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孟长平和凌书寒两个人都已经躲到泳池的另一边去了,看起来好像两个人在水里搂搂抱抱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但梁真立即意识到有点不对。
好像只看见凌书寒一个人,小半个身子露在水面上,而孟长平只看见一角泳衣飘在那里,人都不见了!
孟长平这么好的水性,现在看来好像完全是在被凌书寒压制啊……
估计也就是凌书寒了。
这丫头,真是见色忘义,见色忘一切。
梁真连忙跑过去,就看见果然是凌书寒把她给按在水里,连换气都没可能,也不知道已经压了多久,明显感觉她好像已经快窒息了,而凌书寒不放手,她也就扛着不挣扎,也不松开他。
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出手救她一下?
梁真想了一秒钟,果断决定静观其变。
反正这是凌书寒家,他总不可能直接把孟长平淹死在他家里。
现在两个人这么僵持着,就看是他对孟长平比较狠呢,还是孟长平对自己比较狠了。
这池边都是水,梁真一手抱着画,一手掏出了手机。
水里的孟长平已经坚持了三分钟了。
她已经体力不支,甚至意识都开始模糊了。
然而,她抱着男神呢,不能怂啊!
又坚持了几十秒,整个脑子几乎都已经僵住了,孟长平几乎已经失去了意识,手开始渐渐地松开了他的腰,整个人朝着水底沉下去了。
凌书寒愣了一下,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在那个瞬间,他的心口好像被一只看不见的小手狠狠地捏了一把,痛得他一滞。
真要淹死她吗?
好像心里……
也没有那么讨厌她啊!
他一咬牙,然后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一把捞住了孟长平的腰,然后手脚用力划水,把孟长平从水中给捞了上来,托出了水面。
这个女人,比他想象的还要固执。
出了水以后,她似乎依然没有想起来要呼吸,脸明明都已经憋到了紫涨,却还在坚持着!
这么下去,可能真要出事了。
凌书寒没办法了,一咬牙,在水中按住了她的后脑勺,然后对着她的嘴唇吻下去,给她度了一口气。
孟长平得了这一口仙气,好像整个人瞬间缓解了,也终于想起来要呼吸了,胸口剧烈地起伏,大口大口地喘气。
岸上的梁真也松了一口气。
孟长平一边喘一边说道:“男神……我就知道,知道……你舍不得我死……”
喘了好几分钟,孟长平这才终于缓过气来,又不小心给呛了半口水,咳了起来。
两个人挨得那么近,在水里几乎肢体交缠。而她这喘得实在是太暧昧了,凌书寒差点都没控制住自己,周身的水温都升高了半度。
真可笑,自己居然会对这种假女人……
见她已经没事了,凌书寒猛的一下丢开她,一言不发的,闷声游回泳池的另一边去了。
孟长平咳完了,身边早已经不见了男神,有些懊恼。抬头一看梁真就在岸边站着,她立即游了过去,在水中冲她挥着胳膊,“真真!”
一看梁真一脸的淡定,孟长平不高兴了,大声叫起来,“喂,你太不够意思了,我刚才都快被淹死了,你都不想办法救我!”
要是刚才梁真提前说点什么,或者叫凌书寒一声,她也不会被淹得这么狼狈啊!
梁真拿着手机,神神秘秘地冲她眨巴眼睛,“可是我刚才给你拍了照哦,你男神主动抱了你,还亲了你!”
“啊啊啊——”
孟长平激动得尖叫起来,“你说什么,男神还亲我了?快给我看看,给我看看……”
她说着也不顾自己一身水,立马就往岸上爬。
梁真连忙拿着画连忙躲开她,“小心画,你还得拿去讨好未来的婆婆呢,弄湿了你就死定了……”
“哦哦哦,知道了!”
孟长平连忙放慢了脚步,小心翼翼地靠近梁真,“你快给我看看嘛,我男神真的主动亲我了吗……”
梁真拿手机给她看,果然一幕一幕都被她给抓拍到了。
不得不说,凌书寒这个侧脸真是帅到爆,低头亲孟长平的时候,那一瞬间的眼神,真的很温柔,简直是深情款款啊!
孟长平一看就又激动起来了,夸张地捂着胸口,“卧槽,真真,你真是我亲姐妹!快快快,快把这几张照片全发给我,记得发原图啊,我要把男神放大了看,我要拿来当屏保!”
她一秒都等不及,看着梁真把照片一张不落地全部发给她,才满意地重新跳下水,高兴地在泳池里来回游了三个圈。
她这把所有人都给看懵逼了。
梁真就这么静静地站在泳池边,看着她跟个小疯子一样游完了,重新爬上岸来,这才从旁边问佣人要了一条浴巾给她披上。
孟长平拉着她,两个人一起走到凌太太面前去,梁真把手里的画递过去,“这是长平送您的画,我给您拿过来了……”
凌太太迟疑了一下,才问道:“所以她刚才说的,一起跟着克劳德学油画的师妹,是你?”
梁真点点头,“是啊!”
这下,凌太太说不出话来了。
她可以认为孟长平在说谎,但是梁真肯定不会。
毕竟,作为阮太太,她的一举一动大家都看着呢。
而且,这个姑娘,最近做出了不少让人目瞪口呆的事,别说是克劳德的女弟子,就算说她是a国总统的干妹妹,估计大家都不会太怀疑。
凌太太怔了一下,才忽然惊叫起来,“哎呀,这么珍贵的油画,怎么能在泳池边上看!快快快,快拿进去,我们到里面去欣赏……”
叫她这么一说,众人为了一睹名画的真容,也顾不上游泳了,纷纷都从水里爬了出来,裹着浴巾,跟着一起先进去更衣了。
孟长平看了一眼画作的包装,小声嘀咕道:“哪儿那么娇贵了,这不是外面裹着防水的塑料膜么……”
当然,还有一句话她没敢说出来,梁真也赶紧拉了她一把,生怕她嘴快给说了得罪人。
毕竟她们当年,师父的画……还曾经拿来垫过桌子呢……