身酸痛。
她挣扎了一下,最后……放弃了。
还是在家里多躺着休息一下吧。
自从结婚以后,那个雷厉风行对自己相当狠的女律师已经快要不见了。
果然,沉湎美色是要付出代价的啊!
阮霆深换好了衣服,回头看见女人依然躺在床上,一副爬不起来的样子,他愉快地俯身在她柔软的嘴唇上留下了一个爱的亲亲,压低了声音,“以后还是悠着点,不要这么一脸纵欲过度的表情。”
“……”
说清楚,说清楚,到底是谁特喵的纵欲过度了!
哼!
阮霆深已经带着餍足的神情,下楼去吃早餐然后上班去了。
听到他的车声渐行渐远,梁真裹着被子躺在床上,郁闷不已。
她拿着手机躺在被窝里办公,重要工作倒是不耽误。
处理了公司里几件简单的小事以后,她打了个哈欠,准备再睡个会笼觉。
这时候手机忽然响了一下,收到孟长平的信息,“怎么今天都没来公司,已婚女人又因为沉迷男色要缀朝三日?”
都已经好些天没有孟长平的消息了,明明沉迷男色不可自拔的人应该是她吧!
梁真毫无诚意地回复道:“这不是好久都没见着你吗,等你等到天荒地老,所以决定回家等。”
随后又补了一条过去,“找我有事?”
“没事,我的假期差不多结束了,老板都催好多次,得回去上班了。你不是最近刚好要去f国么,一起走算了,问问你订机票了没有。”
昨天安青拿机票给她看的时候,她记得时间和航班号。
她把航班号发给了孟长平,“我看也差不多了,男人也到手了,是该回去上班了。我看啊,你要是再不回去,你那好不容易拼杀出来的位置都快让人给抢了。”
孟长平不以为然,“能抢走的位置,就不是我孟长平的了。”
她现在还没跟凌家说她准备回f国的事呢。
现在她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跟凌家说这个事。
毕竟,跟凌书寒结婚证才领了没几天,一纸条文把两个不相干的人给绑定在一起以后,后续还有不少事情需要处理,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本来是想找梁真聊聊的,她去嘉佑扑了个空,索性直接打道回府。
反正早晚都是要说的,那就直接说好了。
孟长平回到凌家,凌太太正在客厅里修剪花枝。
她是个很热爱生活的人,而且把她热爱却未能发展的艺术细菌全部扩展到生活里来了,养了一大堆非常繁琐的花。
各式各样,甚至还有非常难养的珍贵兰花和茶花。
凌书寒在工作上非常懒散,今天也并未去上班,躲在家里消磨时光。
孟长平一身黑色的宽松长风衣,挟裹着外面的风霜气息跑进来,看见凌书寒坐在那里,直接扑上去,“男神,我回来啦!”凌书寒接住她,“这一大早的,跑哪儿去了?”
孟长平把嘴唇凑到他耳边去,“喂,一大早的醒来没看见我,是不是很意外,以为你媳妇儿离家出走了啊?”
凌书寒在她腰上掐了一把,“你就这么喜欢离家出走啊?你有本事别回来。”
她把脸在凌书寒胸口蹭着,“就不,我偏要回来,男神在这里,我舍不得走。要是带着男神一起离家出走,那我就随便去哪儿都行。”
凌太太已经习惯这小两口天天在这腻歪了,她这一大把年纪的人,看着都觉得羡慕得不行。
还是年轻好啊,年轻人做什么事,都容易被原谅。
孟长平偷偷地看了一眼婆婆,“妈,我有件事想跟你们商量……”
凌太太手里拿着喷壶,转过脸来。
孟长平认真斟酌了一下语气,“妈,我那边公司一直催着我呢,我的假期差不多结束了,我得先回f国上班了。”
前面这几句话她说得艰难,但是到了后面,却又顺溜起来了,“妈,您放心,用不了多长时间的。我们公司说是在筹建京都分部呢,到时候我直接申请调过来,到时候,就把家直接给搬过来,陪着您在京都定居啦!”
她的话一套比一套漂亮,“对了妈,我那里还有不少我师父的画呢,到时候都拿过来,全部交给您保管!”
凌太太本来是觉得,这两个人刚结婚没几天,蜜月都没好好度一度,儿媳妇就要往外跑,实在有点不合适。
她都想说,让孟长平直接把工作辞了,别上这个班了。
她不是一个珠宝设计师么,凌家也缺着这样的人才呢,虽然凌家的公司跟比起来是差了点吧,但是自己家公司,做起来多舒服!
但是,一听还有不少克劳德大师的画,又说公司很快就要建分公司过来,她又动心了。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书寒啊,横竖你最近也没什么事,公司又不乐意去,要不这样吧,你先陪着长平回f国吧,索性在长平那边住一阵子,家里这边的事,也用不着你操心!”
她絮絮叨叨的,“你说,这结个婚,连双方家长都没见个面,就把人家闺女给拐走了。到时候,人家家里长辈怎么说,不得怪罪你啊?
可惜路途遥远,我们要直接过去吧,又好像唐突了。所以说,书寒啊,你跟着长平回去,到她家里去走一遭,给你岳父岳母陪个罪道个歉,听听他们的意思。
你先过去通个气,到时候,婚礼的事,也好商量。结婚这么大的事,也不能说就这么领一张证就完事了,婚礼总还是要办的嘛,一辈子就这么一次的事,怎么能随便敷衍?”
说到这里,她于是问道:“长平啊,你家里现在都有些什么人啊,爷爷奶奶还在不在了,外公外婆呢?你爸妈是做什么职业的啊?”
都嫁过来这么长时间了,往往都是小夫妻腻在一处打打闹闹,她自己心也是够大,平时大部分时间都忙,都没好好过问一下孟长平的家庭情况来着。
孟长平抿了抿嘴唇,沉默了几秒钟,“妈,我是孤儿,家里没有亲人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